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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雅。”
空气瞬间凝固。
洛可可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程思雅？
那个曾经把她当小跟班使唤、在媒体面前明嘲暗讽她“靠脸吃饭”的前辈？那个恨不得把她踩回泥里的女人？
她来当自己的“闺蜜团”？
——这绝对是来爆她黑料的！
苏潇潇察觉到她的异样，试探地问：“你们……关系不好？”
洛可可迅速调整表情，挤出一个甜美的笑：“怎么会呢？思雅姐人很好的~”
——好到她想立刻订一张去南极的机票，永远别回来。
苏潇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洛可可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而狠：
“喂，帮我查一下程思雅最近半年的所有行程，尤其是……她和那位己婚导演的‘私人约会’。”
——既然程思雅想玩，那她就奉陪到底。
夜晚，阮清婉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着手机屏幕。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而电话那头，是隔着八小时时差的南安普顿。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
电话很快被接起，常穆林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透过听筒传来：
“阮总？这个点打来，是想我了？”
阮清婉的耳尖微微发热，语气却依旧冷静：“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来恭喜你顺利毕业。”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早己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谢谢。”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我还有个更好的消息。”
“什么好消息？”
“周老联系我了。” 常穆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他让我回国后先去他那儿待一阵子，跟着他学点东西。”
周渐鸿。
这个名字让阮清婉微微屏住呼吸——国家博物院的前院长，国内文物修复领域的泰斗，多少人想拜入他门下而不得。
“你学的是壁画修复，他怎么会……”
“我的博士毕业论文，写的是敦煌壁画的数字化修复技术。” 常穆林轻笑，“周老看了，说有点意思。”
阮清婉沉默了一瞬。
她当然知道常穆林有多优秀——他从来不是那种只会甜言蜜语的纨绔子弟，而是真正在学术领域深耕的人。
“恭喜啊，能成为周老的徒弟，就意味着你在文物界己经有了一份话语权。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下周三，下午三点二十的航班。”
阮清婉一愣：“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 他的声音忽然放轻，带着几分戏谑，“我在等某个人问我。”
阮清婉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在等她问。
她抿了抿唇，故作镇定：“我只是随口一问，别多想。”
常穆林低笑：“好，那我换个说法——”
“阮清婉，你要不要来接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精准地砸进她平静的心湖。
阮清婉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在邀请她。
——他在试探她的心意。
她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好。”
电话那头，常穆林的笑意更深了。
“那……周三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