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北的脸瞬间涨得紫红,仿若熟透的桑葚,深邃眼眸中满是羞愤与懊恼交织。
宁七玥暗叫不好,忙堆起笑讨好,声音软糯地说道:“相公,你看你这模样,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我刚刚都是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胡言乱语了。”
可段清北依旧黑着脸,没有丝毫回应。
宁七玥心一横,纵身上前,由于个子太矮,她心一横,直接跳在他身上,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
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宁七玥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吻了上去。
段清北始料未及,起先牙关紧咬,用力别过头去,但宁七玥紧紧缠着他,舌尖轻触他的嘴唇,带着一丝俏皮与执着。
渐地,段清北眼神动摇,双手托起她臀,霸道加深吻,舌尖长驱直入,呼吸急促沉重。
就在宁七玥的手不老实地往下的时候,段清北突然恢复了一丝理智。
速握住宁七玥那不安分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克制:“等下,还没喝交杯酒。”
宁七玥瞬间清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宁七玥赶忙拿起酒壶,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为两人斟酒。
她特意将段清北的那一杯倒得满满当当,酒水似要溢出杯沿,双手捧起递向段清北。
宁七玥瞬间回神,赶忙拿酒壶殷勤斟酒,将段清北那杯倒得满溢,捧起递给他。
段清北接杯,动作沉稳,目光如刀在宁七玥脸上刮过,难掩。
宁七玥无畏对视,嘴角噙笑。
聂大夫这避子药应该有用吧,自已刚好安全期,实在不行一会让他在外面。
这般想着,两人手臂已缓缓挽起,眼瞅着就要饮下交杯酒。
段清北忽然出声 “等一下!”
宁七玥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就以为他发现了酒中的猫腻。
她倒不是全然不敢让段清北知晓这药的事儿,主要是这人失忆后心思格外敏感,怕他一旦察觉,又是一连串让人头疼的问题。
段清北则一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妻子,他总感觉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理应说些郑重的话语。
于是,他仔细组织了一会儿言辞,缓缓开口道:“你我既为夫妻,从此便是一体,往后的日子里,莫要有任何隐瞒,无论是喜乐还是忧患,都应坦诚相待。”
宁七玥:真没看出来,这人仪式感这么强!
表面上却乖巧应道:“相公所言极是,自然该如此。”
段清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将酒杯送至唇边,宁七玥紧紧盯着他仰头、闭眼、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见他顺利喝下,宁七玥才悄悄将自已的酒杯倾斜,酒液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
隔壁屋子里,雅韵的手轻轻搭在依旧昏迷的阿虎、暖呼呼的身体上。
阿牛这人,平日里瞧着身强体壮,威风凛凛,不想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别看幽怜姐每日乐呵呵,心里肯定和她家隔壁寡妇大婶一样苦。
想到幽怜姐梳妆前交给自已放在酒里的药,毕竟是新婚夜,她担心一颗不够,直接扔了十颗进去。
阿牛这次应该能行了吧!
想着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往下摸了摸,反正是他是自家的了,她想试试村里妇人说的快乐。
........
段清北搁下酒杯的瞬间,宁七玥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环住段清北的脖颈,身体紧紧贴上去,轻吐兰香:“相公~今夜你是我的了~”
接着,她足尖轻点,一个饿狼扑虎将段清北推倒在床上。
本来是经典女A男O,结果身下全是 “咯吱咯吱” 的声音。
被膈得不舒服的段清北:“要不,我们先整理一下?”
宁七玥咬着牙,“好!”
待床铺整理妥当,段清北眼中闪过一丝炽热,反客为主地将宁七玥困于双臂之间,深情地凝视着她,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继而头一歪,唇缓缓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咬啮,宁七玥娇躯微颤,眼神逐渐迷离沉醉。
就在她情迷意乱之时,段清北却停下动作,“等一下!”
宁七玥被这接二连三的 “等一下” 撩拨得心头火起,一把把罪魁祸首推倒在床,直接在她腰间,双眼猩红。
摊牌了,不装了。
“等等等,老娘等不了了!”
说罢,毫不犹豫地将自已的唇印上段清北的,而后吻如雨点般落在段清北的脸颊、额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热烈。
段清北先是一愣,随即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点燃,他不再犹豫,他的吻霸道而猛烈。
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宁七玥的后背游走,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大红喜烛静静伫立在桌案之上,烛火摇曳。那昏黄而温暖的光洒落在桌上的酒杯上。
庭院中,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石板路上,路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为这对新人的浓情蜜意轻轻吟唱。
可半炷香后,
宁七玥:不对啊,平时自已碰一碰,它就有反应了的啊!
一炷香后,
诶,什么情况?
一刻钟后,
躺在被子里的两人,虽身旁彼此相依,气氛却透着一丝尴尬与凝重。
段清北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他也不知自已这是怎么了。
明明在门口时,自已都已经有反应了,可刚刚...不应该啊...
她一定很失望吧!
怎么办,难道是自已太激动了,还是没休息好?
怎么办,不敢和她说话了。
段清北的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既有他刚醒来时,宁七玥硬要帮他如厕时的窘迫。
又有这沉默的不安......
而宁七玥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已费了这么大心思哄到手的,居然是个镴枪头。
自已这些日子的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算你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