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林宅鎏金门匾上,“仁德传家”西个字在闪电中扭曲如泣。
林晚乔的el高定套装浸满红酒渍,钻石项链歪斜地卡在锁骨淤青处——那是半小时前被兄长扇耳光时扯断的。
“顾砚辞撤资的三个项目,刚好卡在现金流节点!”
林父将财务报表摔向水晶吊灯,纸页割破她眼下精致的遮瑕膏,“你非要招惹沈家那个小贱人!”
林晚乔抹去唇角血丝,新做的猫眼美甲劈裂在真皮椅背:“当初是你们说,无论如何不能失去顾家这个靠山。”
她突然笑出泪花,“现在倒成我一个人的罪?”
窗外惊雷劈亮顾氏大厦的LED幕墙,血红的“解除合作声明”循环滚动。
她想起三小时前顾砚辞的模样:男人倚在总裁室落地窗前,灰色西装裹着锋利的肩线。
“林小姐应该清楚。”
“动我的人,要付利息。”
翌日财经头条:顾氏集团宣布全面撤资林氏企业,顾家继承人和林氏千金和平分手。
雨帘在便利店玻璃上织成碎钻,青禾的奶白针织衫浸成半透明,湿发黏在泛着桃粉的脸颊。
她踮脚去够第三层货架的草莓牛奶,莹润足踝纤弱无辜,若是掌心贴上,一手可握,顾砚辞站在窗外,盯着眼前的少女,错不开眼。
“小心。”
低沉的声线惊落她耳尖雨珠。
顾砚辞的灰风衣挟着夜雨松香,袖口蓝宝石袖扣擦过她冰凉的指尖。
他取牛奶时喉结擦过她发顶,少女发间橙花香漫进他微敞的衬衫领口。
青禾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反正……你都要订婚了,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顾砚辞擒住她发抖的手:“谁说的?”
“林小姐的朋友圈!”她仰起小脸,樱花唇釉晕出委屈的弧度,“实验室合照,你们在调试婚戒同款的蓝钻……”
顾砚辞刚刚想解释。
“沈同学!”
清朗的男声从身后炸开,宋砚白举着盒草莓大福挤过来,篮球服下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汗湿的额发贴在眉骨,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请你吃草莓大福。”
青禾还没回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己经按在了她头顶,镜片后的眸光冷得像淬了冰:“不必。”
顾砚辞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手拿着草莓牛奶,一手牵起她的小手,拉着她去结账,便利店不是说话的地方。
青禾疑惑得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潋滟的星眸中含着迷茫。
结完账,顾砚辞带着青禾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的禾禾,他和林晚乔分手了,从今以后只有她。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青禾的珍珠发卡勾住了顾砚辞的西装领口,随着“叮“的声响,她踉跄跌进玄关,足尖踢翻的羊皮拖鞋惊醒了智能家居系统。
暖橘色灯带次第亮起,照见少女膝弯未消的便利店冰袋压痕,是方才躲雨时被他攥得太紧留下的。
“砚辞哥哥……” 她扶着他小臂站稳,草莓味的气息染红了鼻尖,“你弄疼我了。”
尾音像浸了蜜的棉线,缠得顾砚辞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