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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每一节课都翘，算术占卜课我还是去过几次的……”
莱科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嗤，那可真是了不起啊！”斯内普冷笑道，“需要我为你鼓掌吗？”
“鼓掌就算了，当不知道就好。”莱科斯嘀咕道。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斯内普的脸色更冷了，“还是说……你真以为我这个斯莱特林的院长只是一个摆设？”
“我没有这个意思……”莱科斯有些无奈地说道，“但是麦格教授本就让我们灵活安排选修课的课时，我这也不能算是违背了她的说法……吧？”
“强词夺理！”斯内普嗤笑一声，“米勒娃显然没想到，这些不自量力、选修所有科目的所谓‘好学生’当中，竟然会出现你这种钻空子的家伙。”
“好吧，我承认错误了。”莱科斯叹了口气，“所以您要怎么处罚我呢？扣斯莱特林的分数吗？”
斯内普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他显然不可能扣除斯莱特林的分数……上上个学年几乎就要到手的连续第七个学院杯，却在最后关头被格兰芬多反超，斯内普对此至今耿耿于怀。
他给斯莱特林加分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因为莱科斯这点小事给斯莱特林扣分！
不过，如果要惩罚面前这个无故旷课、顶撞教授的小巫师，斯内普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比起扣分，我觉得禁闭也许更能让你印象深刻。”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如果不想上课的话，倒不如来帮我处理弗洛伯毛虫的黏液……”
“倒也不必。”莱科斯嘴角抽了抽，弗洛伯毛虫黏液可不是什么好处理的东西，“教授，你没必要因为一点无端的猜测就刻意针对于我……”
“你告诉我什么叫无端的猜测！”斯内普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瞪着莱科斯的双眼，“昨天那道黑魔标记，你以为我猜不到是谁放的吗？”
“是谁？”莱科斯面色如常，甚至脸上还恰到好处地浮现出几分好奇。
看到莱科斯的神情，斯内普更是冷笑不止。
“你以为能施放出完整黑魔标记的核心食死徒还有几个？”他冷声问道，“最死心塌地的都在阿兹卡班了，当年用各种手段洗脱自己罪名的又多是懦夫，不可能当面挑衅魔法部……”
“排除掉这些人以后，你觉得还剩下几个人？”
斯内普迈出一步，径直贴近莱科斯身前。
“而我刚好从麦格教授口中得知，你报名了全部选修课，不计入选修课考勤……莱科斯·海登，你到底想做什么？”
莱科斯蹙起眉头，随即却又舒展开。
“我很好奇，您是以什么立场提问的？”他轻声说道，“是作为一位院长、一位教授质问自己的学生？还是说，是作为凤凰社的成员询问嫌疑人……”
“亦或是说，您是作为一名遗落的食死徒，质问自己的同僚？”
紧紧盯着斯内普深沉的黑眼珠，莱科斯反倒收起了作为斯莱特林学生面对院长的局促，拿出了另一副姿态。
如果是质问学业上的事情，莱科斯作为一个学生，面对教授天然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当斯内普问及有关食死徒的秘事，莱科斯就不再代表着一名学生了。
两人同为食死徒的卧底，又同为邓布利多赖以对抗伏地魔的工具人，斯内普又凭什么对莱科斯指指点点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斯内普冷冷地问道。
“我想说……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莱科斯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大可以去询问邓布利多校长，而不是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在你的办公室单独‘提审’。”
斯内普的表情格外难看。
他用逼人的目光瞪视着莱科斯的眼睛，而那对暗金色眼瞳也毫不相让地对视过来。
终于，斯内普率先转过了目光。
“跟我来。”他突然迈开脚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重重地撞在了莱科斯的肩膀上，“我倒要问问邓布利多，你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莱科斯耸了耸肩，跟着斯内普走出办公室，一路在沉默中来到了主塔八楼的校长办公室。
当斯内普敲响推开狮身鹰首兽的门环，敲响校长办公室光亮的大门时，邓布利多正安详地坐在桌子后面，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来的正好，西弗勒斯。”他的视线仍旧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随口对进来的斯内普打了个招呼，“我正巧有事情要告诉你。”
“也许你是要告诉我……你的好学生私自在霍格莫德施放黑魔标记的事情？”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告诉我这也是你默许的。”
“哦——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在亲眼看到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黑魔标记是什么情况……”
斯内普嘴角卷起一个满意的微笑，回头嘲弄地剜了莱科斯一眼。
然而，还没等斯内普得意多久，邓布利多就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当我看到伯莎·乔金斯、还有丽塔·斯基特接连出现在霍格莫德，我就明白莱科斯的用意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这无疑是个非常精彩的计划。”
莱科斯注意到，邓布利多深邃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其中似乎有着什么深意。
“你又在打什么哑谜？！”斯内普不耐烦地问道，“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海登擅自施放黑魔标记的行为，分明已经把自己暴露在了明面上，其作用甚至只是为了掩护一个形迹可疑的废物！”
“你误会莱科斯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闻言轻声笑了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莱科斯昨天的举动可不仅仅是为了掩护小天狼星撤退……”
“我想，或许你可以先看一看这份报纸。”
他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报纸，递到了斯内普手里。
看到报纸上的标题，莱科斯当即愣在了原地——这份报纸他看过，正是德拉科早餐时带来的那份小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