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正四处找你。”
久陌似自言自语道:“不是写过信了吗,他还找我做什么……”
“慕云域主好像很担心你,听说他把血叠谷的妖魔怪灵全部给灭了。昨日帝琨山宴请九大仙域,许多人都在议论此事,说凡是帮忙找到你的人,可得上古城一枚入域令,并且仙武阁一楼、二楼、三楼法宝随便挑。”
“那你还不赶紧把我送到他面前?这么好的机会,匪晨得抓紧呀。他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哦。”
“慕云域主开出的条件确实很难不让人心动,但久陌,这会儿你想回去吗?”
久陌眼神黯淡下去,捏着手:“我这样回去……除了给他添麻烦,还能干什么?”
“聚灵境的事我会继续想办法的,久陌,你别太担心。”
久陌点点头,随后,她给了匪晨一封信灵。
“匪晨,这个麻烦你想办法传给我兄长。”
“好。”
此时,慕云在苍梧湖畔收到了信灵,打开看后,直接捏紧在手里。
遐和走到他身边:“何事如此生气?”
“并未。”
慕云冷漠走开。
看着憔悴、沧桑的慕云,好像一个没有魂儿的人,遐和满是心疼,她跟上去。
“久陌姑娘还没消息吗?”
“此事不用遐和湖主操心。”
遐和停下脚步,看着慕云离开。
不久,她被帝琨山请去给晏言瑄解火妖椒之毒。由此,遐和在晏言瑄嘴里听说了久陌二字。
回去后,遐和找到慕云,告知了他有关久陌的线索。
慕云来到山海门,大闹天宫一般。
整个山海门鸡飞狗跳,最后上邪承认自已藏了久陌几天。
他们一方之主之间实力说话比较实在。
但上邪见归藏戟,眉头一皱:“慕云,你疯了!”
这一下去山海门非得两半山海相隔不可。
慕云归藏戟握在手中:“若见不到阿久,我今天给你上邪清理门户。”
此时匪晨来了,彬彬有礼道:“慕云域主。”
归藏戟直指匪晨,慕云问:“人,你藏哪儿了?”
“慕云域主戟锋气盛,小心伤人,久陌确实在我们山海门小住,不过这会儿她不愿回去,慕云域主还是请回吧。”
慕云握紧归藏,目光灼灼盯着匪晨。
匪晨温文尔雅,从容自然。
“慕云域主不必如此看着我,我与久陌也算是一见如故,虽未交心,但她不愿意的事,慕云域主又何必强求。”
“好一个一见如故……”
匪晨温雅地笑笑,道:“慕云域主不远万里来到修灵域,奔波诸域之间也多辛苦,不如就留在山海门暂作休息,久陌说这是她第一次出域,不想这么快回家,慕云域主也可借此机会陪她四处走走。”
慕云消了气,上邪看了看匪晨,很赞赏的点了一下头,匪晨立马给慕云安排了住处。
风信轩的环境甚是雅致,满院都是浅紫色的树木,开着像风信子一般的花,整棵树都是,藏在绿叶间,整个院子都浅紫色的,很美。
展愿:“里面有一眼温水泉,慕云域主可以去沐浴更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慕云泡在水里,舒适的温度褪去了他一身的疲惫。
他闭目养神着,很久之后,才被身后地一声“兄长”惊醒。
久陌停在离慕云几米远的地方。
“走近些,我穿了中衣的。”
不是穿没穿衣服的问题,是久陌不想让慕云发现她没了灵力。
“太近了惹人道闲,阿久站这儿就行。”
慕云便不再强求。
“何故离开?”
“阿久长大了,我想自已去看看这世界。”
“你这样不着一字的离开,还说自已长大了,你知道我……”慕云吞咽了一下,“多担心你吗?你平时那么在乎默老的一个人,之前每次想溜走都给他留了纸条,这次何故离开?”
慕云又问了一次,显然他是不相信久陌是为了贪玩才出来的。
而久陌也想瞒过慕云,自已因关心则乱,匆忙出城,还被没了聚灵境,成了一个普通的凡灵……
“就是因为留纸条,以前想溜出城一次也没成功过啊,所以这次我就直接溜出来玩了。”
慕云皱眉。
“兄长那么忙就不用担心我了,玩一段时间我就回家。”
“你不见了,我能安心?亦如我消失的三百多年里,你又何偿不如是担心着我的安危。”
“你那么厉害,我才没担心过呢。”
“从未?”慕云内心起微澜。
“我记恨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担心。”
“记恨?”
“出去玩那么久都不带上我,我能不恨你吗。”
“原来阿久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慕云语气都失落了一分。
“不然呢。”
“也没错,确实是去“玩”,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带上你,阿久往后可不要这般离开了。”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往后阿久就待在上古城哪儿也不去了。”
也去不了了,她心道。
“我并未责怪你阿久,这次我确实被吓到了,着急找到你,看到你无恙,亲口听你说一句你很好,你没事。”
“我很好,我没事,兄长不用担心。”久陌笑笑道。
“是吗,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远,我却感受不到你身上一丝灵脉气息,你却告诉我,你很好,让我不用担心?”
久陌心头一惊,为此有些慌乱起来,赶忙解释道:“我屏蔽了,兄长感受不到也很正常。”
“还在撒谎么?”
久陌眼神躲闪:“兄长不信便罢,你好好休息,展愿和柔蓝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肯说实话是吗,那我便去问那个匪晨。”
久陌停下脚步,低声道:“我的事你以后能不能别管。”
“你的事,我不管谁管。”
“我不是以前的小阿久了,许多事都不想再麻烦兄长,我自已可以处理,兄长无须操心。”久陌紧紧攥住手心:若不能修复聚灵境,往后我只会是你的累赘……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