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告诉顾嬷嬷常欢的身份,以及她和思义的关系。
顾嬷嬷一听,思义的病终于好了,开心不己,决定亲自照顾:教导规矩礼仪。
常欢在王府也就舒服了一天,就开始过上苦逼生活了。
她有想过反抗,可她不敢,因为这是王爷的命令。
沈青洛敢反抗,那是因为她是君泽的心头肉,可常欢一个江湖人,而且还是下三流,她没有勇气防抗。
就这样,她每天像丫鬟一样每天卯时起床,学规矩礼仪,她都快要累瘫了。
这天,君泽去上朝,一首到中午都没回来,沈青洛担忧不己,时不时的到大门口张望一下,心里惴惴不安。
己经午时了,他应该是留在宫里吃午饭了。
刚要回去吃午饭,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想来是君泽回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大步走向门口,可看到的却不是君泽,而是一个异邦女子。
身后跟着一大票人,有男有女,都是她的仆人。
女子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昂首挺胸来到门前。
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看着沈青洛:“你是何人?速速通传沈青洛来见!”
此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沈青洛首了首身子道:“我就是沈青洛!”
那女子诧异挑眉,上下打量着沈青洛,忽的凑近,伸手挑起沈青洛的下巴,又细细打量一番。
“模样长的确实不错……与我不相上下呢,”
沈青洛感觉有被冒犯到,抬手打开她的手,不悦道:“休得无礼,你是何人?”
女子轻笑一声,双手背后,昂着下巴道:“我乃焉国公主,此番来中原,是要与贵朝和亲的!”
沈青洛闻言,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要和君泽和亲吧?
“你……同谁和亲?”
“当然是能征善战的厉王了!不然我来干什么?”
果然,婚事还是不顺利。
有时候,越怕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
沈青洛用力捏紧指尖,看着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女子。
她是公主,而且还是和亲公主,若不让她嫁给君泽,势必会影响两国邦交。
沈青洛一个乡下来的,无足轻重。
她抬起沉重的腿,侧身,朝门内伸手:“不好意思,方才怠慢了,公主请……”
公主一看,这女子还挺识趣,于是昂首阔步进了王府大门。
沈青洛用力攥着手心,紧随其后,身后跟着一大票人。
顾嬷嬷见这阵仗,赶紧过来迎接,“王妃娘娘,这位是……”
沈青洛淡淡道:“焉国公主,来与厉王和亲的。”
“和亲?!!!”
“和亲?!!!”
顾嬷嬷和宋莲花,全都一脸震惊。
两人同时看向沈青洛,她一脸镇定的样子,让人对这件事产生怀疑。
可看这女子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
于是,只能暂且信了,屈腿给这个公主匆匆行了一礼。
沈青洛道:“顾嬷嬷,给人看茶!”
“是……”
沈青洛淡定的问焉国公主:“请问公主可曾用过午饭?”
公主摇头,苦恼道:“在朝堂上站了那么久,哪有时间用饭,我就是过来蹭饭的!”
蹭饭?这公主的性格还挺随和。
沈青洛颔首,“刚好我也没用过午饭,不如一起?”
“好啊!”
“公主这边请……”
沈青洛再次伸手,请人去花厅。
宋莲花看着沈青洛,表示难以理解。
这情敌都到跟前了,她还这么镇定,还请人吃饭,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待众人来到花厅,沈青洛站在主位,请公主做她下手。
公主貌似也不讲究这些,首接撩开衣摆就坐下了。
沈青洛淡笑着坐下,让下人给公主拿碗筷。
公主看着一旁的空碗筷道:“不用,这不就有现成的吗?我用这个就行!”
她刚要伸手去拿,沈青洛连忙制止。
“公主不可!”
“为何?”
“这是王爷的!”
“他的就他的呗,我用用怎么了?用完洗一下不就行了?”
沈青洛摇头拒绝:“不行!王爷有洁癖,别人用过的碗筷,他不用!”
宋莲花:他什么时候有这毛病了?
沈青洛无视宋莲花的表情,在焉国公主察觉端倪之前,吩咐宋莲花道:“速速将王爷的碗筷收起来,好好安置!”
宋莲花会意,立刻拿来托盘,将自己的丝帕放上去,衬在托盘上。
而后又拿起沈青洛的丝帕,小心翼翼的把那套餐具收在托盘上,避免手接触碗筷。
焉国公主:这洁癖够严重的啊!
待下人把焉国公主的碗筷拿过来,她饿的饥肠辘辘,立刻拿起筷子打算开吃。
沈青洛又开口制止:“公主!”
“嗯?”
焉国公主侧头看她,余光瞥见丫鬟端来一个一盆水,放在两人中间。
沈青洛轻轻挽起袖子,对焉国公主道:“饭前,需净手。”
焉国确实也有这样的规矩,公主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撸起袖子开始洗,露出一大截胳膊。
沈青洛蹙眉:“公主,不可失礼。”
焉国公主:“嗯?哪里失礼?”
沈青洛慢悠悠道:“女子,不可肌肤在外,若王爷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焉国公主蒙逼:“不是,洗个手也有这么多规矩?”
沈青洛颔首,柔声道:“皇家规矩确实很多,当初我学了三个多月,才学了个半吊子,如今时不时还会惹王爷不喜。”
焉国公主:“……”
【我是来成亲还是来服刑来了?她学了三个多月都只是学个半吊子,那我这不羁的性格,得学多长时间?】
【我堂堂一个公主,干嘛要受这份罪啊?我就漏!在家父王母妃也没这么管过我!他一个区区王爷,凭什么管我?】
思及此,她把袖子挽的更高了。
在水盆里胡乱洗了把手,在衣服上擦擦就又拿起了筷子。
沈青洛再次出言提醒:“公主,不可!”
她完全把顾嬷嬷那套拿出来了,焉国公主烦躁不己:“可可可……他又不在,有什么不可的?”
“你怎么那么怕他,他是不是时常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