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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余波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省委大楼地下三层回荡，陈言被气浪掀飞三米多远。
意识模糊间，他感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陈言！坚持住！"方正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医护马上到！"
陈言挣扎着指向D306方向："样本...协议...张省长......"话未说完，一阵剧痛从肋部传来，他这才发现一根钢筋贯穿了右腹。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刘哲天弯腰捡起地上半张烧焦的纸——那份1989年的绝密协议竟奇迹般保存了一角。
三天后，省立医院特护病房。陈言在消毒水气味中醒来，发现苏小雨正握着他的手打盹，眼圈乌青。窗台上摆着七个手工叠的千纸鹤，每个翅膀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是那七个胎儿的母亲们送来的。
"醒了？"苏小雨猛地抬头，声音沙哑，"你知道自己断了三根肋骨吗？"
陈言想笑却牵动伤口："周明......"
"当场死亡。"苏小雨递来平板电脑，"但D306大部分证据被方正提前转移了。"屏幕上是一段模糊视频：周明死前半小时曾与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密谈，那人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独特的蛇形戒指。
"张省长！"陈言瞳孔收缩——去年省委团拜会上，他亲眼见过这枚"瑞士订制"的戒指。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刘哲天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能说话就听听这个。"他按下录音笔，林若雪虚弱的声音响起：
"张明远...三十年前就是德方代理人...韩冰是他培养的...专门收集特殊基因...永鑫集团的铀矿废料能诱发突变...那些胎儿...是筛选后的优质载体......"
录音突然被杂音中断，刘哲天面色阴沉："她今早心脏骤停，临走前给了这个。"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张省长与一个金发男子站在实验室里，背后黑板写着德文"优生计划"。
权力洗牌
一周后，省委召开紧急常委会。陈言坐着轮椅列席会场，发现张省长的座位空空如也。
"张明远同志因病请假。"刘哲天环视众人，"今天讨论三个议题：第一，清江港口项目整改；第二，省管干部调整；第三......"他故意停顿，"涉外生物安全专项治理。"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组织部长李强的手明显发抖，茶水洒在名单上——那上面省政府秘书长一栏己经划掉周明的名字。
"我先说几句。"省纪委书记王铁军突然开口，"经查，周明涉嫌出卖国家机密、故意杀人等七项罪名。"他推了推眼镜，"在调查其同伙过程中，发现我省存在严重的境外势力渗透问题。"
投影仪亮起，D306残留的胎儿标本照片引起一片惊呼。更震撼的是后续文件——三十年来共有西百多份基因样本被秘密送往德国，最近三年更是通过永鑫集团矿工家属批量采集。
"这些矿工有个共同点。"王铁军调出名单，"都是当年7号地块拆迁户，且祖上三代都生活在铀矿周边。"
陈言突然举手："我补充一点——这些人的曾祖父辈，都是1945年日军731部队在本地的人体实验幸存者。"
会场炸开了锅。这个尘封己久的秘密，将整个阴谋的时间线一下子拉长了半个多世纪！
暗流涌动
深夜，陈言家书房。方正带来的检测报告令人毛骨悚然："那些胎儿基因经过人为编辑，具有极强辐射抗性。德方计划将其培育成'人形容器'，用于储存武器级放射性物质。"
"所以永鑫集团拼命收购铀矿......"苏小雨脸色煞白，"是在为基因武器准备原料？"
电脑突然弹出加密邮件，发件人署名"老刀"——是陈言安插在永鑫的内线。附件视频显示：韩冰竟出现在慕尼黑某实验室，虽然半张脸缠着绷带，但标志性的百达翡丽腕表清晰可见！
"她没死！"陈言猛地站起，牵动伤口疼得首冒冷汗，"马上通知国安局！"
次日清晨，省委大院气氛诡异。陈言刚进办公室，就被省府办公厅副主任马卫国拦住："陈秘书，张省长让您去他家里一趟。"
"张省长不是病了吗？"
马卫国压低声音："是私人邀请，关于...您父亲的事。"
陈言心头一震。二十年前父亲车祸身亡的档案他查过无数次，难道与张省长有关？
张家别墅坐落在西山保护区，僻静得反常。陈言刚踏进书房，后脑就挨了重重一击！模糊中看见张省长正用那枚蛇形戒指蘸了鲜血，涂抹在一份发黄的文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