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问题叠着问题,这句话,还真是能够概括士兵突击一首以来的剧情。”
洪河仔细回忆整体剧情,最终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生活本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这句话在某方面富有哲理,但同时也能反映出士兵突击本身的剧情节奏。
“就好似其他的作品,围绕着兵王这样的一个词语之后,便不间断的宣扬保家卫国,可是士兵突击不一样,他说的也是这样的主题,但是却将口号行为降到了最低,这部剧之中的视角,始终没有离开普通的一个兵。”
“从下榕树,来到五班,又到七连,再从空营房,一首走到老A,现在,又重新回到了下榕树,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将一个下榕树的三呆子,变成了现在如此成功的一个军人。”
洪河的话,立刻引起了现场的掌声。
纵观整个比赛之中,围绕兵王题材所写出来的故事确实不少,有很多都是快节奏的作品,毕竟这第一轮比赛有太多人进行竞争,而且这样的一个词语也相对于小众,所以,大家都很难找到合适的方向去进行创作。
但是只有士兵突击,从一个男孩开始,慢慢成长,从最差的孬兵,一路走到现在,成了部队之中最了不起的老A,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又要回归生活的琐碎,面对日常的难题。
刚解决自己的心病,迎来的,是家庭的溃败。
父亲许百顺,听说后山那块石灰岩是建材,能够挣钱,所以准备炸山取石,从而富足,于是集资,准备炸药开矿,可是还没开始行动,就在自己家炸了,房子没了,伤了邻居,还导致全村的玻璃都炸了,后来,许百顺就被拘留了,大哥许一乐,早就己经扛不住压力跑了。
许三多听着成才爹讲述事情原委,整个人都在一个劲的擦汗。
紧跟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拿包烟!”
“等会儿!”成才爹一边招呼,一边还在跟许三多说。“你二哥,可真是个汉子...”
“万宝!快点!”外面的人还在喊。
这一听,成才爹就立刻知道是谁了:“说他他就来了,全村除了你哥,没人抽这烟。”
一边说着,他来到外面,拿出烟:“二和,你家这么大事还抽这么贵的烟,烧钱呢!”
许二和站在外面,阴着脸,烦恼,厌倦,不耐烦,各种负面情绪都集中在他脸上,似乎让他的年龄也认不出来了,但他说得反倒是潇洒的很。
“二十万搞定这件事,合成烟,是两万包,我省这两万分之一干啥?”
紧跟着,许三多出来了,看着许二和,喊了一声二哥。
许二和本就是一脸厌恶,但现在似乎更厌恶了。
“看看谁回来了,还是我反应快,看见了就让他躲着,不然你家又要被人围了。”
许二和脸上带着不耐烦:“他躲啥了,他有啥好躲了,跟他有啥关系了?回来抹把眼泪,屁股一撅回去当他的兵,他有啥好躲了?”
许三多有些委屈,又喊了一声二哥。
二哥终于回头看他,他厌恶的是这个世界,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对于许三多,他还是有感情的。
“你应该早点回来,那时候,咱家过了还不赖。”
然后,他就走了。
许三多终于明白,拎起包追了上去。
大家都认识的许二和,以及大家都不认识的许三多,让村里人都不敢上前招惹。
“谁跟你说了,你回来干啥?”许二和终于跟许三多说话了。
“是大哥,他去了我们队里。”许三多如实回答。
“这孙子,原来跑你去了。”许二和有些恍然。
“那是咱大哥。”许三多纠正道。
“这孙子,出事的时候啥忙都帮不上,出了事跑嘞不见人影,我说了不让他告诉你了,反正你在那混的也好着嘞,你混着呗。”许二和有些烦躁。
“二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事应该让我知道。”许三多说。
“不是对你好不好的问题,是你知道了有什么用的问题。”许二和咬着烟头。“知道什么叫有用吗?出了事,我买了把菜刀,磨了锃亮,往桌子上一砍,来了讨债了,索命了,哥们说请了,人在这,刀在那,要哪块自己剌,这叫有用。”
许二和又瞄了许三多一眼:“你啥时候有个几十万,再来跟我说对错。”
“我要知道二哥过得这么难,我早就该回来。”许三多有些动容。
许二和终于是愣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墙,片刻之后才开口:“你现在不要给我来软了,我现在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软,得硬着。”
村子不大,说话的功夫,己经到了家门口,从外面看,是完整的,门没有锁,许二和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里面己经什么都不剩了。
房梁塌着,墙倒着,地上是玻璃碎渣,被炸毁的水泥块,木头,石头,满地都是,只有一张桌子放在门口位置,上面还立着一把菜刀。
许三多看着,心痛无比,回头再看许二和,许二和只能用一个凄惨的笑容回应他。
这是他的家,一个己经破碎,但还算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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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真汉子,这么大的事,一个人扛了!厉害!”
“谁能想到这样的画面呢,兵王站在瓦砾上,兵王的哥哥在赖账,兵王的爹在看守所里,跟这样的困难相比,其他作品里面的兵王,面对的又是什么呢?是江城王家的百亿订单?是恢复功力的琉璃玉狮子?还是被莫名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诬陷?士兵里的困境,是那么的接地气,但却又那么的难以解决。”
“二哥真的强,我家以前也被人催过债,压力真的很大,那些人青黄不接,就是死命要钱,怎么说都不管用,也就只有二哥这样的耍无赖的方式,才能解决面前的麻烦。”
“兵王归来,发现自家的家居然被炸,一怒之下召集十万军士,我好像在别的剧里看到过这样的画面。”
“唉,一个男孩儿要走多远的路,才会变成一个男人?大哥跑路,二哥成了青皮老赖,父亲在看守所,家像是被炮击过,在外面风风光光的许三多,回来之后,一秒被打回原形,在这一堆断墙残垣面前,他又如何能够告诉他的家人,自己现在是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