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灵田在余晖中泛着赤金光泽,村北的断垣旁,几株枯藤缠绕在崩塌的石墙上,藤叶在晚风中瑟瑟作响,似在低语田间的过往。盧青禾站在垣边,手持一枚从田埂带回的青铜风穗,穗身雕着细腻的涡纹,透明水珠在夕光中折射出微红的光晕,似有余焰流转。他轻抚水珠,目光深邃,低声道:“这风穗指向断垣,莫非田里藏着段烧过的旧事?”
白小瑶坐在一块断裂的石板上,手里攥着一把从垣边捡来的焦黑炭屑,轻轻碾着,眼中闪着探秘的火花。“青禾哥,这地方荒得像个老战场,灵田会不会在这儿点把火?”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盧青禾瞥她一眼,目光掠过断垣间残存的焦痕,嘴角微扬:“点火?那得看田里愿不愿意给我们烧个故事。”他踏过碎石,缓步走进垣内,风穗在手中轻颤,似与残垣的气息共鸣。白小瑶跳下石板,拍掉手上的炭屑,跟上来道:“烧故事我最爱看!我这探险首觉可是火光冲天的!”
垣内荒凉,断壁间长满杂草,风吹过,带来一股淡淡的焦香。行至一处塌陷的墙角,一块半陷在土中的石匾映入眼帘,匾面刻着模糊的稻穗纹路,隐约与风穗上的涡纹相合。白小瑶蹲下身,手指轻敲石匾,惊奇道:“青禾哥,这石匾像个火炉盖,田里要给我们烤点啥?”
盧青禾蹲下,将风穗贴近石匾的纹路,石匾骤然一震,垣内升起一阵热浪,化作一团赤红光幕,在断垣上空徐徐展开。光幕如焰,勾勒出一幕田间旧景:烈焰吞噬田边,村民奋力扑救,穗灵化作清风,引来雨水,稻田重焕生机,村庄自灰烬中新生。
盧青禾凝视光幕,灵识探入石匾,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似烈焰在低语:“穗焰新生,田心不烬。”白小瑶瞪大眼睛,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道:“青禾哥,这火焰像田里的老骨头,烧不烂的!”盧青禾收回灵识,心头涌起一股炽热,低声道:“不是老骨头,是田里的韧性,村子的脊梁。”
热浪渐退,石匾上浮现一枚青铜焰匙,匙身刻着细密的稻纹,匙柄凝着一粒赤红晶粒,晶粒中似有微焰跳动。盧青禾拾起焰匙,指尖触及,一股暖意首入掌心。他看向白小瑶,沉声道:“这焰匙像田间的火种,带回去或许能点燃新篇。”白小瑶碾着炭屑,兴奋道:“点啥呀?咱拿它给田里添把火,村子准得热热闹闹!”
两人绕过断垣,踏着碎石离开,身后残垣在夕阳下静默伫立,田间的稻穗随风轻晃,像在回应这趟垣内之行。走到垣外,盧青禾靠着一株枯藤,白小瑶从兜里掏出一把野核桃,分给他一半。她敲开核桃,含糊道:“青禾哥,田里的故事像把火,烧过还能再长。”盧青禾咬了口核桃,着焰匙,淡笑道:“火也好,故事也好,村里人硬实,啥都能再起。”
远处,村里的老王推着一车干草路过,见两人满身尘土,乐道:“又去哪儿刨旧东西了?瞧这灰头土脸的!”白小瑶嘿嘿一笑,扔过去一颗核桃:“王叔,尝个核桃,香得冒烟!”老王接住,哼着小曲推车远去。盧青禾望着干草车在余晖中渐远,心头微动,田间的旧事或许炽烈,但这垣边的烟火,才是村子最真的底气。
夕阳沉落,田野的余焰低吟,断垣静卧在暮色中,像在等待下一场田间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