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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德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烟雾在车内弥散开来。他回想起刚才与乔父乔母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乔父乔母比我预想中更容易说服。”
乔玥父母一开始的犹豫、愤怒，以及最后逐渐被他引导到认定“这段师生恋对乔玥前途不利”的态度，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要他们态度坚定，这场注定被非议的感情就没有长久的可能。
至于乔玥是否真的会分手——那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李明德掐灭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任云政助理低沉、平静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乔小姐的父母，劝动了没有？”
李明德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我去了一趟乔家，他们对乔玥和那教授的事很震惊。不过……这件事有点麻烦，乔玥刚被哈佛录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助理声音微微沉下：“哈佛录取？”
“对，”李明德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乔家对这个消息很高兴，乔父乔母肯定希望她抓住这个机会去深造。哈佛的名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拒绝的。
哪怕她真和那教授有关系，乔家也只会让她分手，而不会阻止她去哈佛。”
“也就是说，留学的计划不会因此改变。”
李明德小心翼翼地点头，随后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附和道：“正是如此。我现在能做的是……劝他们让乔玥和那个教授分手。我想，只要她父母持续施压，这段关系会越来越难维持下去。”
“做得不错。”
李明德松了一口气，拍马屁道：“全仰仗您和任少的指示，我只是跑跑腿罢了。”
“继续盯着乔家那边。如果还有什么动向，及时汇报。”助理说完，随后挂断电话。
“明白，明白！”李明德应声，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夜色深沉，乔家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李明德发动汽车，远光灯亮起的一瞬，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乔家的方向。
“哈佛又如何？”他嘴里低声嘟囔着，随即踩下油门，将车驶入黑暗中。
————
书房内，暖黄色的台灯洒下一片柔光，将任云政的侧脸映得深邃、难以琢磨。
助理鼓起勇气道：“少爷，李明德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乔小姐被哈佛录取了。
乔家态度坚定，认为哈佛对乔小姐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李明德见劝他们无效，将方向转移到劝他们让乔小姐和齐怀逸分手。”
“不必劝，无用。”任云政道。
“是。”助理迟疑片刻道：“少爷，乔小姐要去哈佛的事，乔家那边基本定下来了。按照目前的情况，是否还需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任云政目光抬起，落在助理身上，眼神不带情绪，却让助理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哈佛……确实是个好地方，但也不过如此。”
助理垂首不语，额间微微冒汗，没敢接话。
任云政低头翻开文件，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漫不经心地道：“这些年，檀木招了多少哈佛毕业生？他们一个个履历漂亮，聪明伶俐，但最终，不还是得按照我的规矩行事？”
“少爷说得是，”助理语气透着小心：“但乔小姐的情况毕竟不同，她是为了自已的未来……”
任云政抬眸看他，神色淡然：“玥玥的未来，需要我来规划。一个哈佛的学位，不足以让她站得更高。而且——”声音停了停，着文件的边缘：“让她出国，跟着另一个男人去美国？”
助理闻言，后背一僵，明白了少爷的重点所在：“少爷，您的意思是……乔小姐的留学计划需要重新考虑？”
“留学不是问题。她想去什么学府，我都可以送她去。但怎么去，跟谁去，这些都需要重新安排。”
助理迟疑着问：“那您认为，乔小姐的哈佛之行是否还有必要？”
任云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灯光映出的茶水波纹中，幽深的眼神中透着些许难以捉摸的情绪：“哈佛是玥玥向往的地方，我不会拦着她。但过程要有人盯着，尤其是她身边的那些人。如果她以为可以借此摆脱我，或者证明什么——那就是太天真了。”
助理听出话中深意，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少爷是打算让乔小姐去哈佛，但需要在您的安排下进行？”
“不错，”任云政将茶杯放下，声音不疾不徐道：“做得巧妙些。不要让玥玥觉得，这是强加于她的。”
“明白，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安排。”助理低头应是，退出书房。
书房内重新恢复安静，任云政倚靠在椅背上阖眼，呢喃道：“玥玥……哈佛的光环比不上我为你铺的路，但如果你执意去，那就走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