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洛如今怒气值爆满,蹭的一下猛扑上去,抓着李氏的头发就开始甩。
“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谁不要脸?”
“今天我不把你嘴撕烂,我就不叫沈青洛!”
李氏被她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击,头发就已经被薅下一大把,疼的嗷嗷直叫。
宋清河本想上去帮忙,却被君泽一脚踹了出去。
“女人打架,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只着一脚,便将宋清河踹出大老远,嘴角溢出血迹,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等他抬眼望去,却见宋莲花也加入了战场,和沈青洛一起按着李氏疯狂殴打。
又是薅头发又是撕嘴,还有各种拳打脚踢。
他几次三番想上去帮忙,都被君泽挡了下来。
君泽一抬腿,他就吓的后退,只能在旁边喊:“娘子……娘子你还好吗?”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了?”
李氏:我他娘的说不出话了,你倒是赶紧过来帮忙啊?喊什么喊?
最后,李氏被打的筋疲力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嘴真的被撕烂了,差点咧到耳朵根。
地上一撮又一撮的头发,全是她掉的。
肚子被捶的抽着疼,腿和胳膊都使不上劲儿,尤其是左腿,一走一疼。
宋清河被打的肿了脸,却还要努力背着李氏回家。
沈青洛和宋莲花此时浑身舒爽,相视一笑,转身看向宋莲花的婆婆邱氏。
邱氏顿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
“你俩要干啥?”
“宋莲花,我可是你婆婆,你以下犯上,你……”
话没说完,宋莲花已经扑了上去。
将这些日子在王家受的苦,悉数还到邱氏身上。
“你儿子打我,你帮他按着一起打!”
“你儿子不给我吃的,你就饿我三天。”
“我告诉你死老太婆,你儿子早死了,被我推沟里去了,狼都将他分食干净了你才来找,下地狱找去吧你!”
那天宋莲花看到刀朝王力飞过去的时候,他连喊都没喊一声,便已经猜到,王力这次肯定活不了。
死了人,官府早晚要追究的。
她感激君泽帮她出头,但是这罪名,她不能让君泽背。
之所以对邱氏这么说,一是朝自已身上揽罪,若哪天官府追查起来,自可以拉她去治罪,她不连累旁人。
二是故意气邱氏,让她感受到失去儿子的痛苦!
伸腿一跨,骑在邱氏身上开始扇她的脸,沈青洛顺势在后面按着邱氏的腿,使她无法反抗。
宋莲花边打边说:“你打我的每一巴掌,我可都记着呢,风水轮流转,我现在十倍奉还!”
扇了十几下,宋莲花手疼,沈青洛赶忙将邱氏的鞋脱下来递给她。
啪啪啪……左右开弓,扇了足足半刻钟。
邱氏的脸,已经肿到不能看了,鼻子冒血,两只耳朵嗡嗡嗡的响,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嘴巴被肿起来的脸挤到一块儿,眼睛也肿的睁不开了。
但这还不算完,宋莲花又动手在她胳膊上用力拧了几十下。
全是回报当初邱氏对她做过的恶。
等她打畅快了,才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告诉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狠,不信你尽管试试!”
说完,又朝她身上踹了一脚。
压了许久的郁气,今天终于算是畅快排出来了。
宋莲花搂着沈青洛,激动的又哭又笑。
“青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会一直懦弱下去。”
“我曾经好多次动过这种念头,可我怕,我怕被人指责,我怕受人排挤,我怕王力再回来打我打的更狠。”
沈青洛拍着她的背安慰:“从今往后,有我在,你就不用再怕了。”
“姐妹联手,天下无敌!谁欺负我们,我们就要毫不犹豫打回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莲花闻言,用力点头。
“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欺负我们的,通通打回去!”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沈青洛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呃……那个,如果遇到打不过的,人多的,群殴的,该怂咱还是怂哈!”
“但怂不代表害怕,咱这叫从长计议!”
宋莲花再次用力点头:“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嗯?好像被洗脑了?
君泽看了半天热闹,此时双手掐腰走过来,对两人道:“回家再聊吧,你俩披头散发的,被人看到了不好。”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已形象尽毁。
赶紧扯了扯衣服回家去。
衣服头发都整理好,继续欢欢乐乐贴春联。
下午夜色将近,四辆马车缓缓驶来。
宋莲花一眼便认出了坐在最前面的思明,赶忙跑回去报信。
“青洛,来了!”
两人正在院子里嗑着瓜子,蜜里调油,看她这么激动,沈青洛好奇:“什么来了?”
她指着君泽说道:“他的家里人啊。”
“哦……”
两人淡定的将瓜子放到盘子里,起身,缓步出门。
沈青洛朝外面一看,有些吃惊:“这么多马车?这得多少人啊?”
“人不多,车里拉的都是东西。”君泽说道。
马车停在家门口,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来了,还是那些人,只不过今日大家的衣服都换了风格。
家丁们统一身穿玄色烫金长袍,袖子上带着皮革护腕,脚踩青云穴,腰缠绯红烫金腰带,威风八面。
君梓尧则是一袭淡蓝色长衫,外面系着淡蓝色白狐领披风,那料子,一看就很值钱。
白玉头冠将头发高高束起,更衬的他清冷。
“九叔,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先放马车里吧,院子放不下。”
“好!”
后面三辆马车靠墙停下,其余人站在第一辆马车旁开始卸东西。
一口大锅,一口小锅,一个包袱。
柏树枝,香炉,黄纸,暖炉,白纸,棉门帘……
杂七杂八全都有。
沈青洛看着这些东西一件件进了院子,好奇的问:“这都是干什么的?”
“用的!”
众人进了院子,各忙各的,好像进了自已家。
之前沈青洛说家里的锅不够,君梓尧就让人买了锅。
他又向村里人打听这里的习俗,过年要烧柏树枝,要祭祖,他就买了柏树枝,以及祭祖套餐。
昨天看到君泽住的那间屋子窗户破了一点,他就买了糊窗户的纸,打算把家里的窗户纸全都换一遍。
屋子烧的炭盆,他觉得简陋,也给买了。
还有棉门帘,底下许多都烂了,新年新气象,门帘必须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