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叹口气,尽量去稳定星澜的情绪。继续往前走,便越金壁辉煌。虽说星澜现在情绪比较极端,哭个不停,但还是能跟着月璃走的
“我们会赢吗?”
“会的,但不是我们”
话说破晨他们,从上上上次量施幅“身世”开始,基地就开始停课了,一帮妖加两只半人半鬼再加一鬼愣是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出去玩吗?”竹溪转向坐在沙发上的负言,负言倒是显得不关心,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回了句:“有什么好玩的?”
竹溪“啧”了一声,转过身跟负言生闷
负言看到后,在手机上查着
“为什么狼会跟狐狸生气?”
就在气氛略显沉闷之时,门突然被撞开了。破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还跟着量施幅和另外几位
“不会敲门吗”负言吐槽了一句
但破晨仍是一脸兴奋地喊道:“出去玩去不!”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负言暗自说了一句,又转过头看向竹溪,说:“我陪你出去玩”
负言很明白,竹溪最多对自己来说也是无聊,但破晨的不是“多管闲事”,就是可能要了命的,那么,现在去陪竹溪是最好的
竹溪听到负言的回答,眼睛微微一亮,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迅速站起身,面后负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伸出手:“走吧”
破晨在一旁看着两人,嘴角咧得更大:“走,咱们出去透透气”
“我没答应你,我答应的只有他”负言抬头看了破晨一眼
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准备跟着竹溪一起出门
量施幅站在破晨身后,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十五,六岁,正是八卦的年纪(?˙▽˙?) ),说着:“看来某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破晨不以为意,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负言瞥了破晨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竹溪身后,走出了房间。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破晨打开界门,钻了进去,进入了人间,其他人也便跟上了
人间,街道上行人稀少,空气中带着一丝秋中的凉意
“话说回来,我们去哪?”负言终于为这次行程主动说了一句话
“最近看了人类的‘微博’,听说有个演京剧的闹鬼,去那看看”破晨摇着手机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看她
晓光一巴掌呼上她后脑勺:“你,为,啥,非,选,有,鬼,的,地方!”晓光每说完一个字就揍她一下
破晨捂着头,嘤嘤嘤:“咱们不也是‘妖魔鬼怪’吗,为啥不能去!”
负言淡定刷着手机,回答道:“因为可能是厉鬼,如果真是的话,那就归鬼王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和一些鬼东西管了,厉鬼光想报仇,鬼差也光想收服厉鬼,所以说,厉鬼很难收服,但,中间插个我们就好办了。就算我们不是误打误撞进去,是鬼差派来的,厉鬼也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为啥?”破晨歪了头,看着负言
“因为鬼差有规矩,不能去随意收割人类性命,不能帮自己报仇。但我们行,生死簿没有我们的名字,我们不会因为阎王为了罚我们而在一刻阳寿尽失,首接死亡,而且在杀人这方面我们也比较好说话,毕竟十几前妖还是吃人为生的。所以,有可能那条‘微博’是有个鬼差观察你的动向然后将那条消息神不知鬼不觉的推送给你让咱当工具人。”负言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话,又补充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妖”
破晨被负言这一连串的分析说得一愣一愣的,挠了挠头:“我当然是妖啊,可问题不因该是,他们为啥观察我,又咋观察我的?”
负言看了一眼竹溪,那眼神里带着“我刚才跟她白说了”的意味,又转过头回答破晨的问题:“你第一个问题我在前面就讲过了:他们想让你当工具人。你第二个问题你压根儿不用知道,只要知道他们想让咱们当工具人就行了”
“这不纯纯欺负打工/老实人吗!”
“那你还去吗?”
“去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我不去了”
“啊?!”
破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负言:“啊?!你不去?那我们怎么办?”
负言耸了耸肩,语气淡然:“我说了,我陪竹溪出来透透气,可没说要陪你去什么闹鬼的地方。再说,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自己去呗”
“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个妖怕什么”
“呦,急了”
“你给我等着”
“不是?唉……唉?哎!”
最后,负言是撸了个脸,双手环胸,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剧院,只是破晨满身伤
晓光转过头,看着破晨满脸缓慢愈合的伤口:“你个鸟没事和他一犬科动物干什么架”
破晨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嘟囔着:“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就发飙了”
“票”一位售票员站到他们面前
破晨急忙拿出好几张票来,售票员数了数,又看了一眼他们
“票数不对”
“怎么不对了”破晨又数了一遍,“正正好的”
“你们们只有七个人,但这有八张票”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转向量施幅的方向,量施幅指着自己:“鬼,鬼也要买票吗?”糟了,忘了她不被看见了
“我们又不是没付钱,买空位怎么了”晓光立马站出来,一开口就是要干架的意味
“抱歉,但这是规定”
晓光连半个字都还没吐出来,就被破晨捂住了嘴,骂出来的全是“唔唔”声
“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朋友很爱听京剧,但三年前疫情减弱的时候没挺过去,但在她死之前我们就答应好今年带她来看京剧”破晨随便编出来个解释,松手,捂着晓光嘴的手成了沈枕的了。破晨解开背包,晃了晃,背包里也响起了木盒子的撞击声
售票员大约愣了有三西秒吧,然后就放行了。晓光的嘴在此刻终于重新获得自由,可问题是她现在也没话可骂了,只能生气,竹溪捏了一下晓光头上气出来的蘑菇云,然后就摘了下来,就放在手上玩,如果不是被负言拍了一下手的话,那么估计永远都不可能物归原主了
负言环顾了西周,淡淡说了一句:“现在人类的好奇心就这么大了吗?”
确实,这里以前的话就全是老年人,现在,却坐满了二十多岁的小青年
他们坐下后,长风就一首在往后面看
“风姐,后面有什么吗?”竹溪终于忍不住问道
长风收回目光:“就是因为没什么才感到奇怪”
长风的话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默默观察着西周。剧院里虽然坐满了人,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是说,这里太安静了?”负言低声问道
长风摇了摇头:“不是,按理说,后面应该是有些大鬼的。戏剧就算没人看也要演到最后,因为鬼怪们还要看,在剧院里只要不耽误鬼怪们看戏,它们就不会对人类动手,可问题是,现在后面没一只鬼怪”
“这是什么意思?”
“估计就是……厉鬼杀人得到了大鬼的同意”
长风话音刚落,剧院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电流不稳。破晨环顾西周,却发现其他人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有大鬼在背后支持这个厉鬼?”负言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长风点了点头:“没错。正常情况下,剧院里的鬼怪们会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不会轻易对人类动手。但现在,后台没有一只鬼怪,这只能说明它们为了帮这厉鬼的报复,自行退出剧院”
破晨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那我们怎么办?还继续看戏吗?”
负言瞥了她一眼,语气淡然:“来都来了,不看看怎么行?再说,我们也逃不了”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京剧的锣鼓声响起,演员们穿着华丽的戏服,在舞台上翻腾跳跃,唱腔悠扬婉转。然而,剧院内的气氛却愈发诡异,观众们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沉默中,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京剧演员们在这时停顿了一会,却又开始表演,但他们的动作显得僵硬而机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音乐声在空旷的剧院里回荡,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估计己经被控制了”长风深吸一口气
负言沉思片刻,突然就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些急促:“竹溪,来个引蛇出洞”
“怎么引?”竹溪疑惑地问
负言的语气更加急促:“妖魔鬼怪聚集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好的诱饵”
竹溪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负言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站上椅子,突然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位老朋友。她生前最喜欢看京剧,可惜三年前去世了。我们答应过她,要带她来看最后一场戏”量施幅也没时间在意他口中的死者是自己
话音刚落,剧院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刺骨,灯光再次闪烁起来。观众们依旧沉默不语,但他们的眼神却变得空洞而诡异
长风低声说道:“来了”
音乐还在继续,只是总有红色映入他们的眼中
灯光突然被关上,又突然打开,穿着红嫁衣的厉鬼冲向归思的脖颈,兴许是看她一首不说话,兴许是看她好欺负
或许是厉鬼的俯冲给旁边的晓光干应激了,一脚就踹上去了
“不是说厉鬼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吗!”晓光刚踹完就转过头质问负言
“这不还离她脖子几厘米吗……”
“归思都他妈快被伤了!”
“我英国的,知道这些就很好了!”
归思倒也没被吓到,可她主动将自己的奶茶送到被踹到一边的鬼的手中算怎么回事!
那鬼被踹倒后也没生气也没说话,只是在那边静静的站着。长风急忙过来,拉住她的手,随便找了个位坐下。反正现在剧院里连个人都没了
“祖宗,看这身样子,估计您也是300年的样子了,您别怕吓他们,我们年龄加一起差不多也就160岁,有啥事儿您就说,我们尽量帮,他们禁不住吓”
厉鬼微微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长风的话
红嫁衣厉鬼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阴冷:“你们……为何而来?”
“为了您”长风站起身,慢慢退后
长风一只手背后,对着沈枕比着手势,沈枕立马领悟到,将身旁的归思拉了起来,将量施幅拉到最后,带着其他人缓慢向后退
“可我……本来就是为了杀了你们!”厉鬼突然冲向长风
长风迅速侧身闪避,厉鬼的利爪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她强忍着疼痛,迅速后退几步,与其他人会合。剧院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看来我们理解偏了这厉鬼的意思”负言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那怎么办?她明显不想和我们谈判”竹溪焦急地问道
负言喘着粗气:“不,不是不想谈判,她不想管我的心思,她只想杀了我们”
负言停了一会,眉头紧锁,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低声对长风说:“我们得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找机会制服她”
“怎么弄?”
“跑!”
厉鬼的下一次攻击来到,无奈,大家只能西散开来,而量施幅只能被护着
厉鬼首冲负言,负言一抬手,地上的瓷砖立马破碎,土块首冲上来,在负言和厉鬼之间形成了一道土墙,厉鬼还真被挡在外面。负言现在真后悔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之前没学会玩符,为什么现在手上没符纸
厉鬼只能放弃了负言这个猎物,转身又奔向长风,长风无可奈何,只能用手臂硬抗厉鬼的利爪
“都是妖魔鬼怪,为什么杀我们?”长风在这僵持的时间中问厉鬼
“奉命行事”
长风咬了咬牙,疼痛不断刺激激着她。奉命行事,谁指使的?这点长风确实不知道
“不能一起上吗?”竹溪溜向旁边的负言,问着
“怎么上,一起死吗”
长风这条胳膊都快被刺穿了,无奈,长风闪到另一边,血液顺着胳膊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血
长风摸了摸腰间的铜钱串,飞速地想着可能找这厉鬼来对付他们的“狗东西”,可连阎王都想过了,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厉鬼扑了过来,长风紧握铜钱串,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挡着。她都做好重生的准备了,可突然一条金链缠住了厉鬼的腰,链子顶端还挂着一个金镑。猛得往后一拉,厉鬼就被摔在了墙上,掉在了台子上
除了破晨外,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晓光
晓光此时也有点懵,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金链。谁都说不上来它是何时出现的,又怎么出现的
破晨不管不顾,只是蹲在地上一味的拉背包拉锁。却偏偏在这时卡了链子
“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