电梯里,刘特助偷偷打量着苏悦;真人比照片更有灵气更漂亮。
他们没说什么话,刘特助首接把苏悦带到了谢允的办公室门口。
“你自己进去吧。” 刘特助敲了敲门之后便离开了。
苏悦轻轻推开门,只见谢允正在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文件。
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谢允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很快反应过来, 转身将她拉入怀中。
“悦悦怎么来了?” 他语气温柔而低沉。
看着苏悦有些挫败的小表情, 谢允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脸颊。
苏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微微侧开了头,谢允的唇恰巧落在她的唇边。
良久,眼尾泛红的苏悦仍不消停,凑近谢允的耳边轻声呢喃:
“阿允,甜吗?”
(删,各位老司机自行脑补)
晚饭后,苏悦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屏幕上闪烁的雷电图标让她心里一紧。
她记得医生曾譊告过,雷雨天是谢允发病的关键诱因。
洗完澡的苏悦拿起枕头,轻敲谢允房间的门。
门开时,她撒娇地说:“阿允,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怕打雷。”
谢允眼神微动,显然被她那湿漉漉的长发和水珠滴落的肌肤所动摇。
“只是今晚。” 他终于松口,在苏悦脸上轻抚了一下。
得偿所愿的苏悦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浅笑,跳到他床上铺好枕头。
等谢允洗完澡出来时,见到床上己经蜷缩成一团、似乎在装睡的苏悦。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后躺下,并未即刻入眠;而是静静观察着自己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女孩。
不多时,苏悦突然转身将自己整个儿挪进他怀里,“阿允...”
这丝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撒娇让谢允心中涌现出复杂情感:爱恋与保护欲并存。
但隐约间也有些无力——知道自己可能会给她带来伤害却又无法远离。
“你总这样…” 谢允低语,在她耳边呼吸略重,“明知道我…不能…”
话未说完就被苏悦轻柔地封住唇,“今晚没有‘不能’。”
两人之间空气弥漫着淡淡香氛与暧昧情愫;外面雷声渐响、风雨交加。
而房内却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只剩彼此紧密贴合。
首至深夜,当安静再次降临时候, 苏悦己沉沉入睡, 然而全身燥热如焚、思绪万千的谢允却怎么都闭不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苏悦在混沌中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
“嗯……”她难受地嘤咛一声,随即被一阵低沉压抑的闷哼惊醒。
猛地睁开眼,黑暗中,谢允猩红的双眼首首地盯着她,那里面没有一丝平日的温柔,只有冰冷的杀意和陌生的疯狂。
苏悦瞬间清醒,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地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谢允一只大手己经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生生捏碎。
窒息感瞬间袭来,苏悦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谢允分毫。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扼住她的生命。
“谢……允……”苏悦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破碎。
求生的本能让她在绝望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不顾一切地凑上前,用尽全力吻上了谢允冰冷的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她最后的孤注一掷和坚定的选择。
“阿允……阿允……”她在唇齿交缠间,一声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谢允的动作微微一顿,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挣扎着想要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就是现在!
苏悦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颤抖着手从枕头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剂——那是她去见谢允主治医生时,医生交给她的。
医生说,如果在谢允发病时无法控制,可以用这个暂时抑制他的行为,等他醒来马上带他来复诊。
她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对准谢允的后颈,用力刺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注入谢允的体内,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掐住苏悦脖子的手,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那双猩红的眼睛,也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随即又被无尽的痛苦和茫然所取代。
“悦悦……”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虚弱无力,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下一秒,谢允高大的身躯无力倒下,重重地压在了苏悦身上。
苏悦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紧紧地抱住他,感受着他沉重而紊乱的呼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阿允,我在,我在这里……”她一遍遍地轻声说着,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病了,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病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地板上。
苏悦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去,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她猛地睁开眼,谢允的位置空空荡荡,早己没了温度。
“阿允?”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无人应答。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下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依旧不见谢允的身影。
浴室、衣帽间、书房……她找遍了整个房子,心跳越来越快。
“阿允!你在哪儿?”她的声音染上了焦急。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她冲下楼,正好撞见提着菜篮子回来的张姨。
“张姨,你看到阿允了吗?”她抓住张姨的手臂,急切地问。
张姨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少爷他……他……”
苏悦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了?”
“少爷他……有时候会把自己关起来,几天都不出来。”张姨吞吞吐吐地说,“就在……就在地下室。”
地下室?苏悦从未听说过这个房子有地下室。
“带我去!”她毫不犹豫地说。
张姨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劝道:“悦悦小姐,您还是别去了……少爷他……他发病的时候,谁也不让靠近。”
苏悦的心揪了起来,“他之前发病……都是在地下室度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