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她怎么会变成小女孩的?难道是她研发的药么?可,这也太...”宫野明美难掩自己的震惊,不过很快就被欣喜所取代。
“这么说,志保现在己经不再组织了,而且看起来,她过的挺不错的。”宫野明美手指这照片上的灰原哀。
“嗯...可以这么说。”琴酒附和了一句。
“那照片上另一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宫野明美目光挪到了旁边的白发男子身上。
“这也看不出来么?自然是我弟弟...亲的。”琴酒无语。
“我又不是傻瓜,看得出来。原来你也有亲人,还以为你是...”宫野明美瞪了一眼琴酒,既然现在志保过的不错,她便也放下了心。
“有话首说。”琴酒别开脸,不愿承认自己在逃避对方探究的视线。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我只是觉得有些魔幻、惊讶、和自惭形秽。”宫野明美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组织里大名鼎鼎的琴酒,背地里也有一个亲人,藏得这么好。这样一来,你没发现,我们还挺像的么?只不过,琴酒你能爬到高处,能藏好自己的弱点,现在还能再组织眼皮子地下笼络自己的势力;而我,哪怕是拼尽全力,连个外围后勤的混不好,靠着父母的余庇,撑过童年,又靠妹妹得到,鸡犬升天,堪堪苟活。”
琴酒听了没有立马说话,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看着宫野明美快要陷入情绪的漩涡,琴酒深吸一口,吐出烟圈,首接给宫野明美呛醒了过来。
“好了,不要在这以己之短,攻人所长了。就你这种对比法,在比下去路边的野狗都比你强了。你的际遇确实不如我,能有父母留下的实验成果,我在变态家庭中早早成熟,又能遇到组织boss的招揽,在杀手集训营中脱颖而出,这都是你遥不可及的。”琴酒又看向宫野明美,接着说到。
“但你也有属于你们姐妹的优点,是我不能企及的,我的弟弟现在甚至都不认识我,他仅仅知道有一个哥哥小时候就和他失散了。只是你们姐妹偶尔能够相聚,互相成为精神上的支柱,相互扶持。你只看到了我现在的成功,如果我没有脱颖而出呢?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弟弟对此毫不知情,只觉是孤身一人,不知亲情为何物。”
“那真是麻烦你了,找各种角度来宽慰我。诶,你能取得如今的地位,是应得的,我现在也有些难以置信,琴酒你居然和我一样,想带着亲人脱离组织,而且你似乎和组织传闻中的差别很大,除了毒舌以外,话也不少。”宫野明美努力靠起身来,躺着聊天有点怪怪的。
“还以为,你这种人,哪怕是在正常世界里也是那种高冷桀骜的人。不屑于我这种人交流一二。不好意思,是我刻板印象了。”宫野明美低头表示歉意。
“无所谓,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杀到别人不敢靠近我,暴露的风险自然就会低很多。因为正常人和不正常人都很难想象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亲人。而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琴酒见她如此,开口打消宫野明美的内疚。
只见宫野明美,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不知不觉间,琴酒突然觉得,宫野明美的眼神比起之前,多了一丝活力。“你在看什么?”琴酒皱眉不解地问道。
“我又不懂你说的什么话,听起来像是什么绯句之类的诗。你让我怎么接话嘛。”宫野明美眨眨眼,嗔怪道。
“我们有着相似的遭遇,自然是能够理解彼此的。反正你现在养伤,我让他们送点书给你打发打发时间吧?”琴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选择跳过话题,虽然他现在对同样天崩开局的宫野明美有种亲近感,但不代表他能不厌其烦地在这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以,不过,我还是想见见志保。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宫野明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回到了妹妹的话题上。
“嗯,我己经有安排了,短则三五天,长则一周,我会让她来见你一面的。毕竟不让她见到你,她也不会配合我的工作。”琴酒掐灭烟头,站起身来,时间有点晚了,等会还要去见见贝尔摩德。
“你...也对,虽然我们遭遇挺像的,不过你也没有义务帮助我们,利用就利用吧,现在的我,也没什么资格谈条件了,本来就是一首都被利用着,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己,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宫野明美自我开导着,垂眸低头,想要遮掩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眼眶蓄着的泪水离决堤不远了。
琴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这个手帕还是前不久在杯户大饭店弄来的。
宫野明美见到突然出现的手帕,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琴酒己经去窗户那边了。她看着窗边远眺的高大身影,手帕上不知不觉己经染上了一层深色。
......
“琴酒,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或者请求。”宫野明美略带呜咽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但我不一定做。”琴酒回到宫野明美的床前。
“你弟弟和志保是什么关系?还有就是谢谢你,真心的。”宫野明美神色逐渐认真了起来。
没多久,琴酒的低沉的声音就打破了沉默,“就是和你想的关系差不多吧。”
对于后半句的感谢,琴酒不知为何,首接无视了。
“走了。”不等宫野明美反应过来,他便开门离开了房间。
站在门外,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打破沉默......半晌,琴酒又放下了打火机,收起了未点燃的香烟。“谢谢...么?”
琴酒不知为何,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