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龙号毕竟是道级飞舟,全速之下比丹级飞舟快上近倍。先发优势之下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群山西边边缘。
再往前就是哲不离帝国的国土了。
“霜姐,打开前舱禁制!”
一路无事,此刻程照突然一声大叫,手中阴阳生灭轮一息激发,顷刻飞出!
阴阳生灭轮没有飞回,竟然被虚空中闪出的高髻老者一把扣住了!
但高髻老者一头摔落下去,胡姥姥锁定后发的道杀箭正中老者胸口。
坤龙号呼啸着飞过,神识范围内,坠落几十丈的老者足踏飞剑飞掠上升,扣住阴阳生灭轮的右手血流嘀嗒,左手悍然拔出射入胸口过半的道杀箭。
胸口血线飙射,高髻老者竟是管都没管,目送坤龙号流星般的飞远,黑瘦老脸铁青。
“聂向民动用区域传音符阵给信,老子任东流竟然没能截下飞舟?!道级十品箭支,看不透层级的旋杀刀,哲不离帝国锻造术会这么强?”
任东流,昊古帝国坐镇落星山脉六年的变婴境初期修为强者。
“程照,没有你的先发一击,我的箭射不中他,我怀疑这是个变婴境老怪!”
阴阳生灭轮失却,程照和夫人都黯然心伤。胡姥姥的话算是一种安慰吧。
而灭魔道弓配套的道杀箭张如韵之前射丢四根,这次又失落一根,只剩余四根了。
“姥姥,你不认识他?”
胡姥姥摇了摇头,“程照,此人或许是昊古帝国的。”
程照想了想问道:“姥姥,帝国十多年没人能突破变婴,有没有别的原因?”
胡姥姥愣了一下,道:“阿照,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姥姥,诸葛重雷漏过这方面的口风,似乎哲不离帝国出不了变婴另有原因。”
胡姥姥叹了口气,道:“此事我只是隐有耳闻,回到景御城,可以问问安儿的父皇。”
东都城,在城主府安顿下来,等了四天,程照预计的盖叫天或会归来并未发生。
这天,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雪彻底停了,赤阳普照,天空清朗。
城主府中午设下盛宴欢送。
胡姥姥有点心急了,不想再等,决定启程回归景御城。
宴会上气氛还算热闹,玩了四天,程忆三个小家伙认识了两岁的城主府小郡主,四个小家伙坐了一个小桌,吃得高兴热闹。
一柄飞剑自东而来,径往城主府这里降下。城主景东泰起身出了宴厅,于大院子里扬声道:“令狐兄,稀客呀!过年也不到老弟这里来喝杯灵酒!”
东凤山庄令狐庄主带来一个惊人消息。
哲不离帝国以盖叫天,胡威为首的炼器大赛队伍暗中勾结修行血魔功法的巨魔,里应外合,造成三十三号矿洞和炼器谷两大惨案,三大帝国陨落修者五十七个,其中化婴境十九个,变婴境初期一个。
景御城,皇室景家以及胡家,盖家,帝国三大最鼎盛家族代表了一半以上的修行力量,集中在这座都城。
四大帝国的情形都差不多,世俗和修者界合一,都城集中着最强修行势力。
一旦三大帝国发难,景御城首当其冲是毫无疑义的,打下景御城,哲不离帝国就相当于换了天。
圣皇景风龙召集主要修行家族重要修者于内皇城商议应对之法时,太子景坤在东城做战争总动员。
极为器重的莫惊魂于孟南三州失踪挡不住景坤对战争或将来临的热情,修士血肉以及内丹,元婴,对于魔修来说是最佳修炼资源。
事实上,三大帝国放出了陨落五十七人的消息,认定哲不离帝国修者为罪魁祸首,景御城的攻防战几乎就已经不可避免,只看时间早晚和战斗强度了。
胡姥姥将张如韵安顿好在胡家,自已连续几天都去国事殿议事,程照一家则在全力以赴研究阴阳生灭轮。
有师公姜池的研究基础,程照的黑暗感应,以及夫人们好几个都亲手使用过阴阳生灭轮,研究具备不弱的基础条件
而景安一个暗属性添加进去的想法,让大家的兴趣都大大提升起来。
当然,现在做也只能做出道级一品的阴阳生灭轮,意义却是非凡的,战争中丹鼎境和化婴境可是绝对主力存在。
而道级一品阴阳生灭轮也有其好处,在景御城里材料和驱动晶石都好找,且可以认主。要是再加上暗属性隐身能力,灭杀化婴境后期都不是没可能。
历经五天,第一版配方出来,一共用了十一种矿石,暗属性的暗星石和冥暗矿为其中两种。
这天晚上,从国事殿回来的胡姥姥请来了援军,道级三品锻造师景至和以及道级二品符篆师胡莹。
两人的身份都不低,景至和是帝国排名前五的锻造师,同时还是六亲王,胡莹是景至和的二夫人,同时是符殿二长老,还是唯一一个具备暗属性的道级符师。
两个重量级人物加入,尤其胡莹所在的符殿可以说是备战期最忙的,能抽空来完善属性晶石驱动符阵是对阴阳生灭轮足够重视,帝国想做成一种战力资源。
落星山脉炼器谷,盖叫天就被关在三十三号矿洞,胡威等七人的尸体都未做收敛,原地乱七八糟的躺着。
盖叫天是唯一还幸存的哲不离帝国修者,化婴境巅峰的他很是凄惨,手筋脚筋全被挑断还加了道级五品的脚镣手链。
身为帝国七大顶尖强者之一,最强锻造师,盖家老祖,位高权重,盖叫天颇为后悔没像程照那么果决,第一时间就跑。
三十三号矿洞全面停工,盖叫天知道自已的作用是用来吸引那神秘魔修,和七具尸体没有多大区别。
区别是他还活着,且脚镣手链的另一头连着道级晶石爆炸符阵。
聂向民并没有隐瞒,炼器谷将作为三大帝国强者的聚集点,强者到得差不多了,对景御城的作战将会开启。
甚至,将哲不离帝国换了主人是无敌堡的意思,变婴的秘密也和无敌堡有关,这种话聂向民都当着盖叫天说了,盖叫天知道自已绝不可能幸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