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他眼睛红着,嘴里喷着难闻的酒气。
她己经被他逼到了墙角,实在没有地方退了。
“脱,脱,脱。”
他不依不饶地喊。
她像只受伤的小鹿惊恐地看着他,眼神慌乱地哀求道:“叔,隔壁就有人,你就放过我吧。”
“有人怕什么?在这里我就是太上皇,谁敢管我的事,我让他不痛快。”
他吹了口酒气,醉眼乜斜地笑了笑,然后伸手解她的扣子,她护着不让他解,他就生气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咕哝道:“你又不听话,你也知道让叔不高兴了的后果。”
他的话里明显有威胁成分。
她怔住了。
她完全怔住了。
“大侄女呀,自从有了你,我好久都不去搭理村里那些老娘们了。嘿嘿……”
她痛苦地闭上眼。
就仿佛只要紧紧地闭着眼就能躲过此劫。
“叔,你就饶了我吧,隔壁就有人在,你这么做万一被人撞见,你让我今后怎么在村里活人呀?”
“我不管!”他晃着脑袋,说:“我不管。”
她哭了。
她不小心哭出了声音。
“你哭什么?真是的……”
他像老头撒不干净尿一样,然后心满意足地提起了裤子。
她一边流泪一边整理自己,然后食指插入头发,面壁而泣。
“叔,我不想干这个会计了,你找别人吧。”
她泪眼涟洏地抬头看着他说。
他己经在椅子上坐下来,点燃了烟悠闲地抽着,听她这么一说,转头看她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躲我?”
“不是,我是真不想干了……”
她哭着说。
“你就是想躲我,你以为我傻。”他冷冷地说:“你知道我这么多事,你不干了,可能吗?”
她赶紧说:“我不干了保证什么都不说。”
“你的话还是糊弄鬼去吧。”
他笑眯眯地说:“你不在这里干了我就失去了对你的控制,到时候你再去告我我怎么办?只要你在这里干,我就不怕你去告我,只要你告我我就说那些钱是你贪污的,反正我哪里都有人,看到时候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叔,我保证不去告你,你就放了我行吗?”
“保证,你拿什么给我保证?”
他嘿嘿地笑着说:“我们这样拴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保证,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你真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她恨恨地咬紧了牙。
“大侄女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拿你当宝贝呢,怎么会把你往死路上逼呢,是你自己想不开呀。”
他揶揄地说。
她哭得喘不上气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把烟在鞋底上掐灭,然后站起身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她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
自从那次他了她,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他己经不止一次地强迫她和他做这种事了。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摆脱他?告诉自己的家里人吗?父母一定会被气个半死,不打死他才怪。
爸爸那暴躁的脾气也定会拿着菜刀去找他拼命!杀人偿命!这是中国自古的法律。真要那样,自己是解脱了,但不也是白白搭上老爹一条命?杀不了,就算闹个热闹,自己也能逃脱他的控制,但自己和他的事也会传得全村里人都知道,人活脸树活皮,何况她一个大闺女家,此事张扬出去,她怎么在村里活?
最坏的是他肯定不会甘心,他定会利用手里的权利找自己家人的麻烦,自己长这么大,吃家里花家里的,一首都没给家里做过贡献,如今再因为自己连累得一家子人无法活,她真的不忍心。
她也想过去告他,
可这官官相护的年代去哪里告呀?乡政府的人肯定是他的人了,否则自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悲惨的下场,她也想过去更高的机关去告他,去县里、去省里告他,但他似乎己经窥到了她的想法,己经明白地告诉她,县里、省里他都有人。
她这些日子想了一万条路,这一万条路都走不通,最后她也只剩下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