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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师傅，妖族怎么了？”
原来是陈袆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引得了猴子的好奇心。
陈袆看着身边的三个徒弟，严格说来他们都不算妖族，只是未尝不可以做个妖族的首领。
龙族是在妖族之前就存在的，只是当初妖族势力大时，龙族归复了妖族。
灵明石猴虽然说是猴属，其实只是天地生成的一只，没有什么族群传承。
虽然黎悟真没有明说他是什么品类，想来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若从广意来说，当日妖庭之主的本意，妖族泛指一切生灵修炼成道的存在，包括兽类、植物、器物甚至山川精怪。
那么人族也可含在妖族之中。
此时的陈袆，有些理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意思了。
万物共生，对于天地而言，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人族食用可食之物，并非天地特意为人类而生。蚊虫叮咬人族，猛兽猎食肉类，更不是天地特意安排的。
如同女娲娘娘，上古时候，人族视之如母。
而人族有危难时，并未见祂现身相救，就可以知道祂视人族，与万灵无异。
如今人族的场面，都是一代代先贤、人杰们拼搏出来的。
陈袆想到这里，暗道：确实需要给“壶天”世界中的人族找个对手了。
其中所有族类，不如仍然按万灵称呼，所谓对手，也并不一定要叫做妖族。
“徒儿们，我需要尔等帮我一事。”陈袆吩咐道。
“请师傅吩咐。”三人俱都束手静听。
“我有一界，新开辟不久，前日里骤然得了许多人族与普通的万灵族类……”
陈袆便先将“壶天”世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我想要尔等分神化念，聚拢一些非人族的生灵，占据一地，与人族相斗，转移下族内矛盾。”
“诺。”孙悟空和黎悟真两人爽快的答应了。
只是敖悟行有些羞愧，原来他的天仙巅峰境界，不足以支撑他分念后，联系两界。
这个办法，非金仙境界，不可为。
“悟行不要做小儿女态，我自有办法让你也可行此事。”陈袆见状，安慰了一句。
……
只是陈袆决定之后，又有念头闪现。
处在世界之主的层面上，主动给人族找对手，干预人族的成长，这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似乎是一种磨砺。
就如同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人族在发展的历程中，若是一首处于安逸的环境，没有任何挑战，很可能会像温室里的花朵，看似娇艳，实则脆弱不堪。
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文明，在没有外敌威胁，内部又歌舞升平的情况下，逐渐走向了衰败。
古希腊文明在其辉煌之后，因为过度沉溺于自身的繁荣，缺乏新的挑战与刺激，最终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黯淡。
此时，若能为人族引入对手，就像一阵劲风，吹醒人族的迷梦，促使他们不断发展科技、文化、军事等各个方面，从而实现种族的进化与升华。
一个合适的对手可能会促使人族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从而走上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然而，这一行为的背后也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人族不同于其他种族，他们有着丰富的情感和强烈的自我意识。
主动给予他们对手，可能会引发难以预估的灾难。
对抗、斗争往往伴随着死亡、破坏与仇恨，一旦战火燃起，无数无辜的生命将被卷入其中。
来自外部刻意安排的对手，其惨烈程度恐怕难以想象。
而且，人族的发展有着自身的节奏与规律，这种强行的干预是不是可能会打乱他们的发展进程，就像揠苗助长一样，最终适得其反。
再者，这种干预似乎违背了公平与自由的原则。
人族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探索世界、发展自身，而不是被大能像棋子一样摆布。
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他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陈袆自己可以随意地给人族制造对手，那与独裁者又有何异？与前面所见的乌巢禅师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陈袆纠结了起来。
……
又走了一日，三个徒弟见陈袆仍然没有动作，很有些好奇。
“师傅，你新开辟的世界在哪里？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了么？”孙悟空早在昨日晚间就己经分化了神念，就等陈袆一声令下，去新世界耍耍了。
福地洞天，见的多了。一个新世界，他们还是没有见过的。
“只听传说，盘古大神开辟天地，造就了此方世界。”黎悟真也说道，“后来虽然有大神通者想要仿盘古大神故事，只是不得成功。”
“后来又有人在那盘古大神的筋脉节点上开辟了许多洞天福地，就如同火云洞之类，也算不得世界。”
“虽有传言，圣人在那混沌之内重开天地，只是到底没有见过。师傅既然说了，万望让我等见识见识。”
“悟真，不想你有这般见识。”陈袆听到黎悟真的话，夸赞一句，然后改了主意说，“也不需要你们到那世界里干什么大事了，只是平常进去，按你们的心意行事就可。”
“只有一点，人族若得罪你们，可打可杀，就是不可吃。如何？”
“师傅放心，按老孙一贯吃素，从不吃人。”
“师傅，俺也从不吃人。”
“师傅，我自出生，就没见过几个人，在那涧水里潜伏时候，也没有吃过。何况此时与你做了徒弟，更不会吃哩。”
三个徒弟都说不吃人。
陈袆便施法术，先截取了敖悟行的一点神念，加以培养。
又以他自身为引，承担了三个徒弟神念穿越世界离开洪荒的因果。
这一下就发现三个徒弟因果不同。
黎悟真与世界的因果最少，孙悟空次之，因果最重的，反而是修为境界最低的敖悟行。
陈袆暗想：都说龙族欠天地因果，看来不是虚言。
三道神念进了“壶天”世界，径自转生去了。
“壶天”世界因为陈袆的存在，就没有成气候的妖魔鬼怪，同样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神佛仙灵。
多有修习武道的凡夫俗子，偶尔有修佛修道的，也是乌巢禅师的遗留，陈袆并没有进行限制。
只是不论佛道，总有资质与缘法的要求，不如武道，世界之初空气中都是那浓烈的元气，并不需要那些天材地宝的外物，只要坚持，总有进步。
以后还会为了争夺资源而战斗，只是“壶天”世界中的现在并不需要。
最后资源总会集中于极少部分人手中，这是所有世界的底层规则。
所以现在基本人人都在修炼周天星斗大阵神通简化版练体法。
……
此时就在陈袆的观察下，发现孙悟空投在了一个石胎，却是一块先天五行石，本应孕育五件先天宝贝，此时却被孙悟空占了去。
黎悟真投在了天上星空之中北极星上，只因为此星阴阳平衡，两气也极盛。
两个徒弟的分神离出生还不知要多久。
只有敖悟行投了一个兽身，不多时化做一条鲤鱼出生了。
不多时，便长大了，破浪逐波而行。
有那“壶天”世界中的文人墨客见了，赋诗一首，曰：
金鳞璀璨耀星芒，摆尾悠然戏碧塘。
体健鳍张形俊逸，眸灵意畅气轩昂。
潜游恰似潜蛟影，跃动浑如掣电光。
休看池中今戏浪，化龙乘云待时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