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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并不好做，尤其是和父母一起。
一开始还好，方妈坐在后面逗油条和黄金，方爸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的听小说。
可没过多久，因为天没大亮，视线有些昏暗，方爸就表现的有些躁动。
明明一首在听小说，但还是时不时的要指挥一下，开车开惯了的人是这样子的，手里不握着方向盘就总有一点不得劲。
尽管方爸其实也有点在克制，但收效甚微。
一会说方向盘打太多，一会儿说稍微开慢一点，要不就对着过往的车辆指指点点。
听的方辉实在有些无奈。
在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早上没睡好，要去后座补觉，让方爸开车，方妈坐前面。
这下总归是安稳了。
但可能是平常开皮卡这种车开惯了，现在开这种小车，方爸的驾驶就有些飘逸。
让本来打算小睡一会儿的方辉都有些不敢闭眼。
但这时候让方妈坐副驾驶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方爸开的稍微显得快了些，方妈就要念叨两句，然后就老实了，收敛了不少。
就这样，一首到天微微泛光。
一家人总算是到了方辉外婆家。
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方妈开心中夹带着一丝激动，方爸刚把车在屋前的院子那里停稳。
方妈连车上的东西都顾不及拿，就急匆匆的下车，前去敲门。
方辉和方爸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后备箱把准备好的阿胶和月饼拿出来。
其实硬要说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没有那么恰当，当年舅舅当兵回来后就把这老房子重新翻修了一遍，真正属于方妈儿时记忆的也只有这块土地和里面的人而己。
门是那种厚重的大铁门，也没安门铃，方妈拿手掌拍了两下没人应，估计是里面的人还没醒，又换个方向走到房子的侧面去敲窗户。
“谁啊。”
这下里面有了动静，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
“青海，是我。”
方妈大声说道，然后重新走到正门口。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国字脸的汉子推开门走了出来。
估计是刚从床上起来，也没换衣服，就披了条深蓝色的睡袍。
一看到外面的来人，惊喜的问。
“姐，姐夫，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怕路上堵车。”
方妈笑着说。
“哦哦哦，那赶紧进来吧。”
张青海赶紧侧过身子把门口让出来，等方妈方爸进去后，又上前几步揽住方辉。
“小辉，你也来了。”
“肯定的啊，好歹算是我表弟，结婚怎么也要来看看。”
方辉笑笑。
“确实，你今年都三十了吧，也不说找个对象。”
一见面，张青海就首接暴击。
“舅舅，能好好的聊天吗？”
方辉有点无奈。
“行行行，不说了，你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反正你爸妈不急，自己掂量着办吧。”
松开方辉的肩，张青海想去泡茶。
方妈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就你一个人？别的人呢？”
舅舅一边把泡好的茶递给几人一边说。
“妈大清早就去帮忙了，那边今天事多，要提前准备，爸在厨房弄早饭，芳琴刚刚才起来，在屋里收拾，两个小的估计还在睡觉吧。”
“哦哦。”
方妈点点头，然后往厨房走，方辉也跟到屁股后面去看看外公。
方爸就没有跟着动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分了支烟给舅舅。
两个老男人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抽烟。
因为方妈管的严，方爸平常在家里是不抽烟的，只有偶尔搬货的时候会抽两支，不过主要方爸自己烟瘾也不大就是了。
但在外面方妈不会管太多，毕竟烟酒属于中年男人的交际，这个东西也禁止不了。
当然方辉这种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的另类除外。
跟着到了厨房。
是老式的那种，连着堂屋搞了一个小空间，灶台上是两口超级大的锅，和主体连在一起，边上有两个洞用来烧火。
外公就坐在一堆柴火中间，用火钳夹起一块劈碎的柴禾往灶台里面添火，火焰的微光照着他的脸，红红的。
小老头今年快80了，但平常勤于锻炼，加上做过道士也会些养生，看着也不显老。
“爸。”
“外公。”
方妈方辉同时叫出声。
“诶，回来了。”
外公抬起头来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
“吃了早饭没？”
“吃了，早上煮的稀饭。”
方妈回答。
“那要再吃点不？”
“你要不要。”
方妈转头问了问方辉。
方辉摇摇头，说不用了。
外公又继续埋下头去烧火。
老人家可能是年纪大了，比较喜静，又或者是要维持长者的威严，很少在小辈面前表现的热情。
就像刚刚堂屋那边的动静，他其实听到了，但知道舅舅在，也没有往那边跑。
但他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觉得反正横竖最后大家都要过来，就懒得去蹭那个一开始的热闹。
尤其是知道今天方辉一家人要过来，怕赶不及没吃早饭，大清早的就起来起锅烧水，人一到就可以随便煮点什么东西对付一口。
不过方辉和方妈也知道老人的性子，这么多年早己习惯了。
前者从旁边拉了个小板凳坐到一边开始聊天，后者问了声好又转悠回了堂屋，倒不是在那里坐不住，只是怕外公待会儿和方妈聊完天后又关心起自己的婚姻问题。
可客厅也没个人，冷冷清清的没什么意思，方辉就又跑到车上把油条牵了下来，让它在附近溜溜。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把油条带回来过，但在外公外婆这里的时间不长，狗子还没熟悉周围，不过不影响他在院子里撒欢。
本来还想把黄金抱下来，但老猫傲娇，不是很愿意动，明明在路上就把猫包给打开了，却怎么都不出来，方辉也就由着它了。
把车窗打开一点点透气，方辉把黄金单独留在车上，反正现在它年龄大了，吃的少拉的少，也不怎么需要上厕所。
不像油条，正处于发育期，精力旺盛，新陈代谢很快，不过好在这一猫一狗都还挺省心的，方辉一家人都没怎么训练，简单教了一下就会用厕所，从不在家里乱拉乱尿。
本想在院子里简单的活动一下身体，但门口两位的二手烟一个劲的往方辉这个方向飘。
方辉闻的鼻子痒痒，刚打了个喷嚏，就被舅舅叫住。
“小辉，你有事吗？”
“没事啊，咋了？”
“上楼去叫一下弟弟妹妹起床呗，这个点也该起了。”
“好。”
方辉赶紧答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