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博览群根!”马佳小宫女由衷的称赞道。
老嬷嬷不是大如,自然而然,不会对年轻的女子抱有恶意,反而十分喜爱小宫女,把她们当成自已的女儿。
如今被小宫女夸,仿佛是被自已的女儿夸奖一般很是得意:“那是自然,不是我夸啊,就我现在一打眼我就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根是怎么样的。”
老嬷嬷见证人面露震惊,又缓缓补充道:“就算没了,我也是知道的。
太监入宫不都是要割掉吗?很多割的时候会被净身房随便放置。
等太监老了以后就不知道到底应该赎回哪根就会找嬷嬷我。
我啊就这么一瞧就能瞧出那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随后帮着那些太监们找到原物件。”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一名小太监长舒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顾虑。
“你还以为什么以为老嬷嬷我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惦记人的档子事?
我又不是乌拉那拉氏,还整天惦记着太监的根。”
老嬷嬷年纪大了,说的话也没有顾忌在场的几个小太监听了,都脸红了起来。
眼看众人要顺着话将目光移到自已身上,一名小太监忍不住开口辩驳道:“瞧我做什么,我都入宫当太监了,我怎么可能还有根?”
这人哈哈一笑都被小太监说的话给逗乐了。
赵御厨拍了拍小太监的肩:“人家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这是不怕贼偷,因为你没有,但是害怕贼惦记,因为你曾经拥有。”
嬷嬷调笑着对小太监说:“我说你干脆从了乌拉那拉氏算了,身上有味道就有味道吧。再怎么说年纪大了会疼人嘛。”
“哎呦,乌拉那拉氏那能叫疼人吗?动不动就煲什么火腿鸡汤,滚烫的她连端厚厚的碗底手都能够烫的通红,就这么直愣愣的让别人喝,那哪叫温暖,这叫上刑。”小太监叫苦不迭。
“这倒是的,我隐隐约约有听说乌拉那拉氏送过温暖的人都死了,温暖死了。”马佳小宫女群的声音望去发现是赵御厨在开口补充。
老嬷嬷想了想:“这么说确实是。拉那拉氏每次喜欢到别人失势时端着一碗又腥臭又油腻的鸡汤,打着温暖别人的名号去恶心旁人。
刑场有断头饭,我们乌拉那拉氏皇后就有断头汤。”
“可人家偏偏觉得自已是在温暖别人,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啊。”小宫女不屑的撇了撇嘴。
小太监低声嘟囔:“乌拉那拉氏只会真心关心男人和没了根的男人。
可偏偏我们这些人又不需要她的那些无用关心。乌拉那拉氏那纯粹的就是自我感动。”
小太监一回忆起乌拉那拉氏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那一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小太监好不容易没有被克扣拿到了足够的银子,想要托人出宫,送到自已家里,就碰到了乌拉那拉氏。
在大如眼中身她着一袭深紫色的丝绸旗袍,其上绣有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凰,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彰显着她的尊贵与威严。她的发髻上,佩戴着一顶精致的鎏金凤凰衔东海之珠步摇,凤凰的姿态优雅,口中衔着的明珠在步摇的轻微晃动中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旗袍上的凤凰相映成趣,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这身装扮不仅衬托出她皇后的华贵气质,更在细节之处透露出她对美的独特追求和品味。
可在小太监眼中乌拉那拉氏身着如懿身上看着的是一件深紫色的宫装,那颜色在岁月的冲刷下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是被遗弃在角落的旧物,沾满了尘埃与遗忘而黯淡又像是一潭死水,表面泛着陈旧的光泽,仿佛能闻到岁月沉淀下来的霉味。这种紫色,没有活力,没有生气。那曾经绣着鎏金凤凰衔明珠的步摇,如今凤凰的金漆已斑驳,明珠失去了光泽,像是被时光遗忘的宝物,不再有昔日的辉煌。
仔细一瞧,乌拉那拉氏头上厚重的刘海,油腻的仿佛是被别人泼了一脸灯油。呼吸机发缝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一般,定眼一瞧,竟是只绿眼苍蝇。
那苍蝇许是刚孵化出来的,还不怎么会飞行浅浅飞行了几步,并落在了乌拉那拉市的破旧宫装上。那只绿眼苍蝇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伙伴,可能是疥螨,也有可能是跳蚤,总之那几只只有不爱干净的人,身上才会长出来的虫子,就这么欢心的在破旧衣衫上跳起了舞。
即使乌拉那拉氏十根手指带满了琳琅满目的红宝石戒指,那外表的华丽掩盖不了内在的破败,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土气与过时,正好可以用一句贪多贪足来形容。
大如看那小太监,嘴角似乎都要咧到了耳根子下面:“你这是要去哪呀?”
“回禀娘娘,奴才…”虽然说宫女太监托能够出宫的太监侍卫到外面去送银子给家人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可这摆到明面上来讲就是另一回事了。
犹豫半天,小太监回答道:“回禀娘娘,奴才是看翊坤宫小厨房的门板有些松动了,担心哪天风大了,会把门吹开,所以想着去找人修修。”
大如神秘的笑了笑,一副我早已把你看透,而你还在狡辩的样子:“为为什么一定要修呢?我不相信门会因为风大就被吹开。
不是不知道,内务府经常刁难咱们宫里,因为这点小事,眼巴巴的凑到内务府那群小人面前,被他们奚落就有失体面了。
而且…”
大如顿了顿,面上笑意更胜了几分。她原本就已经笑的十分夸张了,如今再笑,哪怕知道大如本性是一个厌女媚男的人。小太监也不免有些害怕。
“而且我知道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去修门的!
我刚刚已经看到了你怀里揣着刚刚发下去的银子。
你不用狡辩,我已经从这些银子中推断,你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