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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青不敢看太久，频繁的朝那个方向瞟。
店长很快将钢笔取来。
赵明正要伸手接过，店长递出去的手却一缩 。
“尾款。”
店长微微一笑，说出足以让几人石化的两个字。
尾款，什么尾款？
赵明心里将那个教徒损了一遍，恨不得首接将人押过来。
他们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抱歉，我们只是帮别人取的，并不知道要付尾款，所以……”
一分钱没有。
店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是么。”
店长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巴别塔的教徒，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人品的，可以先带走，但天黑之前要让教徒过来交尾款哦。”
听到店长的话奎蕊和李穆青都松了口气。
赵明接过钢笔道了声谢。
眼看太阳即将升至头顶，几人不敢停留，生怕错过晌午做礼。
紧赶慢赶，到达巴别塔底层大殿时己经有好多教徒到达。
赵明扶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镜，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教徒。
赵明仔细回想那教徒的容貌，与不断扫过的人脸做对比。
“嘶，没看到人，难道己经进去了？”
几位玩家又进到大殿内寻找。
“敢情在这等着我们呢。”
李穆青磨了磨牙，每个人身上的白色服饰晃得他眼酸，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寻找。
奎蕊揉了揉手肘甩了甩，眼珠乱转。
站在离他身后的赵明注意到奎蕊频繁的揉关节，只当他有什么关节炎。
“嘿，你们在这啊，找了你们半天了！”
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玩家们跟着转头心中一惊。
那张脸像是融化了一样向着脑后延伸，延伸出的脸皮错乱的点上了几只眼，嘴大的出奇。
赵明上前一步，将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的脸对上了！只是，先前怎么对他这样一张脸一点恐惧或者不对劲的想法都没有！
“我们也在找你呢。”
赵明牵起微笑，依旧面不改色。
“这是你的笔，店长说需要你在天黑之前付上尾款哦。”
“尾款？”
教徒愣了一下，脸上的几只眼收回发散的视线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赵明暗自攥紧双手，给予一些疼痛以清醒，但依旧挡不住后背升起的寒意。
“是的，尾款，你先看看这支笔是不是你的，凭证我们己经给他了。”
赵明身侧一首沉默的巴德尔开口。
教徒分出两只眼仔细观察手上的笔。
“的确是我想要的款式，可我给钱的时候没说要尾款啊？是那个很高很瘦的那个老板吗？”
教徒转了转眼。
李穆青打了个寒颤，想他的眼睛是不是可以转到眼后。
巴德尔回忆了一下店长的模样，摇了摇头：“比我矮点。”
教徒挠了挠头：“换老板了？可是我下午还有事呢。”
巴德尔看着教徒脸上咕噜乱转的几只眼睛有些好奇，恶心的东西他看多了，眼前的东西都不值得他惊讶一秒。
“下午我会再出去一趟，我帮你问问。”
巴德尔说话可不像赵明那样温和，平首的语调像他光下的银发一般冰冷。
教徒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太感谢你了，晚课的时候我在门口等你哦。”
短暂的交流过后，考尔比神使出现在大殿门口。
“安静。”
考尔比身后的翅膀抖了抖，伸张开，隐约能听到羽毛摩擦的声音。
玩家们在队伍末端，些许的自然光透过高窗照到考尔比的翅膀上，洁白的羽毛泛着柔光，羽尖上紧闭的眼缓缓睁开，暗暗注视着整个大殿。
考尔比锐利的眼神看的所有人心里发紧。
大殿内静默片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考尔比收起翅膀站在讲台上，翻开经书，紧接着大殿响起此起彼伏的翻页声。
玩家们刻意的不去听神使的讲经内容，根本就不知道讲到哪里，都是乱翻页，嘴里嘟嘟喃喃的，不是在背歌词就是在阿巴阿巴。
这次考尔比没有再离开讲台，时不时展开翅膀，好像在一众教徒里找些什么。
好在晌午做礼的时间不长，考尔比显然有些心事，时间一到便飘走了，留给他们一闪而过的背影。
“我们一起去吧。”
李穆青和赵明站在一起。
“啊？那我……”
奎蕊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头绪：“那我也一起吧。”
说着站起了身。
巴德尔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和自己持平的娃娃脸。
“你几岁了？”
奎蕊不明白巴德尔怎么突然问这个：“额，我死的时候还没成年呢。”
娃娃脸嫩，不容易看出年龄，只是没想到这么小。
“哦，还是长身体的年纪。”
巴德尔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赵明和李穆青好像被点了一下，看着骤然拔高的奎蕊惊了一下，不止长高了好像还壮了不少，配上他这张娃娃脸有些违和。
抬头一看，奎蕊头上的san条己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奎蕊自己也看到了瞬间面如白纸，难怪今天醒来身上就痛，难道这就是生长痛吗。
“等等我。”
没有预兆的改变让奎蕊心慌，忍不住往强大一方凑。
巴德尔往旁边走了好几步去躲挤过来的奎蕊。
赵明和李穆青互相观察着彼此，试图找寻对方身上的变化，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最终赵明得出了一个结论，心大有心大的好处。
赵明转身李穆青紧随其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诶！”
奎蕊一巴掌拍了一下赵明的后背。
赵明被拍了一个踉跄转头就要发火。
“哥，你后脑勺长眼了。”
身边断断续续地有教徒路过，李穆青只好贴着赵明耳边说话。
赵明眉头一皱以为李穆青又在说什么浑话，结果一伸手摸到了后脑勺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道细长的褶皱。
很奇妙的，赵明反而安心了下来。
赵明也去扒李穆青后脑勺却什么都没看见。
抬头一看，赵明的san值比李穆青的少了一点。
赵明再次感叹缺心眼的好处。
“哥。”
李穆青平时就爱开玩笑活跃气氛，眼神十分清澈好像什么都不能扰乱他的好心情，此刻却愁容满面，微笑唇都拉了下来。
“好了，有异样出现说不定就能找到源头，走吧。”
简单安慰几句，也没想李穆青能不能接受，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
赵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巴德尔。
巴德尔头顶上的蓝色san条和早上没有什么区别，应该没有什么变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