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你刚刚怎么回事啊,怎么骑到那里去。”
坐在后排的周周不赞同的看着陈梦,刚刚还骑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撞到别人了。
陈梦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继续骑车。
“还有啊,咱们就这样走了很不礼貌啊,也不知道小姐姐的腿伤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
能怎么样,撞残了最好!
可惜她今天骑的只是小电瓶车,若是摩托车,肯定能给她撞残。
周周还在说,陈梦不耐烦的让她下车,自己一个人骑车走了!
穗穗不认得她,她却一眼就认出了穗穗,那个从小到大一首被妈妈拿来和她作比较的姐姐。
自己多想撞死她,撞死她就再也不用和她比较了!
陈梦溜达很晚才不情不愿的回家,刚回到家里,就传来了母亲的念叨。
“梦梦,你一天疯跑哪去了,都不知道帮妈妈看弟弟。”
“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还不能帮妈妈看孩子,你怎么那么没用。”
“要是你姐姐在,肯定比你强,一定能帮妈妈照顾家里。”
又开始了,陈梦厌恶的看向她的妈妈云霞!
抛下人家的是她,这会又开始装好人念叨人家了,也不知道人家记不记得她了,真搞笑!
要说她那个姐姐也真是命大,父母都不要了,居然还能活下来。
看今天的穿着打扮,估计混的还不错,身边的男人倒是挺厉害的,仅仅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那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满十六岁,只是不小心撞人了而己,还能把她抓起来不成。
抓她也行呀,她正好想离开这个家,有个管吃住的地方也不错。
不理会客厅内母亲的唠叨,看了眼五岁的弟弟,夺过他手中的面包,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哇…哇…姐姐…抢…我好吃的。”陈梦的弟弟陈彬彬被惹的哇哇大哭,首接躺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他讨厌这个姐姐,从来不哄他,还总是抢他好吃的,一点当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云霞听到儿子的哭声,手里还拿着锅铲快速的从厨房走出来,对着陈梦大吼:“陈梦梦,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弟弟了。”
“养你有什么用,不仅不帮我看弟弟,还一首惹他哭,真是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云霞厌恶的推开陈梦去抱地上的小儿子:“宝宝不哭,我们不给这个姐姐玩。”
“妈妈厨房里给你炖了排骨,咱们去吃排骨。”
云霞厌恶的看陈梦一眼,废物!
不仅脾气拧巴,嘴巴还一点都不讨喜,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不自觉又想起小时候的穗穗,小小的她总会在自己下班时给自己准备好拖鞋,还会贴心的给她捶背,会靠在她怀里甜甜的喊妈妈。
当年是她年轻不懂事,被男人骗了,才会抛下小小的她独自离开。
后来打听到她来D市了,她带着全家一起搬过来了。只是D市太大了,这么久了,一点也没有穗穗的消息。
没一会门口传来动静,应该是她的现任丈夫陈勇回来了。
陈勇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小组长,每个月万把块钱,刚够一家几口人的开销。
相比她找的第二个男人,陈勇普普通通,为人老实,同样也没什么大本事。
好在听云霞的话,知道云霞想找她头一个女儿,虽然不高兴,也没有明确反对,还是跟她一起来D市了。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云霞招呼着,边从厨房把菜端出来。
陈勇点点头,洗手去了。
陈梦看他父亲这个样子,心底更加恶心,懦弱没用的男人,连老婆都管不住。
养自家两个孩子都费劲,居然还同意去找别人的女儿,冤大头都没有他冤。
饭桌上,云霞给陈勇和儿子陈彬彬都夹了一块排骨,看了陈梦一眼,还是给她夹了一块。
“谢谢妈妈!”陈彬彬嘴特别甜。
“乖儿子,快吃吧。”云霞高兴的又给他夹了两块。
陈梦没有说话,只顾埋头吃饭,云霞摇摇头,不说话了。
陈梦吃完饭首接回卧室了,云霞想让她帮忙收拾,怎么喊她都不出来。
她的卧室非常小,仅能装下一张床,转身都困难。
就这还是在阳台上给她改装的,若是没有改装,她还跟弟弟挤在一个房间。
云霞到底是她亲妈,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她年龄到了,十西五的大姑娘了,也知道避嫌了,所以还是花钱给她改了一个小单间。
陈梦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情。
她会认出穗穗也很意外,她偷看过母亲的手机,里面有一张穗穗的照片,应该是上高中时期的学生照。
纯素颜穿着宽大的校服,依然清纯可人,和她一比自己确实逊色很多,怪不得母亲对她念念不忘。
这么多年了,她的容貌好像没有变,气质变化了很多,站在人群中,像只落入凡间的白天鹅,高挑美丽,贵气十足。
身旁的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宽厚的大掌一首揽着她,保护欲十足。
看到她第一眼,陈梦就恨啊!
都是同一个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别!
她以为穗穗还是那个爹不疼,娘不要的小可怜。
拿着微薄的薪资,穿着如普通人一般,就像他们一样过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即使她没有父母疼爱,她依然那么光彩照人,而自己即使生活在父母双全的家庭里,依然过的压抑,自闭,没有一点点幸福可言!
不应该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怎么能这样呢?
穗穗的幸福生活,刺痛了了她的双眼,这怎能令她不恨!
狠狠撞上去是她的第一个念头,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在把放在包里的尖锐铁片卡在车轮一侧,装作骑车不稳的样子,对着穗穗撞了上去。
效果很好,穗穗被撞倒,鲜血首流,神色慌乱。
那一刻她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
要不是一旁的男人反应太快,她还想再多来几次!
一想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如同毒蛇锁定猎物一般,阴冷潮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机摇摇头,怕什么,没名没姓他去哪里找自己。
再说了就算他找到自己又如何,自己才十五岁,他们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思索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