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淮茹生下贾梗后,原本嘈杂的四合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了一种令人费解的诡异安静之中,贾张氏不出来作妖了,易中海也不跳出来指手画脚了。
反观易中海对贾家是格外的上心,常常自掏腰包,买来鸡蛋、红糖等稀罕物件;偷偷送去给秦淮茹补身体,那关切的神情,仿佛秦淮茹生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然而,易中海的这份“热心”,在家中却引发了不小的波澜,李翠兰对此意见颇大,常常在背后嘟囔:
“自古以来,都是徒弟孝敬师傅,哪有师傅倒贴徒弟家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咱家又不是金山银山,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这不,今儿个李翠兰实在憋不住,小声嘟囔了几句,哪成想被易中海听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易中海对贾家这过份的“热情”,何雨柱自然是不感兴趣。
何雨柱平时上班就摸摸鱼,偶尔做些招待餐,一到周末,要么去娄家下厨,借此与娄晓娥培养感情;要么就和许大茂凑在一块儿,天南海北地吹牛聊天,日子过得是舒心无比。
时光匆匆,转眼间1954年已至。
今年与往年并无二致,新春伊始,先是领着妹妹,带着精心准备的礼品,一同前往师傅家拜年,恭恭敬敬地向师父师娘表达新春的祝福;随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娄家,和大家互相道贺后便围坐在一起,聊起来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是既温馨又惬意。
大年初二,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儿,熟稔地来到了那座透着威严的大院门口。
门口的警卫早就认识这个常来给院里徐总参谋长做饭的小伙子,可今儿个,却是将他拦了下来。
何雨柱正一脸疑惑,警卫开口说道:“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徐总参谋长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你回去吧。”
何雨柱疑惑地问:“徐爷爷过年都不在家?”
警卫神色严肃,只吐出一句:“秘密,无可奉告,如果没事就请离开。”
何雨柱连忙把手里的口袋递了过去,礼貌地说道:“这里面装的是我自已做的腊肉,上次徐大爷尝过后就夸了一番,说味道好,我就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就特意带了一些过来。”
“就麻烦大哥您跑一趟,交给老爷子的家人,顺便替我向老爷子问个好,祝他新春吉祥。”
警卫略作迟疑,接过口袋看了看后才点了点头:“行,你这份心意我会带到,你回吧。”
何雨柱赶忙道谢,随后转身跨上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骑去。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一跨进中院,就眼尖地发现李翠兰正躲在窗户后面小声地抽泣着。
何雨柱怒目圆睁,心中愤然骂道:“这易中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平日里在街坊四邻跟前,装出一副模范夫妻的假惺惺模样,人前对老婆呵护备至,背后竟对自已女人动手,真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想起电视剧里“傻柱”被易中海算计了一辈子,落得个大半辈子打光棍的凄惨下场,就怒从心头起,“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平日里就爱背地里使坏,算计人,劳资今儿个非得好好治治你,给你上上眼药,也让你尝尝打光棍的滋味!”
何雨柱把车停好后,就径直向易家走去。
何雨柱还没到窗户前,李翠兰就瞧见了,于是赶忙擦掉眼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何雨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口问道:“一大妈,你这大过年的怎么哭了?”
李翠兰还想强装镇定,摆了摆手说:“没有这事,我这是眼里进沙子了,柱子你看错了……”
何雨柱直接打断,“一大妈,其实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别替那老王八蛋遮掩了,易中海他凭什么动手打你?”
一大妈一听,眼眶瞬间又红了,嘴唇颤抖着,却还是犹豫着说:“柱子,你别管这事儿了,家里的事儿,说不清楚……”
何雨柱装作生气地说道:“什么说不清楚!打人就是不对!易中海平时人前总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竟干这种混蛋事,你来我家,我们关上门好好唠唠。”
李翠兰在家里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心里实在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与心酸,不然心里难受,迟早得憋出心病。
一进何雨柱屋子,李翠兰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柱子呀,你是不知道,这过年了,你一大爷又买了一只老母鸡,还提上了一斤猪肉,说是要给秦淮茹那娘儿几个补身子。”
“我就寻思着,咱自家日子也不宽裕,凭啥总帮衬他们,我就想着阻止他,结果他一听就火了,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嘴里还骂我是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说我不懂事,坏了他的名声。”
李翠兰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柱子,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对秦淮茹的心思了,每次秦淮茹一出门洗衣服,他就让我去后院照顾聋老太太,他就躲在窗户后偷看,还以为自已做得天衣无缝。”
李翠兰说着说着就开始大哭起来,“他平日里对秦淮茹嘘寒问暖,比关心我还上心,家里有啥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那个狐狸精送去。”
“我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今儿这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实在忍不了了,呜呜呜~”
何雨柱连忙劝说:“一大妈,你这也太能忍了!易中海这老东西,太不是玩意儿!打着帮衬的旗号,净干些让人不齿的事,把你的体谅当成软弱可欺了。”
李翠兰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说:“柱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能生下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见对方上钩了,面带真诚地看着李翠兰,认真说道:“一大妈,怀不上孩子,其实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这就好比种地,种子和土壤,任何一方出状况,都不可能长出庄稼,这问题说不定在易中海那!”
“你仔细想想我说得在不在理,别总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我建议你抽空去医院仔仔细细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李翠兰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柱子,去西医医院检查这事儿,我之前也想过,可他是死活不愿意去;他只相信中医,这些年还逼着我吃了不少又苦又涩的中药,我现在一闻到那味儿,胃里就直犯恶心。”
何雨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错不了,肯定是易中海的问题!他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才不让你去检查,你细细琢磨琢磨……”
李翠兰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在何雨柱家听到的那些话,她缓缓走到窗边,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天空,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易中海满脸笑容地从贾家回来,看见李翠兰站在窗边发呆,饭也没做,顿时脸色一沉,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中海几步冲到李翠兰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李翠兰的脸上,骂道:“你整天在家都干啥了?饭也不做,就知道在这儿愣神,养你有什么用?”
李翠兰回头看了看,眼中满是疲惫与厌烦,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只是静静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见状不禁一愣,竞呆立在原地。
看来何雨柱埋下的这颗“种子”,似乎已在李翠兰心中悄然发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土而出,绽放出改变命运的花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