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那条修补好的被单,此时静静地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它的原状,但林逸之知道,它永远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模样,就像他自已,经历过许多波折,早已无法回到过去的模样了。
他突然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他身边发生的那些事——那些与他关系较深的人,那些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微妙的变化。宋瑶的坚强、赵明的焦虑、何小杰的沉默,这些种种表象,在他眼里都并非没有问题。他开始越来越难以忽视他们的状况,忽视他们背后的不安和困扰。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紧迫感——他不能再继续自顾自地活下去,不能再对其他人置之不理。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林逸之自言自语,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问题并不止于他自已。自已的生活,已经和他周围的每一个人交织在一起。无论是宋瑶,还是赵明、何小杰,甚至是他那几乎断了联系的老朋友,他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尤其是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给过他温暖的人。
林逸之心里一阵不安涌起。第二天,他决定去看一看宋瑶和赵明,看看他们究竟过得如何,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是否背后藏着他没有看到的风暴。林逸之从床上坐起来,穿上外套,走出房间,心里有些激动,却也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已这次并不是单纯地去问候他们,而是希望能通过与他们的交谈,了解一些他未曾意识到的问题,理清一些可能被自已忽略掉的细节。
走到宋瑶的公寓楼下时,林逸之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虽然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再是朋友那样简单,但有些事情,他依旧觉得有必要去亲自确认。轻轻敲了敲门,宋瑶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你啊,进来吧。”
门开了,林逸之走了进去,屋子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整洁安静。宋瑶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看到林逸之进来,她抬起头,微笑着招呼:“坐吧,怎么这么突然来找我?”
林逸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简单地答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宋瑶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书,示意他坐下:“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林逸之缓缓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杯水上,片刻才低声说道:“其实,我有点担心你,担心大家的情况。你知道,最近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应对的。”
宋瑶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林逸之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是说……那些事情吗?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挺好的。”
“真的?”林逸之皱了皱眉,目光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一向坚强,但你真的不觉得……最近的局面很不对劲吗?”
宋瑶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指尖轻轻着书的封面:“不想让你担心,但有时候,事情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林逸之,“我……其实也有些不安,有些事情,我们自已也不敢轻易去碰。可是,每天都在忍耐,每个人的压力越来越大,慢慢地我们都在积攒情绪,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林逸之听到这话,心里突然一震,意识到宋瑶并不是那么轻松。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明白了,瑶瑶。如果你需要帮忙,或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的。”
宋瑶轻轻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们,但是有些事,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这些都是我们自已要面对的。”
“你不麻烦我。”林逸之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不仅仅是朋友,还是一起走过这段路的伙伴。如果你们有任何困难,千万不要犹豫。”
宋瑶看着林逸之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决心。她轻叹了一声,最终没有再坚持:“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再隐瞒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各自的世界里挣扎着,试图应付生活中的每个难题。你也知道,赵明最近的状态很差,情绪也有些低落,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工作。我……也有一些难言之隐,很多时候,我自已也没有办法解决。总觉得越来越像被困住了,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
林逸之听着宋瑶的话,心里一阵不忍。她说的那些话,虽然平静,却让他感觉到深深的痛楚。每个人都在默默承受着自已不为人知的压力,而他自已,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他所忽略的那些细节,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身边所有人的生活。
“我明白了,瑶瑶。”林逸之低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尽量帮你们解决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独自承担下去。”
宋瑶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的,逸之。我们都相信你。”
他知道,父亲离世后,四合院并未按照他当初的设想继续经营,而是变得更加散漫。虽然这些年,四合院的外围景致和基本设施没有太多变化,但院内的一切似乎开始脱离了原本的轨道。至于这背后的原因,林逸之心中并不清楚,只有隐约感到,父亲生前的那些言辞与警告,似乎在提醒着自已:贪婪,会带来灾难。
林逸之走进屋内,熟悉的木门嘎吱作响。屋里依旧是那个曾经温暖的布置,原本铺设着绒布的沙发,几本散乱的书籍,甚至连床头的小瓷瓶里依稀还能看到些许枯萎的花朵。他的目光扫过屋子,心底一阵酸涩,脑海里却闪过了父亲临终时的嘱托:“逸之,这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