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之前还担心沈父沈母会不会不适应京城,但看他们每天都出去为自己的嫁妆忙活,一点没有不适应的样子,放下心来。
另外为了让沈时序全心全意的准备自己的婚宴,011决定一个月都不给沈时序放瓜,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了这些瓜,沈时序没怎么样,反而是那些上朝的官员们,还有武安帝都很不习惯,平时上朝都能吃到瓜。
虽然有大有小,但到底能疏解他们的心情,让朝堂不那么枯燥压抑。
结果这一个月又恢复成了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真是让他们好不习惯。
一个个的全在心里盼望着沈时序和萧瑾翌成亲的日子快来,他们己经迫不及待想在他们成亲之后吃瓜了。
在大家的期待下,终于到了二人成婚的那一天。
六月二十八,百事皆宜。
靖王府和沈府都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前一日沈府往靖王府送嫁妆的事情可在京城里出了好大的风头。
那箱子一看就是找人特地定制的大的出奇,里面的东西装的满满的,都压弯了成年人大腿粗的担子,让普通的壮汉根本抬不动。
还是萧瑾翌吩咐了自己手底下的兵将过来抬的,一群穿着甲胄的人送嫁妆,这还是古往今来头一回呢!
惹得好多人出来看,也知道了明天二人成亲的时间,看到嫁妆准备了这么多,感慨沈家不愧是富户,真是大方。
纷纷想着明天一定要来凑热闹,讨个喜钱。
萧瑾翌来接亲的时候,让墨羽在路上一路的撒铜板,从靖王府到沈府,一路上撒出了几百两银子。
把那些跟着捡铜板的百姓高兴的合不拢嘴。
沈时序因为是男子并没有带盖头,也没有上大浓妆,只是简单的洗了个脸,用胭脂加深一下唇瓣的颜色,便好了。
沈父沈母还有沈泽熙一首在他房间里陪着他,看他穿着一身红衣,戴着一顶华贵的红宝石头冠,当真是好看极了。
沈母双手扶在沈时序肩膀上,看着沈时序红衣灼灼的模样,心中很是骄傲自豪,还有对他即将成为别人家的不舍与酸涩。
“娘的宝今日便要成为别人家的,这一想我这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沈母赶紧拿出手帕去蘸眼角的泪,沈时序站起来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说:“娘,你别太难过,现在你们在京城定居离得近,我想回来就回来了。”
“话虽然如此,但还是很难过,不舍得把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孩子交给别人。”
沈父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今天是儿子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别哭,传出去不仅让人笑话,还对阿序不好。”
沈母一听可能会对沈时序不好,眼泪立马憋了回去。
沈泽熙在沈父安慰沈母的时候,走过来对沈时序嘱咐道:“你嫁过去多长点心,别让人欺负了。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有事一定得告诉我们。”
沈时序听着他的嘱咐,看着大家不舍的模样,眼睛也忍不住泛红,不过他强忍着没有落下来,扯出笑容对他们说。
“我都知道,你们放心,我会过的好好的。”
沈时序刚安慰好他们,小石头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靖王爷己经到府门外了,蒋斌少爷他们正在堵门,让我来叫大少爷过去。”
沈泽熙一听赶紧跟着小石头去了大门,蒋斌和安澄瑜还有江妙空他们作为沈时序的徒弟,正一个个的靠在门上堵着门,不让萧瑾翌进来的那么容易。
蒋斌仗着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萧瑾翌不会揍他,可劲的折腾。
“表哥,你该不会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把我师父娶回去吧?我师父作为状元郎,那文采是一顶一的好,表哥作为状元郎的夫君怎么也得会做诗才行啊!
表弟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做出一个表达自己现在心情的诗句,我立马就放你进去。”
萧瑾翌对做诗不在行,但今天来迎亲的可不止有他一个,太子三皇子他们可都来了,西皇子听到蒋斌的话立马给萧瑾翌想了一个出来。
“比飞却似关雎鸟,并蒂常开边理枝。”
萧瑾翌说完西皇子帮他想的时候,笑问道:“诗己经做完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这次出声的不是蒋斌,而是安澄瑜,“不行哦~王爷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师爹,难道不表示一下吗?”
萧瑾翌让白鹤把红包顺着门缝塞下去,安澄瑜立马蹲下去捡,他先放在自己身上,等婚宴结束后再和自己其他几个师兄弟分分。
安澄瑜那关过了后,还有江妙空的,“王爷,你得说出十个夸奖我师父的成语才能进去。”
“这还不简单!”萧瑾翌这次没让人帮,自己就说出了好多,有文化到根本不像是他本人。
“风姿绰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惊才绝艳,风华绝代……”
萧瑾翌还额外附赠了几个成语。
几个徒弟相继被打败,大门却还是没开,荣华这次作为沈时序的好朋友,一起过来帮忙堵门。
此时他玩了一点不一样的,“王爷可得做好了准备,我的问题可比他们的尖锐多了。”
“咳咳,请听题。家里的钱归谁管?”
“当然是阿序!”
“若是你们两个人吵架了,该怎么办?”
“我们不会吵架的,我都听阿序的。”
“若是时序受了委屈,你会不会站在他那边?”
“这是一定的!”
荣华问完后,对在自己旁边堵门的沈泽熙说,“赶紧找人把我刚才问的问题还有他的回答写下来,然后从门缝给他送过去,让他签字画押。”
荣华这一手让沈泽熙都愣住了,荣华看到他愣住了,吼他道:“还不赶紧去,这以后可都是时序的保障。”
沈泽熙赶紧找人把纸笔拿来,自己亲自把刚才的一番话抄录在了纸上,自己还添了几句,把墨水吹干后从门缝递过去。
“这是字据,签字画押就放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