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上等的货。”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我松了一口气,顺势将话题转到了追加订单上。
“那么,现在能谈谈您提到的追加订单了吗?”
梵天虽然是日本最大的犯罪组织,但在兵力和武器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虽然我本想完成交易后立刻离开,但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他居然提出了追加需求。
“年内弄一架武装直升机,行吗?”
听到他的要求,我几乎怀疑他是准备发动战争。
虽然内心充满吐槽,但我的脑子却已经开始迅速运转,制定实现这个计划的方案。
“如果是战斗直升机,连带所有备用零件一起,交付周期会较长。具体型号不同,交付时间也不同,如果是米-24型直升机的话,大概需要三个月。”
“可以,就要米-24,用来猎杀那些从臭水沟里逃走的老鼠。”
“如果是用来狩猎人的话,我建议将传感器舱改装成热成像探测器,先生,您看如何?”
“多少钱?”
“首次合作,就按原价给您吧。”
“哟,还挺不错的嘛,看来你是个靠谱的军火商,之前有个家伙跟我做交易,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价格翻了好几倍。”
No.2显然心情不错,他换了个姿势,腿,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我暗自祈祷,这种好心情最好能一直持续下去。
“我们军火商一般不会在这种小改装件上抬价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算是接替了那位先生的生意?”
“他?已经被我爆头了。”
……真是多嘴了。
我内心后悔不已。
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对方是军火商还是毒品交易商,只要稍微不顺他的意,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看来我也得小心谨慎,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了。
“我挺喜欢你的,挺合我胃口,尤其是你这疯癫劲儿。”
他咧嘴笑着说,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
其实,我宁愿他不喜欢我。
然而,他的“喜欢”也可能意味着我暂时不会死,只是,这也让我无路可退。
刚刚的“首次合作优惠”,现在看来就像是在承诺继续合作一样。
我必须尽快结束这次交易,早点离开。
“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告辞了。”
我强行打断了对话,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被硬物抵住了。
糟了,是枪。
“真是薄情啊~”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用枪口将我按回了座位。
由于车窗是防弹单向玻璃,护卫在外面完全看不出车内发生了什么。
而如果我大声呼救,很可能会被他直接开枪打死。
我本以为他会勒索钱财或者武器,却没想到,他开口说出的话让我更为震惊。
“我对武器没兴趣,我想要你。”
“……要我?”
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的,竟像是一句赤裸裸的调情。
“你的才能、知识、人脉、金钱、外貌、性格,还有这股疯劲儿——全都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座椅上。
“加入梵天吧,如果你拒绝,现在就变成一堆废铁残渣。”
这时候我才明白,梵天的No.2为什么一直对我纠缠不休。
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仅仅是武器,而是要将我这个军火商连同我的资源、人脉、甚至客户,全部吞并。
然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低头?
这可是我的底线!
我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准备反击。
“看来你手上这把枪相当不错啊。”
“啊?”
我缓慢地移动自已还算自由的一只手,尽量小心地碰触着他指向我的枪,同时继续试图掌控对话的主导权。
“贝瑞塔92FS,一款标准的军用手枪,不过,你这把明显是轻量化的Inox型号,要知道,在金属制枪支被视为重罪的日本,这可是极难弄到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枪能代表持枪的人,而我,可不是什么廉价的女人,我是个商人,但我不得不说,我挺喜欢你,和那些拿着破铜烂铁的家伙相比,你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将手缓缓移到银色的贝瑞塔上,轻轻拨动了保险开关。
随后,我抓住他的领带,稍微用力将他拉近。
“我可以让你‘养着’我,但我们的关系必须是平等的……怎么样?”
他愣住了,脸上露出一种错愕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看起来竟然有点像个少年。
他低头看向自已的手枪,终于发现自已什么时候被我开启了保险,这让他的眼睛更加剧烈地眨动起来。
接着,这个刚刚还骑在我身上的药物成瘾者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太棒了!太他妈棒了!!!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兴奋地用力拍着车窗,然后从我身上退了下去。
接着,他摇下窗户,对站在车外、脸上有伤疤的手下挥了挥手,像是在催促对方快点把什么东西拿过来。
“我同意了啊!哈哈!喂,鶴蝶,把那个拿过来!快点!”
“……唉。”
手下显然对他这种兴奋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叹了口气,走开了。
而No.2这时却毫不在意地把之前我递给他的平板电脑直接丢了回来。
“你这个女人!不错!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平板电脑的屏幕,结果发现这次交易的报酬竟然被增加了30%。
我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没想到刚才我说要平等合作的话,居然让他高兴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嘴上说日后再谈具体的合作协议,可和一个药物成瘾者的口头约定,完全不值得信赖。
我决定趁机强调一下,确保他不会反悔。
“也请您记住,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可别忘了这点。”
“知道知道!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是真的听懂了吗?我不禁有些怀疑。
最终,这场既是初次见面又是一次交易的碰头以一种过于混乱的方式结束了。
我回到自已的车上,直接瘫倒在座椅上,用手按住太阳穴缓解疲惫。
我的护卫似乎很担心,但我拍了拍座椅,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透过车窗仰望天空。
这可怎么办?
我居然主动把自已送进了弟弟们所在的组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