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见张浩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那眼神中透着冰冷与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置于死地。她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得红肿起来。她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哥,别杀我,那次不是我开的车,我是顶包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与哀求。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为了保命都会编谎话了。”张浩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琪,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
“我真没有说谎,那个人叫吴涛,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那天他喝了酒,撞到人后就跑了。”周琪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慌乱,生怕张浩不相信自己。
“你现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张浩的拳头紧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气愤。
周琪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来:“那天晚上,公司聚会,吴总喝了很多酒。散场后,他非要自己开车回去。我当时就在车上,我们是情人的关系,当时我正在给他咬,结果他一激动,就撞到你们了。我当时也吓坏了,他却让我顶包,说只要我照做,就给我一笔钱,还会给我升职。还威胁我要是不答应,就把我当小三的事宣传的满城皆知。我没办法,就答应了。”周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个吴涛住在哪?”张浩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问道,声音中仿佛裹挟着冰寒的气息。
“新城花园,8幢 1808。”周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张浩心中暗忖,记得这般清楚,看来平日里没少往那边跑,说不定还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勾当。但无论如何,想要他就此放过眼前这个女人,那是绝无可能的。
“你不是真心知道错了,你是清楚自己现在面临死亡才害怕罢了。我有个朋友在另一个世界孤零零的,你还是去陪陪她吧。”张浩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话音刚落,他伸出一只手,如铁钳般紧紧掐住周琪的脖子,缓缓将她举了起来。
周琪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她疯狂地挣扎着,脑袋拼命地摇晃,试图挣脱张浩那如铁钳般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手。她的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踹,双手用力地抓挠着张浩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然而,张浩却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她的挣扎。
“不……不要……”周琪的嘴里挤出模糊不清的求饶声,声音微弱而绝望。
别说现在处于这人命如草芥的末世,哪怕是在末世之前,周琪当年那为了私利而顶包说谎的行为,也足以让张浩想尽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琪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几分钟后,她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身体不再扭动,双腿也垂了下去。她的脸憋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两只眼睛向外凸出,充满了血丝,那是死亡前的挣扎与不甘。在极度的恐惧和无尽的遗憾中,周琪结束了她这充满罪恶与悔恨的一生。
张浩松开手,周琪的身体如同一袋沉重的麻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抓出的血痕,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转身跨上摩托车,朝着新城花园的方向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找那个叫吴涛的人,让他也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紧张的行进中匆匆流逝,张浩终于抵达了新城花园。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早在途中就果断地换下了那辆发出巨大声响的摩托车,转而找到了一辆相对安静的电动车骑行至此。毕竟,在这危机西伏的末世,摩托车的轰鸣声无异于警报,会瞬间让所有人都进入警戒状态。
不仅如此,对于新城花园内部的情况,张浩一无所知。他深知,在这样的未知环境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危险,要是被躲在暗处的人打了黑枪,那可真是太不值当了。
夜色深沉,如墨般浓稠。张浩悄然进入小区,熟练地拿出夜视镜戴在头上。在夜视镜的作用下,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变得清晰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在小区内行走,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轻盈,仿佛一只潜行的猎豹。
当他刚走到地下车库的入口时,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传入耳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有人正毫无防备地在地下车库中酣睡。
张浩轻手轻脚地走进地下车库,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只见车库里密密麻麻地睡满了人,场面颇为壮观。看来在停电之后,酷热难耐,相较之下车库里要凉爽一些,所以大家才纷纷选择到这里来休息。
他的目光在车库内扫视了一圈,发现有不少人甚至把家里的床都搬了下来,安置在车库的角落。还有些人则首接席地而睡,尽管环境有些拥挤,但整体看上去却没有出现混乱的局面,这让张浩暗自思忖,这个小区的秩序似乎还不错,至少大家能够相对平和地共处一室,共同应对这艰难的处境。
然而,张浩心里清楚自己所在小区的人为什么不睡车库。那是因为曾经车库里经历了惨烈的火烧、令人窒息的烟熏以及惊心动魄的爆炸,整个车库早己面目全非,根本无法再供人居住和休息。与眼前这个看似秩序井然的车库相比,自己小区的车库简首就是一片废墟,充斥着危险与绝望。
看着这车库里密密麻麻、横七竖八躺着的众人,张浩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么多人都睡在这儿,他又压根不认识吴涛,这找人可着实成了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