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寒初起,灵田在薄霜中泛着冷白光泽,村北的雪径旁,几株老梅树枝头挂着冰凌,梅花在寒风中微颤,似在低语田间的清冽。盧青禾站在雪径入口,手里握着从月台带回的青铜月珏,珏面上的稻穗纹路在晨光中闪着银白光芒,银白晶石内似有霜雪流转。他低头端详,心头微动,喃喃道:“这月珏指向雪径,莫非灵田要带我们踏场寒霜?”白小瑶站在他身旁,手里攥着一把从梅树下捡来的冰花,轻轻捏着,眼中满是探秘的兴奋:“青禾哥,这雪径通往山谷,灵田会不会在那儿铺条冰路?”
盧青禾抬头,目光扫过雪径尽头的白茫茫山影,嘴角微扬:“冰路?那得看灵田愿不愿意给咱们冻场雪戏。”他收起月珏,拍了拍手上的霜屑,白小瑶挥舞冰花,像舞小雪片般应道:“雪戏肯定有!我这探险灵感可是寒气逼人的!”两人踏上雪径,脚下薄雪吱吱作响,梅香在寒风中飘散,晨光洒下,映得雪地如银。
雪径蜿蜒,路旁冰凌垂挂,偶尔有寒雀从梅枝飞过,啼声清脆。半路上,一块半埋在雪中的石匾突兀显现,匾面上刻着一圈稻穗纹路,与月珏上的图案隐约呼应。白小瑶凑上前,兴奋地轻声道:“青禾哥,这石匾像个雪门,灵田要带咱滑冰吧!”盧青禾点点头,将月珏嵌入石匾上的稻穗凹槽,石匾“嗡”地一震,雪径上浮现一层霜雾,化作一道霜光长廊,从雪地中央延伸开去。长廊如冰,映出一幕田间雪景:穗灵自灵田飞出,化作霜雪覆盖田间,稻穗傲寒生长,村民在雪中祈福,村庄坚韧不屈。
盧青禾凝视长廊,灵力探出,霜光微微一颤,化作低语传入耳中,似是田间的寒音:“穗霜护田,雪心不凋。”白小瑶看得入神,拽着盧青禾的衣角:“青禾哥,这霜光是灵田的雪魂吧?看着心里好坚韧!”盧青禾灵力与之共鸣,脑海中闪过田间雪花纷飞的画面,心头涌起一股清寒的暖流,低声道:“不是雪魂,是灵田的傲骨,支撑村子的傲骨。”
霜光渐散,石匾上浮现一枚青铜雪瓣,瓣面上刻着一圈稻穗,穗尖嵌着一粒冰蓝晶石,晶石内似有雪花旋转。盧青禾拿起雪瓣,入手冰凉,田间的灵气仿佛在指尖凝结。他转头看向白小瑶:“这雪瓣像是灵田的新篇章,秘密到这儿又铺新雪了。”白小瑶挥舞冰花,兴奋道:“新雪?那咱得把这雪径走遍村!回去晃晃雪瓣,咱把灵田的寒气传开!”
两人沿雪径折返,走出梅林时己是清晨,阳光洒在雪地上,田间的稻穗轻轻摇曳,像是回应霜光的余韵。盧青禾与白小瑶坐在径边的一块冰石上,分吃她从怀里掏出的一把野冬枣。白小瑶嚼着冬枣,含糊道:“青禾哥,灵田这故事像场大雪,咱得把每片雪都踩实!”盧青禾着雪瓣,笑道:“大雪?那你得当雪人,我可只负责扫雪。”
远处,村里的十六叔挑着一担柴禾路过,看到两人满身霜花,乐道:“你们俩又跑哪儿滚雪去了?瞧这白花花的!”白小瑶吐了吐舌头,递过去一颗冬枣:“十六叔,尝个冬枣,甜得冒寒!”十六叔笑着接过,摇摇头走远。盧青禾看着柴禾担的背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心头微暖,灵田的秘密虽清寒,但这村里的雪径生气,才是真正的傲骨。
晨光渐暖,灵田的稻穗在寒风中低吟,像在诉说坚韧的篇章。盧青禾收起雪瓣,与白小瑶并肩走回村子,身后雪径静静延伸,承载着灵田的下一场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