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渐歇,蒸腾的热气在磨砂玻璃上凝成朦胧的雾。顾砚辞用浅蓝色的睡裙裹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娇娇儿,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尾——那里还凝着未干的泪痕,像花瓣上摇摇欲坠的晨露。
主卧早己一片狼藉。丝绸床单皱成一团,蓝雪花吊坠孤零零地挂在床柱上,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凌乱的被褥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男人脚步一转,抱着人走向次卧。主次卧相连,中间隔着沙发,壁灯昏黄,映得青禾雪白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还泛着沐浴后的淡淡粉晕。她软软地靠在他肩头,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沉香的余韵。
沙发旁铺着的深色地毯柔软名贵,绒毛长而密,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顾砚辞脚步微顿,突然俯身将她轻轻放下
——雪白的肌肤陷入深色的绒毛里,明与暗的界限在这一刻骤然分明。
青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杏眸里还漾着未散的水雾,像只懵懂的小兽,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
顾砚辞喉结滚动,单膝抵在地毯上,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陷在绒毛里的腰窝。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而深色的地毯却像暗夜,无声无息地将她包裹。
“砚辞哥哥……”她软软地唤他,声音还带着事后的哑,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一缕绒毛。
冷灰色的地毯贴着青禾的膝盖,微凉的触感让她轻轻瑟缩了一下。落地窗外,月光如水般倾泻,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扣住,整个人再次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砚辞哥哥......”她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地毯,浅蓝色的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顾砚辞眸色暗沉,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染上浓重的墨色。他俯身,薄唇贴上她泛红的耳垂,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禾禾,宝贝儿,乖。”
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动作却狠厉得让她泣不成声。青禾眼尾洇开一片湿红,泪珠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紧。
“疼......膝盖疼”她呜咽着,却在他吻去她蝴蝶骨时,主动仰起脖颈,像只献祭的白天鹅。
怎么能不疼呢?她娇气得很,平日里蹭破点皮都要他哄半天。可此刻,她明明哭得发抖,却还是软软地颤着声说:“砚辞哥哥......要什么都行......”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砚辞的理智。
菟丝子从檀木衣桁蜿蜒而下,嫩须攀着鮫绡帐金钩疯长。他脊背绷成拉满的鹊画弓,却偏要含着笑哄她:“宝贝乖,再开朵西府海棠予我看。”她咬碎呜咽。
他想起初见时,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角喊“顾哥哥“;想起她成年礼那晚,破碎的目光;更想起今夜宴会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脚吻他时眼里闪烁的星光。
他的小禾苗,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窗外树影摇曳,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绵又炽热。青禾呜咽着咬住他的肩膀,却在最疼的时候,迷迷糊糊想起——这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小哥哥啊。
要什么都行!
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