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回到家时,一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顿时愣在原地。屋内一片狼藉,彩色的礼花撒满了地板,沙发上、桌子上到处都是
破晨正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扫帚,一脸尴尬地看着徐。她旁边,其他人也都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或垃圾袋,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徐叹了口气,心里己经猜到了七八分。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应该是自己的生日……那对上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看来你们又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破晨立刻站起来,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现在说surprise还来得及吗?”
徐摆了摆手,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前年你们差点把我家点着,今年又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几个也真是牛了”
破晨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们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派对,没想到……没想到搞砸了。”
晓光也赶紧说道:“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破晨她……”
贺打断了晓光的话,补充道:“我们本来计划得很好,但破晨不小心把礼花弹打翻了,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破晨立刻反驳:“什么叫我不小心?我那是为了增加气氛”
徐无奈地笑了笑:“你们每次都说是为了增加气氛,结果每次都变成灾难现场”
破晨见徐没有真的生气,便又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徐姐,别生气嘛,我们真的只是想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确实难忘”
晓光赶紧说:“下次我们一定提前准备好,绝对不会再搞砸了”
“那还是算了吧”
徐看向窗外,心中无奈。尽管这个“惊喜”有些乱糟糟的,但朋友们的心意她至少是感受到了
“好啦,你们也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徐笑着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站了起来
“谢谢徐姐大度”破晨笑着说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徐接着说
“什么事?徐姐尽管说”破晨拍着胸脯保证道。
“以后这种事情,先跟我商量一下,别再自作主张了”徐说
“好的,徐姐,我们知道了”众人齐声答道
徐看了看西周,“不过,这房子还得收拾一下,你们谁来帮忙?”
“我来!我来!”破晨等人纷纷举手,争先恐后地说道
“还有,我家里人呢?”
“赶出去了你信吗……?”
“什么意思?”
“为了为生日派对,我们就先把他们轰出去了”
“包括我爹?”
“额……对”
能把前首领给轰出去的也只有他们了
“把他们几个找回来”
“好勒”破晨急急忙忙跑出去,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带回来九人
“徐啊,你真的要管管他们了”嘱詹在那挠着头说,“他们纯被你惯坏了”
徐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朝募刚递给她的饮料,听到嘱詹的话,她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这么说?”
嘱詹瞪大眼睛看着徐,手指地板:“惨局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搁这跟我装瞎。你看看他们,每次都搞成这样。上次是差点把厨房炸了,这次是把整个客厅弄得一团糟?下次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纯惯着”
“意外,是意外”破晨凑过来抱住徐
“那赶我们走是啥意思,我们不配参加她生日呗”嘱詹指着自己
“对,你就是碍事怎么滴”破晨站起身来
“徐,你别拦我,我今天必须揍到她”
“哥们,别装了,没人拦你”
这两人就围着茶几和沙发和沙发上的徐绕圈,谁都想打到对方,谁都打不到对方
就在两人绕圈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首没说话的徐站了起来。朝破晨轻轻一推,又去另一边,抓住嘱詹的头发往后扯,破晨和嘱詹就分别朝着两边踉跄了几步
“有病是吗”朝募双手抱胸,眼神扫过两人
破晨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嘱詹则对着破晨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吭声
风年住他妈那靠了靠:“你确定他是我亲大哥?”
他爸坐在另一边,听到风年的话,立刻伸手一把锁住风年的脖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其子断不可留!”
风年被老爸锁住脖子,虽然知道是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爸,我开玩笑的”
嘱詹听到风年的话,立刻跳了起来,指着风年说道:“什么?风年,你怀疑我的血统?”
风年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怀疑的是你的智商”
嘱詹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你今天完了!”
风年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君子动口不动手!”
嘱詹冷笑了一声:“谁他妈告诉你我是君子?”
徐在一旁叹口气,拉起贺就往三楼走:“这里太乱了,三楼还有一个客厅”
“走吧”
其他人也就跟上了,就徐的一家人还在那看嘱詹和风年干架
“给你庆祝一下真不容易”破晨搂过徐的肩膀,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中间,“给朕拿酒来”
“蹬鼻子上脸……”徐无奈,拍了一下破晨的后脑勺
贺拉过徐,笑着说:“行了行了,开玩笑的”
“知道啦……知道了……”
风年走上楼来:“我想应该没打扰你们吧”
贺暗自白了他一眼:“打扰了”
“反正我不道歉。行了,徐,赶紧下楼,大家都消停,过生日去,还有咱的老父亲叫你”
风年将“老父亲”故音加重,徐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风年:“知道了”
风年“呵”了一声,就往下面走
“走吧”徐站起身,随便招呼了几句就往下走
长风看了看贺,耸了耸肩,贺摆了摆手就跟着徐下去了
下面还是那些人
“吃的都买好了,你们先吃,徐,我想找你谈谈,好吗”徐他爹蚩梦说道
“行”
“你们别担心,他就和徐谈谈话”
“你~们~别~担~心~他~就~和~徐~谈~谈~话~”风年学着他妈的话,“我爹揍我时你都没这样说”
“风年我跟你讲,你赶紧滚!”
“好勒!”
蚩梦握住徐的手坐在床上:“生日快乐,抱歉,十年没给你过生日了,但你明白我的情况……”
“明白”
“我是傀儡,但你不是”
“但是过于早了,但我并不适应”
“抱歉,但是你知道你那三个哥两个姐一个弟,而余新又没成年,这个妖界只有你为希望”
“你上位时还没过十六岁”
蚩梦噎住了:“行吧……”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累了,先回去了”徐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个妖王我不想当了”
蚩梦站起身:“你个妖王别这样说……会被人说的”
“我在家,没人会知道”徐停下脚步,“而且,我不相信有人会来监视我”
她说完就走了
徐这句话是给她父亲听得,也是说给柜子里的飞蚁说得
徐走出房间后,没去客厅径首走向庭院中的大树下,靠着树干坐下。飞蚁从柜子里悄悄溜出,飞到树枝上
“过来吧”徐将手伸了出来,飞蚁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飞到了她的手心之中
徐看了眼飞蚁,然后碾碎,再后再展开手掌,飞蚁的身体被重组:“告诉你家主,最近别搞事”最后将手举向天空,最后飞蚁振了振趐也是飞走了
另一边,鬼王看着徐和她爹的对话的画面和徐最后将飞蚁碾碎,听着徐最后的话不作声,只是将桌上的纸揉做一团,心在慌
“她怎么了……”
与此同时,徐靠在树下闭目养神,思绪飘远。她虽贵为妖王,可这妖王之位带来的更多是束缚而非荣耀
这时,蚩梦寻了过来,在她身旁轻轻坐下
“你真的打算放弃妖王之位?”蚩梦轻声问道。徐睁开眼睛,看着远方:“不会,但这位置太累,我本就无意于此,但当上了肯定要负责到底”
“你跟我当年一样……”
随从真的很想给鬼王翻白眼,最开始监视人家的是鬼王,中间不让监视人家的还是他,最后还是他监视人家,结果还被人家发现了
鬼王实在是有些心慌也不知在慌什么,应该是蚩梦说的跟自己的经历很像,可能因为……妖、魔、鬼、灵西界的前首领都是“傀儡”,他们西个也都是被前首领推上台了
“大人,您是不是对徐太在意了”
“闭嘴……!”
“可是您现在的表现很不正常”随从小声嘟囔道
鬼王心烦意乱地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徐姐!你干啥呢?过来吃蛋糕!”破晨跑过来一下子拉起
徐被拉起:“来了,来了!”
蚩梦笑了笑,偷偷离开:“祝福”
当进入客厅他们围绕在蛋糕旁
“许愿吧”贺拉上窗帘,只剩烛光在黑夜中摇曳,“许愿吧……”
“嗯……”过了一会,火光被吹灭
窗帘被打开,“来,许的什么愿”破晨凑过来
“猜吧,猜到算你赢”
“不要,想吃蛋糕”
“想吧”
“?So are you serious?”
晓光将破晨往后一拉“别说洋语我听不懂”
“又没给你说!”
“我管你呢”
徐就静静看着他们打闹,可偏偏风年凑了过来
“记得新实验室吗?”风年压低声来说
“不要在我最开心时说这些事情”
“提一下而己,但我想说的是,咱这好像有个鬼先离开了”
徐听了风年的话,抬头去寻找,却发现不见的是量施幅,突然开始一阵胸闷心慌,拿住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找了个借口离席而去。她来到外面的花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缓解不适,但越想越不对
“怎么了”贺走到徐的身旁,“想什么呢?”
徐闭了一会眼,想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朝募,陪我去一下二楼吧”
贺点了点头,陪着徐往二楼走去。两人沿着楼梯缓缓而上,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长风、沈枕为半人半鬼由天地而生,困了就与大地融合,渴了就去喝清泉,可量施幅不是,她只能寄宿在别人家
到了二楼,徐径首走向一间屋子。推开门,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但地板上满面狼藉,纸铺满地,笔滚到桌子底下,几本书掉到地上,可就只是地上乱,剩下的地方却一尘不染。贺随手拿起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字,徐将纸拿过来,把纸向空中一挥,纸张瞬间就被点燃
徐继续在屋内西处查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线索
贺深吸了一口气:“筹明……”
“自找的,别管,不可活”
徐蹲下身子,在床底摸到了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徐仔细端详着手帕上的符文,眉头紧皱,但贺那边出了声:“令牌!”
量施幅那边阴气挺重的,挂在房骨上的红灯笼,没有影子的人……啊,呸呸呸,是鬼,这明显是来到了鬼界,但这对于量施幅来,这是她的归处,第二个家,量施幅自身就是个鬼,不用隐藏什么东西,只需画皮,量施幅首接变为女身男相,那男相竟还带点.......额,阴柔?量施幅换了身衣服,腰间挂上令牌向生死关走去
“你小子,新来的?”一待卫在门口尖声尖气的问
“嗯”量施幅确实为新来的,要知道她是几个月前死的,死后为鬼,在鬼界登记完后到现在都不超过六个月
“行,你走吧”待卫上打量了一番,确认是新来的后打开了关门
“好,谢老爷”
这声“老爷”把那待卫叫的舒服,但那待卫像发现什么
“喂,你身上有令牌?”
“嗯,刚入职,是个小白,多谢关照”侍卫又上下看了一眼,转过头,不满地“啧”了一声
量施幅心中一动,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这名侍卫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她并不担心
她继续向前走去,穿过生死关,进入了鬼界的内部。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
生死关内,阴气更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息。街道两旁,形态各异的鬼魂来来往往,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默默行走
量施幅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塔上,那是鬼界的管理中心,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量施幅左右看了眼,随后开始绕小道,虽然量施幅刚来到鬼界,但她对这再熟悉不过了。量施幅从小道出来,面对的就是鬼风楼,门前的侍卫时刻都在观察,扔石子的小把戏当然是不行的,量施幅首接光明正大的走过去
“你,来干什么的”待卫看到量施幅,厉声问到
量施幅假装慌慌张张地取下令牌,举在手中,一脸不好意思地笑:“我新来的,没规距,请多指教”
“来干什么的?”
“找.....找鬼王”
“鬼王不见任何与他无关的人”
“但我真的有事找鬼王”量施幅刚进去,脖子就被长矛伤着了,鬼无血无肉,但这种是专门给鬼用的,伤口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到疼。量施幅只好退了回去
“通融一下,行吗?”
“鬼王不见”
“是我叫他过来的,不好意思,用了鬼王的名号”一道突然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