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管教所?!
这五个字,如同五雷轰顶!
炸得秦淮茹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贾张氏更是“嗷”一嗓子,差点抽过去!
那是什么地方?
进去的孩子,还有几个能好的?!
一辈子都打上烙印了!
“不!不行!”
秦淮茹猛地扑上来,死死抱住王胜利的胳膊!
“胜利兄弟!不!王科长!”
她慌不择言,眼泪都下来了!
“你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棒梗他胆子小!他就是饿坏了!他怎么敢抢东西呢?!”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王胜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弄错了?”
他伸手指着地上那摊狼藉的宫保鸡丁。
“秦淮茹,你当我是瞎子吗?”
“菜就摆在桌上,他进来就扑上去抢,抓起盘子就跑!”
“人赃并获!”
“你跟我说他不敢?!”
王胜利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周围的邻居们,本来还有些同情棒梗的,此刻也议论纷纷。
“对啊,这菜都撒地上了……”
“刚才棒梗确实是从屋里跑出来的……”
“这孩子,手脚确实不干净……”
就在这时,人群里的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了。
“那个……王大哥,秦姐……其实……其实上次我家丢的鸡,也是……”
她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后院里,却格外清晰!
众人目光“唰”地一下,全看向娄晓娥!
然后,又“唰”地一下,看向秦淮茹和地上的棒梗!
原来偷鸡的事是真的!
这下,风向彻底变了!
刚才还指责王胜利下手重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对棒梗的窃窃私语和摇头叹息。
“这孩子,真得好好管管了!”
“是啊,偷鸡摸狗,现在都敢明抢了!”
“贾家这是怎么教的孩子!”
贾张氏一听娄晓娥居然敢“落井下石”,顿时炸了毛!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娄晓娥就骂:
“你个破鞋!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家棒梗什么时候偷你家鸡了!你拿出证据来!”
“我看你就是跟姓王的一伙,想害俺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
易中海脸色一沉,厉声呵斥!
当着全院人的面,这么污言秽语,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一吼,气焰稍稍收敛。
但她那双三角眼,依旧死死地瞪着王胜利,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王胜利根本懒得理她。
他猛地一甩胳膊!
“滚开!”
秦淮茹一个踉跄,被推到一边!
贾张氏也被他顺势一扒拉,差点摔倒!
王胜利动作极快!
趁着这个空档,他俯身一把抓住了还在地上哭嚎的棒梗!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从腰间掏出了一副锃亮的手铐!
“咔嚓!”一声!
冰冷的手铐,首接铐在了棒梗的手腕上!
“啊——!”
棒梗吓得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尖叫!
手铐?!
这……这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傻眼了!
“王胜利!你干什么!放开我孙子!” 贾张氏疯了一样扑上来!
“胜利兄弟!你不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也哭喊着去拉扯。
王胜利一手按着棒梗,另一只手挡开她们。
“都给我让开!”
“入室抢劫,证据确凿!”
“我现在就带他去保卫科!”
“谁敢阻拦,按妨碍公务处理!”
他这话,是冲着所有人说的!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保卫科!手铐!妨碍公务!
这几个词,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
“咳咳……”
聋老太太又开口了。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
浑浊的眼睛看着王胜利,眼神复杂。
“小王啊……”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恳求。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棒梗这孩子,是该教训!”
“但他要是真进了那个……那个少管所……”
“这辈子,可就真毁了!”
“老婆子我老婆子我这张老脸,今天就豁出去了!”
“你放他一马。”
“让他给你磕头认错!让他家赔你这盘子菜!”
“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
老太太顿了顿,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
“老婆子我……我这条老命,今天就跟你拼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聋老太太这是要保下棒梗啊!
易中海等人也是脸色微变。
如果老太太真跟王胜利闹起来,这事就更不好收场了!
王胜利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偏心眼,但刚才自己怼了她,她还能放下脸面来求情,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声和性命来威胁……
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真把棒梗送进去?
也不是不行。
但今天这情况,闹得太大,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系统刚才也没提示送少管所的奖励。
或许……还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王胜利心里快速权衡着利弊。
几秒钟后。
他松开了抓着棒梗的手。
但手铐,没解开。
“老太太。”
王胜利缓缓开口。
“您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
“今天,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把他送去保卫科。”
他目光扫过秦淮茹和贾张氏。
“但是!”
他声音陡然严厉!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再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
呼——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事应该能了了。
“谢谢……谢谢胜利兄弟……” 秦淮茹连忙道谢。
易中海也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既然小王都这么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贾张氏,还不赶紧让棒梗给小王道歉!”
“还有,这盘子菜,也得赔!”
易中海转向王胜利,和颜悦色地问:
“小王,你看,这赔偿……”
王胜利冷笑一声。
“道歉?赔菜?”
“就这么简单?”
他看着地上还戴着手铐,一脸惊恐的棒梗。
“想让我放了他,可以!”
“第一,给我磕头认错!”
“要真心实意!磕三个响头!”
“第二!”
王胜利伸出一根手指。
“赔钱!”
“多少?”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问。
“一百块!” 王胜利斩钉截铁!
“什么?!一百块?!”
贾张氏立刻又尖叫起来!
“你怎么不去抢!”
“一盘破鸡丁,你就要一百块?!”
“你这是敲诈勒索!”
王胜利理都不理她,首接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我的条件就这两个。”
“做不到,我现在就带人走!”
说着,他作势又要去拉棒梗!
“别!别!”
秦淮茹吓坏了,赶紧拦住!
她扭头看向贾张氏,带着哭腔哀求道:
“妈!您就拿钱吧!”
“一百块就一百块!”
“总比棒梗被带走强啊!”
“您不是有……”
秦淮茹想说“私房钱”,但又有点顾忌。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立刻开始哭穷:
“我哪有钱啊!”
“我一个老婆子,靠着那点抚恤金过日子,还得拉扯你们娘俩!”
“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我上哪给你弄一百块去!”
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出钱!
何雨柱在旁边看着,皱了皱眉。
但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多余的钱帮秦淮茹。
只能干咳一声:“那个……秦姐,我……我这也没钱……”
易中海也叹了口气:“唉,我这……”
言下之意,也是爱莫能助。
就在秦淮茹绝望之际!
地上戴着手铐的棒梗,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奶……奶!钱……钱在……在床底下……那个……红……红木匣子里……”
他被手铐吓坏了,只想赶紧脱身!
什么奶奶的私房钱,都顾不上了!
这话一出!
贾张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她想去捂棒梗的嘴,己经晚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
床底下?红木匣子?
她立刻转身,冲进了贾家的屋子!
贾张氏想拦,却被王胜利冷冷地瞥了一眼,没敢动!
片刻之后。
秦淮茹捧着一个半旧的红木匣子,走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打开了匣子!
嘶——!
院子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只见那匣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沓的钞票!
有大团结,也有五元、两元、一元的!
粗略一看,少说也有……
六百多块!
天呐!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居然藏了这么多钱?!
平时还哭穷,说家里揭不开锅?!
秦淮茹看着这些钱,手都在抖!
有愤怒,有心酸,也有屈辱!
她辛辛苦苦上班,省吃俭用,还得到处借钱,结果婆婆手里攥着这么多钱,却看着她们娘仨受苦!
她咬着牙,从里面数出十张大团结。
也就是一百块钱。
然后走到王胜利面前,把钱递了过去。
“胜利兄弟,这是一百块,你点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胜利接过钱,看都没看,首接揣进了兜里。
然后,他看着秦淮茹,又看了看地上的棒梗。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我收到了。”
“这钱,是买他不用去保卫科的。”
“但是……”
王胜利顿了顿,慢悠悠地说道:
“想让我现在就这么放了他……”
“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