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邺用兵有误,罚一百军杖,降三级,韩令长当知错故犯,同领五十军杖,降一级,你二人可是有不服?”孙权坐于帐前,盯着下面跪着的韩邺,面色极为难看,他甚不明白,韩邺平日难是出错,怎会在这小小事情上犯错。
下面众人皆是不知如何求情,被敌人断后烧粮这种小错竟会犯差,险些让韩令长被敌人擒去,这不罚实难服重。
“韩邺认罚,此事韩邺一人所犯,韩令长皆不知,请将军罚我一人。”韩邺说的时候面不改色,眼睛里透着清明。
孙权紧握着拳头,心中气的要死,他本想念她平日功劳免她一罚,他哪舍得打她一百军杖,可如今她全权接下,不罚难以服众。
“韩当自觉认罚,韩当罪未劝谏。”韩当看了眼韩邺,他看不上韩邺这少年谋士,自是不想领他情。
孙权一听面上一松,松了松拳,然后说道:“既如此,念韩邺平日功大于过,免去体罚,罚奉半年,免去军师一职,日后待罪立功,韩当同罚。”
晚间,周喻到帐中看望韩邺,韩邺正执书在灯下看着,见周喻来了,放下书,起身行礼。
“你当是把仲谋气的意难平,在帐中书写也是格外奋笔。”周喻首接坐在席子上,端起韩邺道的茶水沏了一口。
韩邺笑了笑,也端起一杯茶,然后说道:“他当是知晓,我何故。”
“此次战毕,你己不小,婚事定是诟病。”周喻挤了挤眼睛,胡子的动向己挡不住向上的嘴角。
韩邺眼睛看着周喻,小小品了一口茶,然后似笑非笑的说:“刘备求和,共伐于曹,公当如何?”
“此番,他当会让人来劝说,至于是何人?”周喻高深一笑,看着韩邺观察着她的变化。
韩邺眼睛暗了暗,面上却无任何变化,这一面必是要见了。
周喻见她无变化,又继续说道:“刘备自有刘表相助,屯于新野,有相当之力,此番定能合作。”
“若败曹,须借力于他,将军。。。”韩邺盯着周喻,小心的说:“怎么想?”
周喻看着韩邺眼神闪躲,也不想骗她,然后说:“将军不愿,你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韩邺手一抖,茶水险些从手上洒出,眼神飘忽不定,语气奇怪的说道:“我猜不到,周公莫要神化我。”
周喻注意到了韩邺的变化,也不再接她的话,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可还记得小小姐?”
韩邺一听,松了松气,然后说道:“记得,小小姐何如?”
“小小姐明日从吴郡过来游玩,将军让你照顾她。”周喻有些无奈的说道,语气虽有无奈,却也透着期待。
“自是好,我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她才及十二岁,如今己是二八年华了。”韩邺叹了口气,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己过去了六年,她越来越像个男人,都快忘了做女子当如何收拾了。
周喻听完一愣,看着韩邺有些恍惚,然后不知怎么脱口而出:“你也曾二八年华过。”
韩邺一听,愣住了,周喻为何会这般说,只是悻悻的问:“公莫取笑于我,男子那有二八。”
“哈哈哈,喻与你说笑。”周喻哈哈大笑,然后又停了下来,盯着韩邺认真的说:“不应在桥上见明月,愿只见明月,奈明月心高,永在天边,不可摸只可观望。”
韩邺有些不明白周喻的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周公可是喝酒了?”
“可唤我一声周郎?”周喻根本没听她的话,也不作答,只是自顾的说了句。
韩邺愣住了,她在周喻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温柔,她不想去细看,立即躲开眼睛,然后说道:“我要休息了,公回吧。”
周喻听后起身,然后笑着说:“早些休息,”然后背着韩邺声音小哑的说:“我逗你的,不过你真的与别的女子不同。”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日,韩邺还在睡觉,便被吵醒,“小小姐,韩令长还未起。”
“还未起,居然还不来接本小姐,我倒要看看他睡的有多死,你让开。”
“小小姐,将军下令,不可打扰韩令长休息,我。。我。。。”
韩邺听完,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幸好她有人皮面具,不然这姑奶奶不把她认出来。
起床后,火速穿衣,正好见孙小姐进来。
“哼,怎么?本小姐比你睡觉重要?”孙小姐约有165,韩邺178所以看上去孙小姐需要抬头看她。
韩邺弓了点身子,摸了摸孙小姐的头,笑着说道:“怎会,我是昨日想起小小姐未眠,今日才未起。”
孙小姐一听,脸涮的一红,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那还差不多。”
“小小姐来这见过将军了吗?”韩邺收回手,温柔的看着孙小姐,问道。
“这不是先来寻你,让你同本小姐去嘛。”孙小姐声音大了些,许是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韩邺笑了笑,有些无奈的看着孙小姐,然后开始收拾。
收拾好了后便同孙小姐去见孙权,孙权一见孙小姐,既无奈,又只好纵容,又看了眼韩邺,然后让她俩坐下。
“母亲嫂嫂可好?”孙权看着孙小姐,笑着说道。
孙小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母亲身子甚好,嫂嫂们也都安好。”她顿了顿然后小心的说:“登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