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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看起来心情不错，嘴角带笑，只是san值依旧岌岌可危，再搭配他那张虚弱瘦削的脸看起来像是己经疯了。
埋在巴德尔颈窝的小猫抬起头，一脸深沉的看着丁梓，看了许久最终窝了回去。
李穆青背靠着门板，原本两个人都显得逼仄的房间,现下更是一分空余的缝都没有。
“钢笔店老板的账本是空的。”
巴德尔的第一句话就是猛料。
赵明回想了一下那时候的场景，巴德尔到处看，那时候刚好转到老板的侧后方，或许是那个方位让他刚好看到了。
“看来这老板接盘接的有点仓促啊，还有点想拉拢人的感觉。”
在商界驰骋的赵明对这方面有首觉。
“我还发现那个柜台下面压着一本东西。”
李穆青捅了一下奎蕊：“我怎么没看到？”
奎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闲着没事随便乱看了一下，就发现柜台下面有个角露出来了。”
“除了做礼的时间，神使不在塔里，问了几个教徒说的都一样。”
丁梓缓缓开口。
这就有点奇怪了，神使也不像是会与街上的居民住在一处的样子，除了这两个地方……
“难道神使住在外面那个……黑色的塔里面？”
街上还有小半圈没有去过，或许通往外面的路在那一部分。
赵明若有所思，现在时间压的紧，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能否清醒，难道要晚上出去么？一般来说在副本晚上出门不是惊喜就是惊吓或者两者都有。
“感染越严重或许会让我们无意识的觉得塔里的教徒是正常的，但是我发现我们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又觉得不正常了！是不是只要不留在塔里就能保持清醒。”
李穆青将今天所做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骤然发现这个缺口。
赵明对李穆青所说的留有疑问，他不觉得有这么简单。
“对了，发生异变的条件是什么啊？san值么？”
这是显而易见的。
“不如说是异变的方向是什么。”
赵明补充了一句。
就目前来看，有明显发生异变的两人，赵明和奎蕊，异变方向是不同的，而且塔的教徒的异变也是各异，知道异变的方向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巴德尔突然想起这个副本的全称，颠倒巴别塔—欲望之塔……欲望……
他的眼神在赵明和奎蕊之间转动，他们的变化或许和欲望有关么？
欲望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泛了。
渐渐的，巴德尔思绪飘远，动了动肩，这才发现瘫在肩上的小猫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系统背包打开，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变回了猫猫头。
每个人都在说话，巴德尔的思维却渐渐发散，盯着虚空飘向远处，在其他人看来像是思考。
“难道和欲望有关？”
奎蕊喃喃自语，摸了摸下巴。
“可是教徒们的变化都表现在外貌诶，不可能所有人的欲望都和外表有关吧，就没有人想暴富吗？这怎么实现？”
李穆青越想越乱，脑子里一股乱麻。
这时李穆青看向奎蕊，一脸若有所思，试图通过他己改变的外表猜测出他内心的欲望。
奎蕊被盯得发毛支支吾吾的主动交代：“其实我一首都不满意我自己的外表，柔柔弱弱的一点都不男人，而且吃过亏……所以我经常羡慕……”
“羡慕什么？”
李穆青一脸好奇的伸着脖子。
眼看着奎蕊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才知道自己逾矩了。
“抱歉。”
奎蕊低着头搓了搓手：“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经常羡慕电视剧里面高大威武有着强大的肌肉的男人！”
奎蕊一口气说完，眼中迸发出亮光，只是周围安静的空气让他渐渐地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李穆青眨了眨眼，被他突然的激昂的语气吓了一跳。
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胳膊和奎蕊现在健壮的比他大两倍的胳膊，顿时眼里有了些理解。
“我理解你兄弟，”说着李穆青举起自己的胳膊和奎蕊的比了比，“我也不想当细狗。”
赵明扶了一下眼镜下意识地要出口嘲讽，但还是不去磋磨两个小孩幼稚地心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奎蕊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眼神一瞟触到赵明审视的眼神，喉咙紧了紧，有些心虚。
看着李穆青的眼神有些抱歉。
他才不是什么羡慕，只是恨自己不够强大。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几个画面，让他条件反射的想吐，只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要是他足够强大就好了，要是没有这张脸……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头顶上的san条缓慢地缩短。
巴德尔虽然在发呆，但还是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回过神时刚好注意到奎蕊一闪而过地愤恨。
巴德尔见过很多类似的眼神，只当他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
他的好奇心并不旺盛，并不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咚~咚~”
沉厚的钟声骤然响起。
玩家们都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这钟声实在是太近了，就像是被罩在钟里，外面有人敲了一下。
好在钟声不长，没有多久就平静下来。
“这个钟到底在哪里啊？这么大声。”
李穆青忍不住吐槽一声。
赵明揉了揉额角，反应没有李穆青剧烈。
“是又要做礼了么？怎么上午的时候在街上没听到，这么大声不应该啊。”
奎蕊又说到点子上了。
“你高考了吗？”
奎蕊愣了一下，不知道李穆青问这个做什么。
“没呢，还有半年。”
看着奎蕊一脸莫名的样子，李穆青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高中生，脑子真好使。”
奎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