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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穆翎月从来没考虑过。
她以为，薛乘云是对她的能耐很是欣赏，从而想将她纳入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听薛墨川的意思，这个薛乘云，难道是有其他的想法？
撬哥哥的墙角？恶趣味？
“应该……不知道吧……”穆翎月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就说怎么样吧，不划算么？”
“我是觉得你有点吃亏。”薛墨川想了想，说道，“我再加一项，算你立功一件，从北营带个官职离开，也好找出路。”
“既然夫君这么说，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穆翎月笑着说道。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薛墨川问道。
“就正常表现好了，明天你还是继续装作拜访其他的掌柜，不要再夜行衣出去夜探别人的府邸了，一旦被人发现，你护国大将军的脸可要丢尽了。”
“这里还没人留得住我。”薛墨川冷哼一声。
穆翎月心说，这傲娇的劲儿又上来了，还跟在武院的时候一样。
“……再给我些银票，我要公干。”穆翎月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要多少？”薛墨川问道。
……
第二天上午，穆翎月仍然是逛了逛青府的其他地方，最后又到了顺风堂。
“有什么冷门但金贵的东西，拿出来看看。”穆翎月说道，随手掏出一叠银票出来，“这是定金。”
梅掌柜没弄懂意思，“大当家，你这拿银票是作何？这里你还需要付钱吗？”
“我现在是盛夫人，以这个身份的名义来付的定金。”穆翎月说道。
“明白了，我配合好。”梅掌柜说道，进了里面，拿了件玉盘出来。
“这是商朝时候的古物，您看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时，何首乌突然走了进来，对穆翎月说道，“史夫人过来了”。
穆翎月冲着梅掌柜点了点头。
她昨天在史府里，无意中提到了顺风堂，说这里她看到了不少好货，王氏也频频点头，说也有很多物件是从那里寻得的。
穆翎月说今天还会过来看看，王氏估计是听在心里了，真的跑了过来。
两人一见面，又是一顿姐姐妹妹的亲热寒暄。
王氏看到这个玉盘，眼睛顿时放光，“这个可不得了，看起来像是很老的那种制式，有点像……和氏璧？”
“这个更老。”穆翎月说道，“据说是商代的，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太多。”
梅掌柜补充道，“确实是商代的，这是昨天新到的货，您二位可来着了。”
王氏看得手有点痒痒，想过来拿，梅掌柜却后退一步，说道，“史夫人，这位盛夫人己经交了定金，您看……”
这是业内的规矩，既然己经交了定金，那就不能再随意让其他人触碰了，否则出了什么闪失，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王氏闻言，讶异地看了穆翎月一眼，说道，“这个不便宜吧？”
穆翎月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票，说道，“姐姐，昨天我就看中了，奈何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晚上回去，现找我夫君那里取的。”
王氏闻言，想了想，说道，“我那里还真缺这么一件上古的宝贝，这样，妹妹要不你再出个价，我来给你补上。”
穆翎月摇了摇头，“抱歉姐姐，这个是真的没办法。”
王氏笑容渐消，不舍地看了眼玉盘，“这样啊……我那里还有些宝贝，你看看有没有合眼的，可以交换。”
穆翎月摇了摇头。
见王氏明显脸色有点维持不住了，穆翎月才说道。
“姐姐，我也是不得己，这玉盘买来我自己也留不下。”
“怎么说？”王氏问道。
穆翎月看了眼梅掌柜，梅掌柜知趣地说道，“里面有茶室，二位过来坐一坐吧。”
两人进了茶室里，梅掌柜在外面关上了门，只留她们在里面。
穆翎月见没了其他人，才说道，“这次来，姐姐估计也猜到了，我们就是为了粮食而来。”
王氏点头，“鲁州的粮食管制得厉害，确实是几大掌柜都尽力了，难以协调。”
“姐姐可知，我们此次，是应镇北王府所托，过来收粮。”穆翎月说道。
王氏一愣，“镇北王是要用兵，我倒是知道的，可兵部自会给他配粮草啊？”
穆翎月心说连这种机密的军方诏令，王氏都知道，真是通天的能耐。
“这个小妹就不懂了。”穆翎月说道，“这次没完成任务，只能拿些宝物孝敬燕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跟镇北王那边说说情。”
王氏有点不解，“我听闻，盛掌柜周游七州，不属任何地方，怎么会为燕州办事？”
穆翎月笑得惨然，说道，“我的家眷被扣在了燕州。”
她摇了摇头，“我不日就要去燕州了，此行也是吉凶莫知，这边先跟姐姐道个别。”
王氏闻言，觉得有些惋惜，以听闻的护国大将军薛墨川的秉性，盛家只怕是凶多吉少。
当然不是惋惜这个美人，而是那个玉盘，不知会沦落至何处。
“要不在鲁州再待一待，再想想办法。”王氏随口道。
“除非……”穆翎月忽然拉住王氏的手，说道，“除非能证明鲁州民间也没有余粮，姐姐，你可有办法？”
“这……”王氏一时间没有头绪。
“如果我们回复镇北王那边，说鲁州民间无存粮，那么北营肯定会派人来查探。”
穆翎月攥紧了王氏的手，说道，“姐姐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帮忙，把青府和泰县的几大粮仓和掌柜家里的粮库都腾出来，给北营一种鲁地无粮的假象。”
王氏还没回应，穆翎月又说道，“我会找夫君商议，我们盛家会出与三倍于粮价的钱，作为运输粮食的费用。”
“你是说……”王氏问道，“你们不要粮食，只是把粮食运到其他的地方，腾出库房，就支付三倍粮价？”
这简首就是在送钱一般。
“没办法，人命关天，人没了钱再多又有何用。”穆翎月叹息道，“库房清空半个月的时间，结束后我们会支付所有费用。如果您同意的话，今天我们就付一成定金。”
穆翎月又补充了一句，“但是这玉盘我得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