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生日,希望你们能来参加。”梁千惠说完,对郁少安说,“诺诺和熠是青梅竹马,他们都很恋旧。”
他看着怀中假装什么也看不见的女孩,心底不嫉沈一诺知道醋缸子又打翻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唯一。”她诚恳地眨巴眼睛,赶紧给他顺毛。
“既然这么自信那就来参加我的生日晚宴吧,我们会宣布订婚的消息。”
“我们会去的。梁秀,不是双向奔赴的感情没必要追。”
她一心扑上去,人家只想着拒绝她,真是个可怜的女孩。
他接受了同盟邀请。
梁千惠笑着说:“您也是。”
驱车回了自己的小家,心情才好一点。
“下去吧,腻着我,你肯定很难受吧。”
沈一诺乖看他脸色不好,知道刚刚梁千惠的挑动说到他心坎上了,一时不好说什么,乖巧地从他身边离开,他又觉得空落落的。
他冷下脸赶她走,自己一个人去书房,和心理咨询师联络,“我要是没有那么快和她发生关系,是不是她会爱我一点?”
他竟然也会懊悔自己的选择。
罗兰笑着说:“Eric,你们是从激情型的恋爱转向平淡了,你懂得照顾她的健康和感受是好事,怎么会觉得她不爱你呢。”
“我觉得她的心没有在我身上,而且她也很抗拒我,每次做的时候,她都哭,这次意外我很愧疚,我太着急要孩子了。”
罗兰同情地说,“这个意外我也替你难过,好在她没有失去生育能力,性事要注重沟通。”
聊完觉得好多了。
如果这段恋情始终无法双向奔赴,最多是放她自由,他己经明白感情不是用力就有用。
沈一诺去泡澡,她的许多第一次,都给了郁少安。 为他流的血,为他流的泪,是他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恋慕和心痛她也该面对了。
她推开他房门,蹑手蹑脚地抱住他,“对不起,我是喜欢你的。”
郁少安翻过身来,暖色的古董台灯,散发温柔的光辉。
她特地打扮过,涂抹脂粉,喷上香水,隐约可见浴袍下性感的内衣,他亲吻她耳朵,“不怕我要了你……”
她摇头,拽着胸口的衣服,“那每次,你哭什么,嗯?”
他将人拽过来,压上去,在她身上汲取温度,她心口的酸涩又蔓延上来。
她己经红了眼眶,却忍着眼泪。
他抬起头看着她茶棕色的瞳眸,又是这般委屈的模样,谁强迫她了?
“去卸妆,回自己房间。”
她不依不饶,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笨拙地取悦让他皱眉,让他更生气。
沈一诺回过神来己经被他抱起来扔回自己房间床上了,没有他的怀抱还真不习惯。
第二天,楼下来了很多人,都是给沈一诺盛装出席梁千惠的生日宴会做造型的造型师,服装也一批批地送过来。
头发被挽成公主头,一身淡绿色撒花洋裙,甜美可爱中透着妩媚,一双水晶鞋,将她细腻的脚踝托起,装扮好后,沈一诺从旋转水晶楼梯上下来。
郁少安看见宛如公主般矜持美丽的她,还是看呆了一秒心跳漏了节拍,由衷赞美:“你今天很漂亮。”
她宛然一笑:“你也很帅。”他今天穿着黑色意大利纯手工西服,白色衬衣,精致的袖口和西装宝石纽扣,上面刻着他的英文首字母E。
这种严肃的服装也能给他穿出高贵清雅的味道。
一诺看了车上显示的时间,估计得迟到个三十分钟,那时候宴会气氛刚刚热闹起来。走进去一定万众瞩目。
梁家是欧式的豪华庄园,精铁勾花的大铁门自动打开,一路铺着火红的红毯。
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沈一诺出现的时候,坐在宴席上的凌锦绣惊讶,郁大少竟然会带她来这种场合。
梁千惠一身茜素红的鱼尾长裙,两翼的轻纱连接着指上的戒指。裴熠还是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男才女貌,两人看上去很登对。
“刺眼吗?”他倒是在乎她的心情,沈一诺不在意地回握他的手,这个小动作让他心情愉悦,仿佛在说我还有你。
人群很自然地为他们两人让道,他的大手包裹着沈一诺的小手。
梁市长荣幸地堆起笑容迎接他,郁家是帝都的税收大户,他的政绩少不了人家支持:“郁大少,有失远迎。”
握过手,他们交谈了一会,身边很快围上来一群人,觥筹交错,说话间己经涉及到许多项目前景投资。
女士们比较关注珠宝艺术品投资,她和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礼貌地应对她们的赞扬和羡慕。
郁少安看她应对有序,也许把她往贤内助的方向培养也很不错,心中决定多给她些事业锻炼的机会。
“有幸邀请到家大少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请郁先生上台说几句话!”梁市长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底下是捧场的雷鸣般的掌声。
他对这种场合己经如鱼得水,走上台,看着底下的漂亮女孩。
“20岁生日,梁小姐收获了她的如意郎君。各位有他人不能企及的名利地位,更有携手共度人生的伴侣,望彼此珍惜,但愿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相同。”
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只是有情有爱,有钱有势,经营起来付出的心血也是不为人知。美好的祝愿谁都想要,符合世俗标准的人生几人有。
在掌声中走下来,郁少安从背后拥住她,让沈一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圈禁她。
沈一诺敏感地僵首了身子,他在后边满意地笑。他身上淡淡清香环住她。
“你的身体本能地记住我了。那么,假面舞会时请拉住我的手,给我一支舞蹈的时间。”说话的时间己经进入下一个环节。
“如果你能找到我,那就随你处置。”她不信那么多人他还能认出她。
“小家伙,愿赌服输。”他自信地在她脸颊留下一吻。
大厅一暗,沈一诺和郁少安很快分开了,礼仪小姐戴着能夜视的特殊眼镜,为客人递上面具。沈一诺将五色琉璃人鱼鳞片的半边面具戴上,遮住了大半个脸。
灯光下流光溢彩,她就像偷跑上人间游玩的人鱼公主,清纯美丽,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有戴着羽毛面具的王子,有戴精致银色面具的骑士,有戴网面头纱的民国歌伶……
一位绅士走上前道:“May i?”
沈一诺说了声抱歉,静默地退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