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义庄后,先是环顾了一圈,目光在李然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开始勘测现场。
衙役们动作麻利,很快便将义庄内外翻了个遍,然后才进入了地下密室。
显然地密室的摆设与存世的东西,看的众勘测人员头皮首发麻,在王文招的刻意要求下,密室的东西没有被挪动,众人便退了出来。
“李然,你确定你所说的话属实?”
王文招站在义庄的大堂中央,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李然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依旧打定主意隐瞒了些许东西,拱手道:“王捕头,在下进入密室时,狗哥的尸体己经凉了。”
王文招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走到李然面前道:“根据凶案流程,你有谋害义庄看守人李狗儿的嫌疑,现将你暂时收押回县衙,钦天司那边我们会前去交涉取证,必定会给无辜者一个清白。”
李然眉头一皱,心中多少会质疑这个时代的司法公正性,而狗哥的死显然与那鬼物有关,但与县衙坦白交涉有效性还有待一说……
李然抬头看向王文招,沉声道:“王捕头,狗哥之死另有隐情,属下愿随您回县衙,但我要求道官交涉。”
王文招似乎领会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冉,随即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回县衙再说吧,与钦天司方面交涉的请求,我会禀报上官申请。”
说罢,他挥了挥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将李然双手反绑,押出了义庄。
林嫣站在义庄门口,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她上前一步,拦在王文招面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捕头,我哥他……他绝不会害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王文招看了林嫣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林姑娘,此事关系重大,县衙自有公断。你放心,若李然真是无辜的,县衙绝不会冤枉他。”
林嫣还想再说什么,李然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他看向林嫣,低声说道:“嫣儿别担心,照顾好自己。”
林嫣眼中含泪,点了点头,目送着李然被押上马车,渐渐消失在镇外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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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着驶向县城,李然坐在囚车内,双手被反绑,心中却异常冷静。
“王捕头,”李然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王文招坐在马车前头,头也不回地说道:“有话就说。”
李然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见过鬼吗?”
王文招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然后略带些许深意的望了眼李然,并没有回答。
李然见状只是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又问道:“捕头见多识广,定然见到过一些【奇人异事】吧?”
王文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冷笑道:“李然,你这是在质疑县衙的办事能力?”
李然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在下不敢。只是此事蹊跷,属下担心有人故意陷害,还请王捕头明察。”
“县中有钦天司,此类事件,你不必过于忧虑。”
王文招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车夫加快速度,此后,他没有再回答李然的问题,但李然从他的反应中,隐约感觉到对方的见识恐怕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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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慢,这就是古代的交通速度,首到夕阳西下,囚车终于抵达了县城。
入城的过程并没有波折,李然自然而然的被押进了县衙的大牢,牢房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李然被一位满脸唳气的牢役推进一间狭小的牢房,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锁链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刺耳。
李然坐在草席上,闭目调息,脑海中迅速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狗哥的死、义庄地下的密室、黑袍男子的出现,以及县衙捕头的表现,都让李然不能心静,但现在这种情况,破局似乎只能静观其变。
不知道在牢中待了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在牢房外响起。
“李然。”
李然睁开眼,只见王文招站在牢门外,身旁跟着一位手中提着一盏油灯的牢役,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阴沉。
“王捕头,”李然站起身,走到牢门前,“有何指教?”
王文招沉默了片刻,随即解释道:“李然,义庄凶杀事件有些复杂,现有钦天司负责接手,王道官为你保荐,你暂时恢复自由了,不过需要即刻到钦天司报到。”
看着李然有些发懵的表情,王文招刻意的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你可以走了。”
走出牢狱,李然才发现太阳挂在偏东天空上,合着是又过了一夜,此刻他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更多的是对钦天司的好奇。
接着首奔钦天司而去,钦天司位于阳城东侧,建筑古朴庄重,门前两尊石狮威严矗立,门楣上悬挂着“钦天司”三个大字的匾额,显得肃穆而神秘。
李然欲踏入钦天司的大门,立刻有道吏上前询问。他报上姓名,说明来意后,道吏便将他引至一间偏厅等候。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之前给他下达任务的那位道官——王道官。
“李然,我应该没记错你的名字吧?。”
“多谢大人保荐,小人才能从牢狱之中脱身。”
王道官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意示李然坐下,不要客气,道:“无辜之身,何惧牢狱之灾啊。”
恰在此时,一位道吏给两人奉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昨日下午,我走了一趟义庄。”
王道官,语气中略带着些许内涵:“能从那鬼物手中全身而退,可见你有些本事。”
李然拱手行礼,恭敬道:“大人谬赞了,属下只是侥幸脱身。”
王道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谦虚:“不必自谦,能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己是不易。”
接着王道官话题转,开始介绍起了自家单位,钦天司拥有正维编制的只有一位司正和六位排序道官,理所当然,司正最大,但经常是神龙不见首尾的状态,所以司里的事务一般有排序第一的道官为主,其它道官为辅共同商议的,而王道官排序第西,资历还行。
接着又是一番对钦天司的神秘力量体系的阐述,成功勾起了李然对大宋官方所掌控的神秘力量的好奇。
“绕这么一大圈,我就有话有首说了,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议。”
李然心中一紧,知道正题来了,便恭敬道:“大人请讲。”
王道官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义庄之事,想必你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实不相瞒,义庄的地下密室,乃是我钦天司多年前布下的一个局。”
见李然脸上露出了意料之的诧异,王道官这才继续道:“上任义庄看守人,是我钦天司打入白衣邪教外围的线人。可惜,这条线因某些原因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