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吗?”沈诗瑶看着藏书楼怯懦不敢往前。
白芷调侃道:“刚才殿下不是还说驸马爷生气的时候带劲吗?现在怎么害怕了?”
“你们都不去,他要是打我怎么办?”沈诗瑶握着食盒始终不敢进。
“我们都不去,他才不会打你,去吧。”白芷把沈诗瑶往前一推,几人离开了藏书楼。
沈诗瑶深吸一口气,磨磨蹭蹭进了楼,二楼的门半掩着,沈诗瑶悄悄的推门进去。
“南宫律?”沈诗瑶试探喊了两声,没人应。
沈诗瑶悄悄的在书架前寻找,终于在一高层书架前找到了南宫律。
“驸马爷?”沈诗瑶靠近南宫律,南宫律拿着书,绕过沈诗瑶,去了窗前,开始认真看起书。
沈诗瑶见按南宫律不搭理自已,不禁有些气馁,躲在书架旁悄悄打量南宫律。
冬日午时阳光斜斜照在他的脸庞,笼罩着一层光晕,冷峻的脸庞眉头微皱,纤长的五指,紧握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甚是认真。
沈诗瑶从未哄过别人,也不知道这驸马爷好不好哄,只是昨日她和萧何并未发生什么,不知道南宫律有什么好生气的。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沈诗瑶小声吐槽。
南宫律紧握的笔一顿,瞬间又恢复正常。
沈诗瑶不敢上前,她手无缚鸡之力,沉香他们不再身边,心里实在没底,随手抽出一本书,沈诗瑶遮着自已半张脸,欣赏着美男,其实说起来,这南宫律并不比萧何差,尤其是做事稳妥,又聪明。
’公主示个弱,柔柔喊几声驸马爷,驸马爷肯定会原谅你的。‘白芷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现在想来,她只是和萧何去吃个饭而已,哪有什么越矩之事,所以她为什么要来道歉。
沈诗瑶拎着食盒走到南宫律身前,理直气壮道:“这是白芷让我给你带的午饭。”
“不饿,拿走吧。”南宫律头也没抬,冷漠拒绝了。
沈诗瑶也没惯着,拎着食盒准备要走,却想起手里的书,又走到书架前。
其实对于书架上的书,沈诗瑶很久以前看过,可自从中了毒以后,便不能再看,但他们对沈诗瑶的诱惑力却从未消失过。
沈诗瑶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来回几次,到底没忍住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这次沈诗瑶发现自已能看书 了,也没有出现胸闷胸痛头晕的反应,她激动地跑到南宫律面前炫耀:“南宫律,你看,我能看书了。”
“嗯。”南宫律简单的应了一声,猜到可能自已和沈诗瑶同房会给她带来一些改变,尤其是他的体液,其内蕴含着修复之力。
沈诗瑶伸出手,南宫律不解,“把把脉,看看有什么异常?”
“没兴趣。”南宫律推开沈诗瑶的手,看起自已手中的书。
“好吧。”沈诗瑶虽有些失落,但到底能看书这件事给她带来的欣喜远大于这份失落。
沈诗瑶跑到自已最想看的关于修行的书架前,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跟着上面练起手诀。
南宫律刚才在推开沈诗瑶手的时候,触碰了一下她的脉搏,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看到沈诗瑶坐在地上认真看书,他却没了心情再看书。
这女人不是来哄他的吗?怎么只顾自已。
沈诗瑶练的正认真,突觉胸口被针扎般疼痛,揉了揉又没了感觉,待站起身时,头晕目眩,忙抓住身边的书架。
书架受力不匀,眼看要倾倒,南宫律一直在关注着沈诗瑶,见书架要倒,虚空手一扶,托住了即将倒的书架,而沈诗瑶却跌落到地上,喷出一口血。
“阿瑶。”南宫律心中一慌,来不及细想,闪身出现在沈诗瑶身边,沈诗瑶不断往外咳血。
南宫律不断擦拭嘴角的血,手在颤抖,沈诗瑶的眼神却越来越涣散,想说什么,咳出来的都是血。
南宫律大脑一片空白,抱起沈诗瑶,出现在挽月阁,急声大呼:“快准备热水。”
“殿下怎么了?”青阳出现在挽月阁,也是一脸慌张。
南宫律洁白的袍子上全是沈诗瑶的血,浓重的血腥味让南宫律胃里翻腾。
“她看了几页书。”南宫律拿出银针,扎在沈诗瑶天突穴上,后用灵力探入,发现沈诗瑶的经脉寸断,气血逆行。
她竟伤的如此重,可刚才还一切正常。
白芷和沉香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律进了挽月阁,见沈诗瑶如此,心中慌乱。
白芷心疼不已,拉开南宫律,质问道:“殿下根本不能看书,驸马爷不是知道的吗?还是说驸马爷存心,就是想报复我们公主。”
南宫律确实大意了,他也只是见过一次沈诗瑶发病,当时便昏迷不醒,可谁知道她坐在那,神色不变,经脉寸断。
“对不起。”南宫律心中愧疚。
“道歉能有什么用,能让殿下醒过来吗?”白芷拍打着南宫律,沉香却把她拉开,沉声说道:“驸马爷还是赶紧医治吧,长公主出事,我们都活不了。”
青阳最是熟悉沈诗瑶的病,他不断在沈诗瑶身上下针,阻断着气血冲劲。
沈诗瑶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头低垂下来,毫无生机。
南宫律浑身发抖,心中惶然,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只是有些生气沈诗瑶和萧何走的近,可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青阳施针结束,南宫律上前一步,“如何?”
青阳摇了摇头,眼眶通红,“恐怕不行,经脉全断了,气血还在逆行,根本阻止不了,我也只是施针控制而已。”
白芷和香云听后几乎站立不住,蹲着抱头痛哭,沉香和偏头抹眼泪。
南宫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南星拔剑直指南宫律,想要为公主报仇,却被青阳阻止。
南星红着眼眶大声质问,“青阳,到现你还护着他,如果不是他,公主便不会进藏书楼,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其他人也想上前,可都被沉香和青阳拦住了。
南宫律握着沈诗瑶的手,冰冷异常,刚刚沈诗瑶还让他把脉,他应该认真些的,南宫律落泪,忍不住扇了自已一个耳刮子,半张脸立马肿了起来,心中慌乱不已,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沈诗瑶要死了,他怎么才能救她?‘
“若是要救,可有法子?”南宫律艰难开口,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