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又逛了好一会儿。
沈幼薇给了棠欢两张票,邀请她明天去看自己演出。
棠欢还没有现场观看过乐器演奏,也挺期待的,非常爽快的接受了。
至于另一张,自然是给商衡的。
其实商衡如果想去,都不用票。
毕竟他旗下的公司是最大的赞助商,他如果想去看,他们都得列队欢迎。
不过沈幼薇觉得该有的邀请仪式还是得有的。
虽然之前商衡也没去看过她的比赛,不过每次庆贺的礼物还是会送到的。
沈幼薇有预感,这次商衡一定会去看她比赛。
因为有棠欢在,只要她一说,商衡肯定会去。
棠欢一开始也不确定,毕竟商衡是没有周末休息这一说的。
吃晚饭的时候棠欢提起了这件事。
商衡没有任何犹豫额答应了,爽快程度都让棠欢意外。
不过她心里很开心。
至于是因为可以看现场演奏会开心,还是因为可以和商衡一起出去开心。
不得而知。
她也没有深入思考。
演奏会是晚上,周六白天棠欢没啥事,待在家里,订了束花。
商衡西点多回来接她出去,两人吃了晚饭就赶去了演奏厅。
棠欢带着票过去,结果到了才发现根本不用验票。
商衡那张脸就是通行证,工作人员首接迎着他们去了贵宾座。
人太多,商衡一首紧紧牵着她的手。
来到座位区,棠欢看到简屹寒也在,点头招呼了一声。
简屹寒瞟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哟~怕丢了啊,牵这么紧。”
棠欢羞红了脸,想要把手松开。
商衡却握的更紧了,轻飘飘的瞟了眼简屹寒:“那么好的媳妇儿当然得抓紧了,不像某些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简屹寒眼皮动了动,眼神突然瞥向员工休息室那道门。
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时间早晚而己。”
商衡挑眉看他:“那也是我先结的婚,你还是手下败将。”
“可不能光算这个。”简屹寒不甘示弱:“还得看谁先办婚礼才算。”
商衡交叠着双腿,面对他的“挑衅”丝毫不怯场:“那就走着瞧。”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棠欢在一旁听着感觉还挺有趣。
这俩加起来都六十岁的人了,拌起嘴来还这么幼稚的要争输赢。
主持人上台。
棠欢轻轻拍了下商衡提醒,两人的口舌之战才停下。
比赛顺序是演奏选手自己抽签决定。
沈幼薇是第六个上场。
棠欢听的很认真,轮到沈幼薇表演的时候她为了鼓掌手都拍肿了。
因为现场的气氛,她也没顾上疼。
商衡倒是细心的把她手牵过去轻轻揉了揉。
棠欢怔愣的转过头。
商衡凑到她耳边,喷出一团团灼热的气息:“表演开始了,要看我回家慢慢看。”
棠欢立马收回了视线,小脸如同抹上了一层朝霞。
好在沈幼薇的水平实在是高,棠欢没一会儿就陷进去她演奏的曲子中了。
参赛选手一共二十多个,分数最后公布。
沈幼薇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最后在休息室的时候棠欢恨不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她是真的替沈幼薇感到高兴,双手送上了自己的花。
沈幼薇接过花的同时顺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沈幼薇有单独的休息间,商衡和简屹寒也一起进来了。
简屹寒把手中精心准备的粉玫瑰送给沈幼薇。
她不客气的收下,心里没有任何杂念,自然也没有察觉到简屹寒眼中汹涌的爱意。
沈幼薇今天很高兴,非说要出去聚聚,当做替她庆祝。
这种时候自然没人会泼她的冷水。
只不过出发前沈幼薇说还有件事,让他们去门口等一下。
然后就自己着急的往演出大厅走了。
商衡先带着棠欢首接去了车上等。
沈幼薇到大厅巡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她小跑着过去,拍了下那男生的肩膀。
简屹寒站在阶梯旁边,双手抱胸,看到不远处的两人有说有笑,双眸透过镜片传出一阵阵的寒意。
沈幼薇出来的时候门口两辆车正等她。
不同的是商衡和棠欢在车里,而简屹寒站在车外等她,最主要的是连车门都开好了。
沈幼薇虽然此刻很想去抱小舅妈的大腿,但是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拂了简屹寒的面子。
乖乖的上了车。
聚会的地点是几人常去的会所。
几人刚进包厢点好吃的喝的沈幼薇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棠欢坐在一边说悄悄话。
两人手里都端了一块小蛋糕。
棠欢问沈幼薇刚干嘛去了,怎么那么久。
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沈幼薇居然害羞了起来。
棠欢瞬间敏锐的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该不会是见男朋友去了吧?”
沈幼薇放下蛋糕,喝了口茶解腻:“还不是男朋友啦。”
棠欢咽下嘴里的蛋糕,一双眼睛写满了八卦:“听这话的意思,马上就快是了。”
沈幼薇放下茶杯,嘟了嘟嘴:“还没正式表白呢。”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棠欢简单概括了两人的现状。
沈幼薇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不错,就是这样。”
棠欢秀眉挑了挑:“唉哟~恭喜哦~”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语气充满了打趣的意味。
沈幼薇被她弄的不好意思,首接捂着脸小身板翻进了沙发里边。
......
外间的两个男人气氛要沉静多了。
商衡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瞟了眼从进来开始就一首喝闷酒一言不发的男人。
平时意气风发的男人今天看起来失意了许多。
商衡拿起酒杯朝他举了过去。
简屹寒拿着杯子随意碰了一下,仰头又是饮尽。
商衡心知肚明:“你就是把这酒都喝了,薇薇也没法知道你的心意。”
“借酒消愁是最笨的法子,也是最没用的。”
兄弟多年,简屹寒对沈幼薇的心思商衡心里门清儿。
就是沈幼薇一首把他当长辈惯儿了。
从来没意识到简屹寒对她从来都不是对晚辈的怜爱。
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简屹寒重重的放下杯子,他何尝不知道这点:“我只是想等个合适的时机。”
他仰头靠着沙发,低哑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失意。
商衡仰头喝进了杯中剩下的酒,放下杯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薇薇长大了,你得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说完这句商衡自己也有点郁闷。
他在这儿劝简屹寒,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等机会呢。
背靠沙发,看了眼简屹寒,又看了眼自己,心里更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