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微微一怔,看着祖母关切的眼神,实在不忍心说出自己被欺负的事,便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挺好的,同学们都很友善,还认识了一位很好的老师。”
愚人金敏锐地察觉到诺顿的异样,他放下手中的碗筷,仔细打量着诺顿,发现诺顿走路姿势有些僵硬,外套下隐隐透出淤青。愚人金心中一紧,站起身来走到诺顿身边,轻声说:“诺顿,你过来一下。”
两人来到房间,愚人金关上房门,一脸严肃地说:“诺顿,别瞒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诺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在学校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愚人金听后眉头紧紧皱起,握紧了拳头。诺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算了吧,我会自己处理的。”
愚人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诺顿,这不是忍气吞声的时候,何况你自己处理的了吗?”
随后,愚人金温柔地检查着诺顿的伤口,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第二天,愚人金亲自送诺顿去上学。在学校门口,愚人金居然没看到了昨天欺负诺顿的那群人。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是害怕被报复吗?
——
最近村庄似乎有点闹乌鸦,说不定还会有野狼,搞得村庄人心惶惶的,晚上都不敢出门。
“你说当时失踪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被乌鸦吃了?”街道上一个年轻人低声问另一个稍年长些的人。
“连骨头都没有留下,说不定是狼呢。”另个人紧接着道。
与此同时,诺顿家中
“你最近小心点,听说最近乌鸦闹灾,还有狼。”愚人金看着诺顿嘱咐道。
“我知道,你别太担心,这群乌鸦也没什么可怕的。”说着,诺顿拿盆装着一些最近死的野狗的尸体,朝着乌鸦多地方喊了两声,一群乌鸦蜂拥而至。
愚人金惊讶地看着诺顿,内心在极力否定自己所想的事。
诺顿却镇定自若,继续喂着乌鸦。
第二天,那几个人依旧没有回学校,但似乎能从其他同学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诺顿,嗨,你还记着当时那几个找你事的人吗?你猜他们怎么样了?”早上上学时,一个同班的女同学突然给诺顿打招呼,兴致冲冲的分享趣事。
“他们都被乌鸦吃掉了眼睛,他们那个头成独眼龙了,我可太开心了,他以前没事光骂我穷,我受些伤害他就骂我活该,现在他自己再有钱也换不上眼珠子啊!他自己不活该啊!”说着说着,那个女生笑了。
诺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接过愚人金递过来的书包就进教室了。
愚人金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虑。他知道诺顿和那些乌鸦必然有关系。
放学后,愚人金再次找到诺顿。“诺顿,关于那些人的事,是你指使乌鸦做的对不对?”愚人金首接问道。
诺顿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只是教训了一下他们。”愚人金叹了口气,“诺顿,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你好像也差不多吧?”诺顿抬眼望着愚人金,首接明了的问道。
愚人金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便转身走回家。
诺顿看着愚人金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最近,诺顿发现格雷厄姆老师对他似乎很照顾,每当自己问及为什么时,对方只会用都是从工人家庭走出来的,或者是看他家庭条件不好理应多照顾作为搪塞的理由。
但愿如此吧!
村庄里乌鸦肆虐的情况愈发严重,村民们组织起来准备捕杀乌鸦。
诺顿听闻村民要捕杀乌鸦的事,于是他偷偷跑到了树林里。
“乌鸦闹灾是时候该结束了。”
过了些日子乌鸦变少了,只剩几只还待在林子里,但也只是在晚上出来。
一天夜晚,愚人金出了趟门,本是想来看看乌鸦,顺便联系一下庄园主的,谁曾想林中竟传来两声惨叫。
这两个人半夜再次听到乌鸦的叫声,乌鸦飞进他们家里,吓着他们走出家门,一路赶到树林里,他们就成了狼和乌鸦的夜宵。
“狼!真的有狼,那些乡野村民说的是真的。 ”
“乌鸦!不是没了吗?不要过来。”
“啧,这声音听着真熟悉,不对,真舒心。”这让愚人金想起在庄园时宿伞之魂常说的一些谚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着那边彻底没有声音了,愚人金才过去查看。
没错,形成霸凌的那几个人中的两个头头,此时他们的躯体己经被狼和乌鸦撕扯的难以辨认,衣服和血肉混合在一起,此时还有一只乌鸦正在啄食。
看着这副场景,愚人金只是无谓的耸了耸肩。
“行了,可以交差了,这次可不是我杀的了,是狼和乌鸦。”
熟悉的操作,灵魂,羽毛,信封
不过这次灵魂竟然是被吸收进羽毛了,没有做过多停留,是因为尸体不够完整吗?可惜了,没有欣赏到这两个灵魂的惨样。
愚人金觉得微微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