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生火,两人坐定。
这年头人们肚子里普遍缺油水,两人把菜干的一干二净,当然陈平安对猪头肉不怎么喜欢,主要吃了点菜和花生米,看着桌上东西都差不多了。
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差不多两人就准备散了,陈平安看了看桌子上酒瓶里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看着站起身的三大爷,就塞到了三大爷的手里“三大爷这些个留给您了。”
三大爷笑的脸上跟菊花开了一样,“那怎么好意思。”说完拿起自家的盘子,抱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就往自已家走去。
“三大爷您可慢点啊,注意脚下。”
三大爷头也不回道“嗯,没事平安,我没喝多,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平安把碗筷一收拾,拿到院里洗干净。
这是看见易忠海和贾东旭前后脚从院外走了进来。
贾东旭在后面提着个粮袋,袋子里看起来东西不多。打了声招呼便回到屋里。
然后出去又接了一盆水,进屋放在炉子上温着,待会准备洗脸洗脚,倒了杯热水躺到炕上,正准备拿出自已的书看。
忽然想到贾东旭和一大爷,是不是出去换粗粮了。
顿时心里痒痒的,自已是不是该去逛一逛黑市,有需要的东西买上一点。
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抬手看看表已经快1点了。
把书一合,下了床。披上外套,拿起手电筒,准备去院子外边上个厕所。
又把钢笔和笔记本收拾好,下了床。披上外套,肩上斜跨上背包,把手电筒放在里面,出门看了看,翻过院墙直奔黑市而去。
黑市的地址,稍微用点心一问都知道,快到黑市边上时陈平安拿出一件秋衣,弄了一下只露出两只眼睛。
陈平安就敏锐的感觉到有暗哨,还不至一个,佯装不知,继续往前。
走到一处已经破败但是依旧能看到很大的院落门前时,从两边上来两名精壮汉子。
问道:“兄弟,买还是卖。”
“淘换点东西,具体看情况而定。”陈平安回答道:
其中一名精壮汉子盯着陈平安看了一会说:
“不管买卖进去都是一毛钱,不要闹事,否则”
说罢撩起衣服露出里面的刀,很有威势的冷哼一声。
陈平安能感觉得到说话的这位是个练家子。
付了钱,进入大院后发现,这个大院也就是门头还在,里面基本一片残垣断壁,四通八达。边上后面还有成片的树木。
走走停停,发现好多卖粮食的都是拿个沙包大的袋子,或是直接就装在口袋里。
人蹲在地上袋子放在前面。也不说话,买卖双双有需要的瞅一眼粮食,然后笼着袖子“捏码子”有的地方也叫“袖里乾坤”
全过程不说一句话。成就付钱,谈不拢继续下一家。
不知不觉走到了中间,忽然有人碰了陈平安一下,险些让陈平安起应激反应。
只见对面的人低声说到:“兄弟,看你转了有一会了。
有什么需要给哥哥说一声,哥哥给你引荐一下。就算是这次没有,下次我给你留心。”
本来只是心血来潮想逛一逛黑市。看起来自已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有没有古董,字画也行,其他小玩意也可以。”
“兄弟!看起来是个玩家,跟着我”
说罢便转身向前走去。
陈平安愣了愣神,想了一下,自已如今的身体素质应该是能应付得了眼前的局面。
便跟了上去。其实不多远,陈平安如果继续逛一会,也能逛到这儿。
只见前面引路的人走过去对着像是管事的人低语了几句。
指了指陈平安。然后过来说道:“就是这了,你自已看吧。”说罢便走了。
这里确实和前面不一样,但是地上摆的都是些小件,容易随时带着走的物件。
蹲下身仔细的打量着各个摊位,随手拿起一件玉牌低声问道:“这个什么价”不是陈平安不想捏码子,主要原因其实一是不会,二是想着用签到的票,看看能不能换下来。
卖主愣了一下,听着声音后便回过神低声道:这是“子岗牌。早些年间这个至少1500块现大洋。现在这年头你看着给吧。”
也不废话。
“要不要奶粉票,我这有5张奶粉票,还有10斤全国粮票,换不换?”
“再加点,30斤全国粮票。”对面还价道: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要不是看上这块牌子,谁拿吃的换。
能换则换,换不了就算了。”说完起身扭头就走。
“哎哎哎!怎么还急了,买卖还价不天经地义的事吗?换了,票给我,这个你拿走。”
说罢颇为不舍的着玉牌,咬了咬牙递给了陈平安。
看了看周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将玉牌放入挎包。
便朝着院墙一处豁口处走去。一路小跑翻过院墙。
看了看周边便朝着自已家摸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依旧被院子里的孩子玩耍和大人们洗漱声音吵醒。
洗漱完上班,今天早上确是没见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