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大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何雨柱
“哼,想得美!一局定输赢太儿戏,至少三局两胜!你要是不敢,之前赢的钱和人都得留下!”
何雨柱心中明白牌大星这是想耍赖,但却丝毫不惧,非常坦然地笑了笑
“好,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我奉陪到底!不过这次我把赢的600万一起押了,你接吗?”
牌大星也不说话,再次拿起骰盅,这次他的动作更加用力,骰盅旋转得愈发疯狂,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在这骰盅之上。
片刻后,他又猛地将骰盅拍下,大声道
“猜!”
何雨柱凝视着骰盅,眼神专注,片刻后
“两个五,一个四,大!”
牌大星心中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又报了点数,额头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颤抖着揭开骰盅。
果然,结果又是和何雨柱说的分毫不差!
此时的牌大星脸色如死灰一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在骰子上有如此厉害的本事。
何雨柱看着牌大星,平静地说:
“赌圣牌大星是吧!两局我都赢了,这下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们,迅速从各个角落围拢上来,将何雨柱和许大茂团团围住,攥紧的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牌大星尽管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满是不甘与愤怒。
但牌大星在这赌场混迹多年,平时最注重的就是“赌圣”这个来之不易的称号,向来以“认赌服输”在道上立足。
片刻,牌大星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给钱!让他们走!”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向牌大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拿上钱,带着许大茂在一众打手不甘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离开了。
见人离去,一旁的二把手谢阿金,赶忙小跑过来,一脸焦急地说道:
“星哥,我拿脑袋担保,那小子绝对没出千!”
“我一直在边上盯着,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动都没动一下,可居然连结果都能知晓,这……这简直太诡异了。”
派大星无奈地摇了摇头,“谢阿金啊,我也看见了,那小子确实坐在那儿纹丝不动,骰子也是全新的,根本找不到任何动手脚的空子。”
“看来这次只能认栽了,不过没事儿,也就不到两千万的损失,过几天就能赚回来。”
说完,牌大星扭头看向身旁的小弟,吩咐道
“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以后只要看到那小子露面,立马把他轰出去,我这儿可不是做慈善的地儿!”
这时,一个光头从旁边上前一步,满脸狠厉地说道:
“老板,趁他们还没走远,我带几个人去揍那小子一顿,把钱抢回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
派大星猛地一拍桌子,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光头,破口大骂:
“我都把话讲到这份儿上了,你是耳朵塞驴毛了听不懂人话?啊?”
“你眼瞎啊,没瞧见那小子穿的是军大衣吗?被这么多人围着,小小年纪没点见识早被破胆了,你没看到了对方气势十足,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猜那人多半是大院子弟,你也敢去招惹?”
光头被派大星这一顿骂,吓得一哆嗦,脑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但脸上仍带着一丝不甘,小声嘟囔道:
“星哥,我就是气不过嘛,眼睁睁看着那么多钱就这么没了……”
派大星不耐烦地一挥手,“气不过?气不过你能怎样?那些大院子弟背景深不可测,咱们可惹不起!要是真动了他们,以后还想不想在这地界混了?”
谢阿金在一旁赶紧打圆场,“就是就是,星哥这是深谋远虑,咱们不能因小失大。”
光头咬了咬牙,不再言语,只是狠狠握紧了拳头。
牌大星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行了,都别在这唉声叹气的,咱把心思多放在正事儿上,前段时间放的长线,可以准备收了……”
说完,派大星双手抱胸,眼神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精明。
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柱和许大茂并肩走着,气氛已不像往昔那般剑拔弩张。
何雨柱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渐渐发现许大茂这人其实真不算坏,就是嘴不饶人,爱嘚瑟,容易得罪人,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罢了。这跟电视剧里 1965 年那会儿差别可大了,细细想来,电视剧里傻柱老是欺负他,院里的人也都排挤他,这么一来,许大茂才慢慢变得那么自私自利,也许是因为心里太渴望被别人认可了,长期被打压、被孤立,内心的这种渴望没处释放,就通过做一些让人讨厌的行为表现出来吧。
许大茂主动递了一支烟过来,率先打破了沉默
“柱哥,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不仅让我跟着把输掉的钱都赢了回来,我还……”
何雨柱连忙打断了许大茂的话,开口说道
“大茂,不用多说那些话,我都明白。”
“以前咱俩关系不好,想来想去,易中海在中间没少使坏,净挑事儿,让咱俩互相看不顺眼。”
许大茂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愧疚:
“柱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前我这张嘴没把门的,老损你,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你向来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就请你原谅我一次吧。”
何雨柱笑了笑,“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咱都有不是。”
说完,何雨柱和许大茂突然站在原地,对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隔阂与不快都随着这笑声抛诸脑后。
之后俩人一路说说笑笑,肩并着肩回到了四合院,何雨柱回到家后从衣柜里拿出那几瓶酒,递给许大茂
“喏,这酒还你。”
许大茂有些意外,连忙摆手:“柱哥,这……”
何雨柱把酒塞到许大茂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茂,我心里大概有数,也猜出你为啥非要把酒卖给我了,这些酒是你爹的吧!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给卖了,回头许叔知道了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何雨柱见许大茂磨磨唧唧半天,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拿着!要是你刚才在路上说的话不作假,是真拿我当朋友、当兄弟,就把这收下,咱兄弟间,不讲那些虚的!”
“今天这事儿,你也看到了,赌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后千万别去了。”
许大茂想起赌场的经历,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今天可真是太悬了,差点把命搭进去。”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
“大茂,听我一句劝,以后别去赌场了,今天这就是个例子,万一哪天再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许大茂紧紧握着那几瓶酒,眼神坚定
“柱哥,你说得对,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改,再也不去了。”
许大茂说完掏出了买酒的钱,又拎出一瓶酒,郑重地搁在桌子上,脸上笑开了花,对着何雨柱打趣道
“嘿哟喂!今儿非得把老爹这宝贝酒开咯。咱哥俩今儿也趁机尝尝,看这酒是不是能赛过王母娘娘的蟠桃佳酿 !”
何雨柱站了起来,从桌上把酒拿在手里,脸上也笑开了花
“大茂,好兄弟!今儿个哥哥我也给你小露一手,咱们好酒配好菜,痛痛快快搓一顿。”
这一顿饭,让何雨柱与许大茂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以前俩人之间的那些吵吵闹闹、恩恩怨怨都藏在这一杯辛辣的酒里,随着仰头一饮而尽,统统都化作了过往的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