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芝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不少,可以继续打静的看大如发癫了。
“既然这凌云彻侍卫和娘娘您是超越男女之情的知已,那为什么要用黑炭而不用更好的红箩炭呢?”挽芝是真的不明白。
两人好到都可以挑衅皇权,公然在六宫之中私通了,为什么不干脆用更好的炭呢?
是不想吗?
“红箩炭本是华贵之物,凌云彻……他意外断根,用一些黑炭最为合适。”
大如的情绪多变,刚刚还有点赞许挽芝现在又不满起来。
红箩炭可是好物件,她自已都没有多少,怎么能给凌云彻呢?
如果凌云彻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的话,那或许还能给一点,可是凌云彻现在只是半个男人自然送礼,就只能送半分心意,不能送这种好炭,尽全部心意。
挽芝挂出了一抹浅笑,那浅笑落入大如眼中,让大如觉得有些眼熟,哦,惢心也曾这么笑过。
果然,惢心虽然忠心,但和她的人有很多。自已温暖后宫,即使惢心腿断了,也依旧给她找一个实用的太医,如此善良的行为会得到回报的。
这不,走了一个惢心又来一个挽芝?
挽芝的那句“娘娘聪慧”在大如耳畔中响起,让大如不免有些得意。
转过身就吩咐太监三宝去拿黑炭去祭拜凌云彻,温暖他一番。
太监三宝进了屋后,瞧了一眼大如道:“这要怎么样去温暖啊?还像以前一样把这些祭祀之物埋在地底下吗?”
“当然不是啊。金银细软什么的才应该裹上绸缎,埋在地底下,像这些黑炭就应该在坟前燃烧,这样凌云彻在另一端才能收到。
像那些纸扎的衣服,房子,马车什么的,不都是通过焚烧才能送给我们心心念念的人吗?”
听到这里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挽芝眼睛一亮,心里又是止不住的激动:
都听听都听听乌拉那拉是自已说的,凌云彻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看来之前那些指责二人私通的话全都是真的。
来人赶紧剥去乌拉那拉氏的皇后朝服,将她打入冷宫,连同凌云彻那个窝囊废的坟也给我刨了!
挽芝在这里,犹如上届告发之神瓜尔佳氏一般告发私通,三宝却犯起了难。
三宝本来就是一个狗仗人势,偷奸耍滑的小人。这凌云彻的墓在宫外,他作为一个太监,又不能在宫外留宿,那想要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脚程一定要快,那是一刻都不能耽误的。
可是现在翊坤宫已经以挽芝胭芝为首了,他作为翊坤宫的首领太监根本指挥不了手下的那些小太监办事。
无奈三宝只好苦着一张脸,惨兮兮的接下了这门差事。
“嗻。奴才明日就去办。”
三宝心里想着明天早点去,宫门落锁前回来,那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稍微偷懒休息一会儿。
可惜,三宝是个常年没根的男人,而凌云彻是个后期没根的男人,两人在大如你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如今,大如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中年郎凌云彻可能在另一端挨饿受冻,心疼不已,又怎么会让三宝等到明天才去祭拜呢?
“不行,我的温暖必须得今天送达,你快点去办这件事情。
办!跑出宫也得给我办!”
乌拉那拉氏这么陈词激昂的说了一番,竟然还有一点点中宫皇后的气度。
如果不是这背后是为了给自已的中年郎送温暖的话,挽芝或许还会有点欣慰——这个年近六十的老宝宝终于有些长进了。
三宝无奈,只能下去收拢了几筐黑炭,马不停蹄的前往宫外去祭拜凌云澈。
“希望三宝可以快一点,这天寒地冻的凌云彻一定很难过吧。”
凌云彻难不难过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和胭芝你有克扣你的炭火,我们两个没了黑炭是真的很难过。
“你要是真的心疼人家,就干脆下去陪他就是了。”挽芝跟着乌拉那拉氏待久了,也颇有一种一条贱命,不服就干的觉悟。
大如用长长的护甲指了指自已:“我?怎么陪凌云彻呀?我和他都那么熟了。
两个人就像是知已一样的。”
挽芝见状,玩心大起,凑到乌拉那拉氏身边,也不管乌拉那拉氏身上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虚恭之味,揶揄道:“真的不陪他?”
“真哒!”
“真的吗?他可是你的知已哦。”
大如不知想到了什么,羞红了脸,摆了摆手,修长的护甲差点戳到挽芝:“真哒!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好好,知道娘娘脸皮薄,可以和外人成为知已,却不能说出来。”
大如脸更红了,点了点头又说:“云彻哥哥也不是什么外人,他的事就是我的家事。
我让三宝去祭拜他,也只是出于善心罢了。”
哟哟哟,都说家事了,还只是出于善心。
难不成你乌拉那拉氏如懿的善心就是给每个男人一个家吗?
挽芝不再多言,大如也一向不喜欢和女人多说,主婆两人一时间就这么静默下来,在屋中站了许久。
等了许久,大如有一些不耐烦了,看到桌上有一套茶具,直接泡起了茶,几盏茶下肚,大如才好似活了过来:“胭芝去请太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请回来呀?”
“您要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来为你就诊,想必要花不少功夫才能将他们给聚齐。
您且耐心等等吧。
就当是为了皇嗣必受的苦。”
挽芝随意敷衍道,她十分了解胭芝,知道胭芝肯定是嫌乌拉那拉氏身上味道大,所以躲到一边摸鱼去了,想要回来还要好一会儿呢。
大如听到皇嗣之后,脸上的笑容不断加深。
“女子怀孕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胭芝怎么还要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给我看呢?
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不是你要她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的吗?”挽芝挑了挑眉,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甩到胭芝头上,让胭芝背锅呢?
大如嘟了嘟嘴:“我什么时候说要整个太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