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灵田在夕光下泛着柔和光泽,村中的老祠堂后,几株古柏挺立如盖,柏叶在晚风中低垂,似在低语田间的辉映。盧青禾站在祠堂后院,手里握着从湖畔带回的青铜舟楫,楫面上的稻穗纹路在暮光中闪着碧青光芒,碧青晶石内似有光晕流转。他低头端详,心头微动,喃喃道:“这舟楫指向祠堂后,莫非灵田要带我们照见往昔?”白小瑶站在他身旁,手里攥着一把从柏树下捡来的松针,轻轻拨弄着,眼中满是探秘的兴奋:“青禾哥,这院子小时候咱偷跑进来过,灵田会不会在这儿藏面古镜?”
盧青禾抬头,目光扫过院内昏暗的柏影,嘴角微扬:“古镜?那得看灵田愿不愿意给咱们映出旧事。”他收起舟楫,拍了拍手上的柏屑,白小瑶挥舞松针,像舞小绿剑般应道:“旧事肯定有!我这探险灵感可是光芒万丈的!”两人绕着院子缓行,柏香在暮风中萦绕,夕光洒下,映得地面如墨。
院子一角,一块嵌在石墙上的铜镜突兀显现,镜面上刻着一圈稻穗纹路,与舟楫上的图案隐约呼应。白小瑶凑上前,兴奋地轻声道:“青禾哥,这铜镜像个时光窗,灵田要带咱看过去吧!”盧青禾点点头,将舟楫嵌入铜镜上的稻穗凹槽,铜镜“嗡”地一震,镜面骤起光晕,化作一道辉光帷幕,从院中央升起。帷幕如镜,映出一幕田间旧景:穗灵自灵田飞出,化作光晕环绕村庄,稻穗迎光生长,村民在祠堂祈福,村庄岁月悠长。
盧青禾凝视帷幕,灵力探出,辉光微微一颤,化作低吟传入耳中,似是田间的镜语:“穗光映田,古心不朽。”白小瑶看得入神,拽着盧青禾的衣角:“青禾哥,这辉光是灵田的旧魂吧?看着心里好深沉!”盧青禾灵力与之共鸣,脑海中闪过田间岁月流转的画面,心头涌起一股悠远的暖流,低声道:“不是旧魂,是灵田的记忆,铭刻村子的记忆。”
辉光渐散,铜镜上浮现一枚青铜镜片,片面上刻着一圈稻穗,穗尖嵌着一粒淡金晶石,晶石内似有光影流转。盧青禾拿起镜片,入手温润,田间的灵气仿佛在指尖流淌。他转头看向白小瑶:“这镜片像是灵田的新篇章,秘密到这儿又映新光了。”白小瑶挥舞松针,兴奋道:“新光?那咱得把这古镜照遍村!回去晃晃镜片,咱把灵田的记忆传开!”
两人退出院子,踏出柏树林时己是夜幕低垂,星光洒在祠堂后院,田间的稻穗轻轻摇曳,像是回应辉光的余韵。盧青禾与白小瑶坐在院外的一块石凳上,分吃她从怀里掏出的一把野杏仁。白小瑶嚼着杏仁,含糊道:“青禾哥,灵田这故事像面大古镜,咱得把每道影都看清!”盧青禾着镜片,笑道:“大古镜?那你得当镜师,我可只负责擦镜。”
远处,村里的二十三叔推着一车柴禾路过,看到两人满身柏屑,乐道:“你们俩又跑哪儿钻祠堂去了?瞧这绿油油的!”白小瑶吐了吐舌头,递过去一把杏仁:“二十三叔,尝个杏仁,香得冒光!”二十三叔笑着接过,摇摇头推车走远。盧青禾看着柴禾车的背影在星光中渐行渐远,心头微暖,灵田的秘密虽悠远,但这村里的院落生气,才是真正的记忆。
夜色渐深,灵田的稻穗在夜风中低吟,像在诉说悠远的篇章。盧青禾收起镜片,与白小瑶并肩走回村子,身后祠堂静静伫立,承载着灵田的下一场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