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景元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茶。
不久,彦卿抱着堆普通带点旧的宝剑跑来。
“将军大人,这些剑怎么样?全按照您说的,带点旧。”
放下茶杯,景元缓步起身,来到彦卿面前,弯腰拿起一把在手中打量。
“这是你找来的宝剑吗?”
“是的。”
景元仔细观摩后,摆手道。
“不对,不对。这都是些新的,我要我那把师承的旧剑。”
“您是说放在您客厅展柜上的那把?”
“嗯……就是那把,去吧。”
彦卿点头将抱来的剑全部处理掉后,前往客厅将那把展柜的剑取下来。
剑柄上沾染些许风干的泥土,剑身有着不下四五处豁口。
彦卿心里不禁赞叹。
“不愧是将军,求学还这么注重礼节,用上一任师父遗留的宝剑。看来我还要多向他老人家学习。”
他小心翼翼的将剑带到景元面前。
见此,景元总算舒展了眉头,他面容沉重,紧握手中的宝剑,伸手抹过剑身上被岁月浸蚀的痕迹。
“师父,感谢你对徒儿的耐心栽培,那么就让这把承载了我们过去时光的宝剑,发挥他最后的余温吧。”
话语凝重,仿佛在诉说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看的一旁彦卿都不禁伤感起来。
披风上身,景元将剑缓缓归鞘,对着身后彦卿说。
“我们走吧,趁着周末青雀小姐还有时间。”
“嗯,好的将军大人。”
两人的身影远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英勇就义了。
符玄家。
刚吃完饭的青雀正躺在自家院子里的太师椅上,舒舒服服的享受日光浴。
她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一边吃着旁边桌子上切好的水果。
“哼哼哼~”
咚咚咚……
忽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青雀眉头一皱,摘下墨镜疑惑的看向门口。
“谁呀这是……不知道午休时间吗?”
挠挠头,她有些不满的起身,走过去。
刚打开一条缝,就瞥见景元带着徒弟找上门来。
吓的她连忙将门关上。
坏了,该不会我应付彦卿的事被景元这老登看出来了吧。
“那个,景元将军来我们家是有什么工事吗?”
青雀贴在门上,有些虚心的开口。
心里也不禁暗想。
他要是真上门讨要说法来,那我只能去参加罗浮艺术学院然后落榜了。
“啊哈哈,不不不,我此次前来并非找符卿商谈工事,而是找青雀小姐你的。”
坏了,还真是来讨说法的。
青雀瞳孔地震,额头冷汗系出,她缓缓握紧腰间别着的胡牌。
“你,你是来干嘛的?”
“我只是找青雀小姐学习剑法的,能否开门呢?”
呼……原来是学剑的,吓死我了。
平复好心情,青雀面带笑容打开大门,看向外面站着的景元和彦卿。
“景元将军,彦卿来求学我能理解,您这……师承的可是罗浮前剑首,怎么也想来找我求学来了?”
青雀面露狐疑之色,开口询问道。
“哈哈哈,青雀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更何况求教的还是你这位能一剑劈飞毁灭令使的能人。
含金量之高自然不必多说。”
景元眯起眼睛,微微摆手笑道。
“而且,你也是知道,联盟那边有多少人不猜忌、编排我,外界又有多少人觊觎着罗浮。
我这也是被迫成长啊,要是我倒下了,不知着罗浮还会不会……”
“不过你不想教也可以,这将军的位子,可就是你的了。”
好小子,这么多年没白活啊,景元!
这话术让你玩明白了啊,你这不妥妥大阳谋吗?嘶~瞅给后面彦卿惊的。
青雀内心吐槽一番,随后不禁叹了一口气。
将军我肯定是不想当的,先不说我自个儿本身就怕麻烦。
我要真当了,符玄老婆该如何看待我,不得把我干个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啊。
“算你狠,景元将军……进来吧。”
想着青雀打了哆嗦,随后撇嘴对着景元道。
景元进去后,后面的彦卿也想着跟进来,青雀一把拉住抬起脑袋疑惑道。
“你不已经学完了吗,还进来干嘛?”
“诶……青雀大师,我这是过来巩固的,求您了让我进去吧。”
青雀嘴角一抽。
讲真她真不想让这家伙进来,一个景元够麻烦了,再来一个彦卿,怎么的你们师徒俩也要组一个什么羁绊吗?
“诶……青雀小姐,就让彦卿也来学习吧。至少是跟着我的,你也不想以后他每天早上都来吧。”
“好好好,将军,你这个坏蛋!”
青雀转身对着在院子里正赏花的景元大喊一声。
随后便不管彦卿,走了进来。
师徒俩站好,目光期待的看向面前的青雀。
“我也没什么要领刚需的,将军你就跟着我练一遍就好。”
“好的,青雀小姐。”
说着景元便拔出自已那把战损版宝剑。
看的青雀眼珠子一愣。
不是,你好歹也拿一把像模像样的宝剑吧,这剑还没我大舅他爷爷下田时候的农具新呢。
见青雀满脸复杂的看过来,景元呵呵苦笑,解释道。
“此剑是当初家师赠与的第一把宝剑,我还是很珍重的。”
瞬间青雀觉得自已真该死啊,戳人家痛处干嘛。
“行了行了,小心点,别把剑弄坏了。”
摆摆手青雀便开始教学起来。
当景元第一次亲眼观看青雀舞剑时,那种震撼感带来的并不比彦卿差。
竹林,雪山,高天,河流……等景色充斥在他面前,伴随着无时无刻不逸散的剑势,让景元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真正剑修的可怕。
他虽学过剑,但并不爱用。
作为领导者而言,杀死敌人有很多比剑更好的方法,因此他才能当将军。而他的师父只是剑首。
但此刻,青雀给他的感受远比镜流要震撼。
他这位令使级的人物在对方的剑面前竟然显得十分渺小,仿佛面前的并非青雀,而是某位星神降临。
彦卿更是,即便先前见识过,但再次被拉入这样的心境,难免的让其怔住。
因为是下午,青雀意识还是很清晰的,她瞥眼看向这俩师徒,不禁一阵无语。
(不是,我这演示的那么细致了,你们俩干嘛呢?神游天外去了?
怪不得彦卿你明明那么有天赋还学这么久!
合着是我教的时候不看呗。瞅你俩那跟被夺舍了一样的表情。
突然理解我的在学府的老师内心的感受了。
还有景元,你多大岁数了,还走神,彦卿也就算了年纪小,你呢!?)
长叹一口气,青雀不好说什么,只得之后在慢慢教学了。
但这一叹,在二人眼中那可不一般。
他俩能感受到,那种被冰冷寒风刮骨般的吹拂。
这是直达内心的寒冷。
“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青雀小姐在冲击瓶颈,但却失败了吧——”
“这要是成功了,那她得达到何等的境界啊?”
景元摇了摇头,他眉间皱起。
“我不知道,估计也没人会知道了吧?”
阿哈:嘿嘿嘿,我知道!*^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