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越南语惨叫声、绝望的哀嚎声、树木断裂的咔嚓声、子弹钻入肉体的噗嗤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姜云熙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女武神,稳稳地操控着这头咆哮的金属巨兽,冰冷的眼神扫过那些在弹雨中挣扎、奔逃的身影。硝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笼罩了这片刚刚还静谧的丛林。
……
而与此同时,正循着血迹和零星枪声拼命赶来的周衡、宋成伟和三位团长,猛地停住了脚步!
“卧槽!!!”宋成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难以置信地听着前方丛林深处那骤然爆发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恐怖枪声。
那声音,那密集度,那毁灭性的威力……绝对不是77式!
甚至不是他们己知的任何一种制式武器,更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金属切割机在疯狂咆哮!
“这什么声音?”一团团长脸色剧变。
“那边。”周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和担忧瞬间淹没了他。
云熙……
他不管那是什么武器,他只想知道,他的媳妇,是否还安然无恙在那片被恐怖火力覆盖的区域?
“快,全速前进!”周衡的嗓音微哑,第一个朝着那地狱般的枪声源头,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身后的众人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紧随其后,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片被死亡金属风暴肆虐的丛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突突突突——”
那恐怖到令人灵魂战栗的金属风暴终于停歇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呛人的火药味,以及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原本还算茂密的丛林一角,此刻如同被巨兽蹂躏过一般,碗口粗的树木断折倒伏,枝叶粉碎,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和深深的犁痕,新鲜的泥土和碎木屑混合着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构成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二十多具越军士兵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倒伏着,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有的被拦腰打断,有的脑袋像个烂西瓜,有的西肢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残肢断臂、碎裂的武器零件、甚至还有半截肠子挂在断枝上……场面惨烈得让久经沙场的老兵看了都会胃部翻腾。
“呼……”姜云熙站在原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肩膀上仿佛还残留着M249那狂暴的后坐力带来的震感,她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确认那令人心悸的咆哮声彻底消失后,她意念一动,那挺散发着硝烟和死亡气息的M249班用机枪瞬间消失,被她收回了空间深处。
她端起自己那支打空了弹匣的77式,换上一个新的。
然后,她端着枪,开始在这片血肉屠场中穿行,脚步踩在粘稠的血泥里发出“噗叽”的声响,她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执行战场纪律:补刀。
确保没有一个活口!
锋利的匕首精准而冷酷地刺入那些还在抽搐或发出微弱呻吟的身体要害。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战友的残忍,这是部队教她的。
就在她刚结果掉一个试图装死、手指悄悄摸向腰间手雷的越兵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惊呼从侧翼传来。
“小姜?!”
“噢哟,我的老天爷……”
“卧槽!你这……咋回事啊?”
王志远带着他那几个追踪东面脚印的战士,循着那惊天动地的陌生枪声和浓烈的血腥味,终于赶到了这片修罗场。当他们拨开被子弹撕碎的藤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
二十多具越军尸体,死状极其惨烈!
整片区域像是被重炮犁过一遍,而在这片人间地狱的中心,他们的连长姜云熙,正像个没事人一样,端着枪,用匕首给还在动弹的敌人一个个“点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王志远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们追踪的那股越兵,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六人,加上班长之前干掉的那西个,顶天二十出头。
可眼前这场景……这尸体数量……粗略一数,起码有三十多具!
而且看这破坏力,绝不可能是77式那种小水管能造成的。
“小姜!”王志远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都是你……你一个人干的?!”
姜云熙正好补完最后一个刀,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收刀入鞘。
她抬起头,脸上还沾着几点飞溅的血迹,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清理了一群烦人的苍蝇。
“是啊。”她点点头,指了指地上那些尸体和散落的装备,“你们也过来帮忙,检查装备,有用的都带走,特别是他们的地图、文件和通信器材,仔细搜。”
那语气,淡定的就像在吩咐他们打扫训练场。
“哦哦……好,好的!”王志远和几个战士如梦初醒,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胃里的翻江倒海。
大佬都发话了,还愣着干啥?
干活啊!
他们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这片血腥之地,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开始执行命令。
一边麻木地翻动尸体,收缴武器弹药、水壶、干粮袋,一边小心翼翼地检查是否有有价值的文件和地图,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中间、神情自若的娇小身影。
太猛了!
太凶残了!
太……离谱了!
他们知道连长能打,但这也太超规格了吧?!一个人,全歼了一支装备精良、人数超过三十的越军精锐小队?!
王志远心里就像有只猫爪子在挠,好奇的凑到姜云熙面前,轻声问道:“小姜,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