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将昂贵的定制外套铺在琴键上,再把青禾放上去。
顾砚辞的吻落下来,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克制,这个吻带着钢琴低音区般的沉重与灼热。
顾砚辞稍稍退开,呼吸灼热,镜片后的眼眸暗沉如夜。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泛红的眼尾,还有被他吻得微肿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青禾察觉到他的停顿,咬了咬下唇,忽然拉起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睡裙的拉链上。
顾砚辞指尖一顿。 “青禾……”他嗓音低哑,带着警告的意味,他情绪不稳,他怕伤害到她。
可女孩己经仰起脸,柔软的唇贴上他喉的那颗小痣,舌尖轻轻舔过,像只撒娇的猫。
“砚辞哥哥……”她在他耳边呢喃,气息温热, “我是你的。”
“我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拧开了顾砚辞心底那道禁锢的锁。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手掌扣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按倒在钢琴上。
琴键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出杂乱的声响,青禾惊呼一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黑檀木琴盖。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雨滴砸在落地窗上,像是某种狂乱的节奏。
顾砚辞再次低头吻她,指尖勾住睡裙的拉链,缓慢地、不容抗拒地往下拉。
真丝布料半滑半落, 青禾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樱花。
“青禾。”他嗓音低哑,指腹抚过她的锁骨, “叫我的名字。”
“....砚辞。”她声音轻颤,带着甜腻的娇意。
他眸色更深,俯身吻住她,手指沿着她的腰线下滑,指尖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青禾呜咽着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无意识地在他紧绷的肌肉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窗外大雨落着,室内钢琴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琴键也混乱地响着,像是哪家的小孩子,在胡乱弹着这么名贵琴。
水晶吊灯被调至最暗档位,琴房里浮动着琥珀色的光晕,钢琴处闪着奇异的场景,男人健壮的双腿落在地上,青筋突起,女孩似乎是坐在钢琴上,但是不知为何,只有一只脚悬挂在地面上的几寸处,另一只不见踪影。灯光下可见的那只小脚,也是不安分极了,一会儿五指蜷缩一会又张开,似是哀鸣。
更近一看,是个漂亮惊人的小姑娘,她的浅蓝色裙摆堆叠在琴盖边缘,一只雪白的足尖悬在离地三寸的空中,珍珠般的脚趾时而蜷缩抠紧地毯绒毛,时而痉挛般张开,足弓绷出脆弱的弧度。
另一只脚被男人握在掌心,银链硌着他掌纹,铃铛发出细碎呜咽。
“砚辞...哥哥...”破碎的音节混着走调的琴音,她试图抓住什么,手指却只在谱架上刮出浅痕。
顾砚辞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他弹琴时太过死板,没有感情。
可此刻,他却觉得, 这架钢琴从未如此鲜活过。
他的小姑娘正坐在上面,眼泪摇摇欲坠,唇瓣微张,混着雨声,比他曾经弹的任何曲子都更好听。
从今往后,他再看见钢琴,想的不会再是那个偏心的父亲,而是他的女孩,忍着泪意,娇声唤他“砚辞哥哥” 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