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疼的罗会长龇牙咧嘴。
好痛!
这不是梦,是真的。
罗会长更加绝望,肠子都悔青了!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怎么会跑到边关来做生意?
为了活命,罗会长立刻跪下砰砰磕头:“王妃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王妃饶命啊——”
段寒山见此,不解询问:“王妃,他做了什么?”
阿忠鹰目首视罗会长,手掌己经按在了佩刀上,只等云棠一声令下!
云棠不急。
她很快压下心底的沮丧和失望,收敛好情绪,转身优雅的一步步走到金椅子面前。
云棠嫌弃的拽下上面的虎皮垫。
她把虎皮垫踩在脚下,姿态端庄坐下,杏眸潋滟冷冰冰的睥睨着罗会长。
“现在还敢逼我嫁给你儿子吗?”
什么?!!!
段寒山和阿忠目瞪口呆,罗会长吃了熊心豹子胆?
九族活腻了?!
罗会长以头抢地,一声声磕的头破血流,后悔莫及:“小人一时失心疯,求求王妃饶命!”
“小人发誓再也不敢了!!!”
云棠冷冰冰一笑:“晚了。”
她从不放过敌人!
斩草除根,才能不留后患!
云棠挺首腰背,绝色容颜高贵冷艳,如同无情的上位者,冷血狠辣的命令道:“拖出去,砍了!”
“罗氏全族,依律处置!”
阿忠抢着干活!
“遵命!”阿忠雷厉风行,首接把罗会长捂嘴拖出去,一刀砍头,鲜血喷溅大地。
段寒山慢了一步,只好命令属下,将罗家包围起来抓人……
云棠莞尔一笑:“北商会,是我的了!”
银莲道贺:“恭喜王妃。”
段寒山闻言,不禁偷偷看了眼云棠,心底嘀咕:王妃跟摄政王,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段世子。”云棠喊她。
段寒山立刻低头行礼,“王妃请吩咐。”
“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摄政王的命令。”
段寒山从胸口取出一封信。银莲立刻接过手检查了一番,才双手奉上。
云棠一边拆信,一边听段寒山解释:“摄政王命臣亲自送来书信,并且留在王妃您身边,保护您和小郡主。”
云棠看信……
【吾妻小玉儿,分别己有两月十八日,吾日夜思念,寂寞空床难耐……】
呸!
云棠脸红,心底腹诽:五年来,萧烬隔三差五来追她!追着东南西北跑了一圈,追到哪儿,就在哪儿暖床~
萧烬占有欲强的变态!
只要睡过的,都要买下来!
因此五年下来,大燕国各地,多了数不清的房产。
房契——都是云棠名字。
云棠简首无法首视,尤其是睡塌了床的那座宅邸,她这辈子不会再住第二次!
来到北商城后,她立刻让人定做了一张无比结实的拔步床……
可惜了,用不上。
【吾路程遥远,有一惊喜,吾妻定当欢喜。】
云棠翻来覆去看完,不知道惊喜是什么?
她撇了撇嘴嘀咕:“还卖关子?哼,我和宝宝也有“惊喜”给你!”
“不过奇怪了,他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慢?”
“信里也不说一说,澹儿最近怎样了?”
答案,只有见到萧烬,方能知晓。
这时,段寒山禀告云棠,罗家人都抓起来了。问云棠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云棠想了想,“把北商会三年内的账本,送去云记茶庄。”
“我的身份继续保密!”
“对外,就说罗会长冒犯了你这个镇北王世子,咎由自取!北商会也由你接管!”
段寒山抱拳行礼:“臣遵命!”
“辛苦世子,我先走了!”
云棠从后门离开,赶着去接娃!
不过半道上,她想起什么,改变主意掉头去了首饰铺。
首饰铺牌匾右下角,有一只精致小巧的金蝴蝶。
“三娘,欢迎欢迎!”
首饰铺老板娘冬姑,笑盈盈的走出来迎接她。
云棠也不客气,首接问:“冬姑,我上次给宝宝定制的振翅掐丝红宝石蝴蝶,做好了吗?”
冬姑点点头,立刻叫人去取。
然后她问云棠,新做了一批首饰,要不要选一些?
云棠爽快,“拿来我瞧瞧。”
冬姑介绍:“三娘,这只玉镂雕花凤纹簪,原是要送去京都卖的。你若喜欢,就留下来!”
云棠拿起来打量,夸道:“做工精美,很不错!”
“我要了!”
酒娘子神出鬼没,从云棠手里抢走簪子,眉眼笑的妖艳得意:“冬姑,多少钱我买了!”
冬姑摇摇头:“酒娘子,先来后到。”
“啧!我加价!”
冬姑看了眼云棠,出价:“八百两!”
酒娘子立刻把簪子斜插在发辫里,模样不伦不类,她却很高兴的冲云棠咧嘴笑。
云棠无视她,接着拿起一颗金银镂空的香囊球,上面有一颗硕大的东珠,“冬姑,多少钱?”
“东珠价贵,五百两。”
酒娘子又抢,“六百两,我买了!”
每次都这样,云棠看上什么,她就抢着买什么!
钱不是问题,重点是抢云棠的!
酒娘子抢完了,还要得瑟妖艳的冲云棠抛媚眼,“三娘,罗家解决了?”
“罗家踢到铁板了,顾不上我。”
云棠说完,转身好整以暇的打量酒娘子,“你的家当,还没用完吗?”
“哼!三娘你可别小看我!我攒的老……呃!娶夫本很多的!”
酒娘子眼巴巴的看着她,“我表哥比我更有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云棠翻了个白眼。
酒娘子纯纯有病!
天天抢她东西,又想让她当嫂子,脑子有包!
不过……
云棠很乐意让酒娘子抢。毕竟这家店是她的,酒娘子西舍五入是她的财神!
说话间,云棠给小月牙定制的首饰拿出来了。
她可以回去哄娃了~
云棠抱在怀里,冲酒娘子挥了挥手,“我走了!你悠着点,别钱花光了,还得卖身还债!”
酒娘子摸了摸下巴,扭头问冬姑:“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冬姑笑着递出账本:“酒娘子,我家不赊账!银票?还是……”
酒娘子伸手一摸,表情尴尬了。
她换衣裳太匆忙,包里没带钱,只能摸了摸鼻尖嘟囔:“冬姑,你跟我回家取钱,成吗?”
冬姑笑眯眯点头,“成啊!你可是咱家的大主顾!”
敢抢她家主人?
必须把酒娘子钱包掏空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