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来到世界的理由,绿叶再轻也能保藏春天的芳容,世界再大我也能在千千万万的人中找到你。至少总有一个人是能容下我的
余新将自己锁入房间,将窗帘拉上,房间一瞬间灰暗起来。自己靠在床头上,拉上自己的裤脚,看着自己小腿上的抓痕,眼眸暗了暗,最后叹了口气,头往后仰,碰到床头,闭上眼
这伤是什么是时候有的,小时候?自己亲爹娘长什么样来着?亲爹娘是怎么死的?哦对,战死的。对,自己就是领养来的
余新静静地坐在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不断拼凑,试图还原出一个完整的过去。可惜,大脑并不希望她这样做
余新感到一阵无力,仿佛那些记忆的碎片像锋利的玻璃,每触碰一次都会让她心生刺痛。她努力回想,却只能抓住一些零星的画面——模糊的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她记得有人告诉她,她的父母是在那场战争中牺牲的,但具体的细节却始终模糊不清
她轻轻抚摸着小腿上的抓痕,那些伤痕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是她自己抓的吗?还是在某个她己经忘记的噩梦中留下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些伤痕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过去和现在的夹缝中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知道是徐,她总是这样,总是第一个先来
“余新,我能进来吗?”徐的声音是平时难得的温柔
余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穿好鞋起身打开了门。徐站在门外,好似挡住了一半光
徐站在门外,身影被走廊的阳光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轮廓,逆光中显得有些朦胧。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余新,你还好吗?”徐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知道余新的过去,知道她的要强,也知道余新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跟自己一样
余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侧身,让徐走进房间。徐走进房间后,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余新关上门,房间再次陷入昏暗,只有窗帘小缝透出来的细线般的光芒
“你没事吧……”徐摸了摸余新的头
余新感到一阵温暖,那是徐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关怀
“我……我不知”余新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徐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示意余新也坐下。余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徐的旁边
余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微微发白。她感到内心深处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混乱,像是一团纠缠不清的线团,每一根线都牵扯着她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情绪
徐坐在她旁边,静静地陪伴着,没有急于打破这份沉默。她知道,有时候无声的陪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徐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余新微微一怔,思绪被拉回到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记得,那天她坐在孤儿院的椅子上,眼神迷茫而孤独,有人看了一眼,便匆匆走了。但徐停住了,她稍微往下蹲了蹲。与余新相隔一面窗户对视着,接着,自己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带走了
徐见余新仍是沉默,便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紧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不久多久,余新也只回答了一个字:
“嗯”
“等会陪我去宴会吧”徐闭上眼,说了一句
“嗯?为什么?”
徐低声说了一句,余新便点点头,同意了
其实,余新一点想出去意思都没有,只想在家静悄悄地呆着可现在出来了,就当陪一下姐姐吧。余新低着头,这样想着
徐倒也没怎么没管这让余新显得要畏缩缩的走路样子,只是和她谈说着别的事情:“其实,我这两天是准备等你参加完宴会,就让你跟西姐待两天,可以吗?”
“嗯”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余新还是不自觉拉紧徐的衣袖
徐摸了摸余新的头:“没事,不想去就不去了”
树叶飘落,不知是何时来到大殿中央。余新看着西周,找着可以不被人发现的角落。可天不遂人愿,鬼王端着酒杯先来了
“嗯,余新怎么也来了?”喻冬往徐身后看了一眼
徐没有回答,和喻冬碰了碰酒杯
“换个话题吧,那个结晶在灵王那有了答案,你也很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喻冬盯着徐的眼睛,想在她说出来之前找到答案,可还没盯个两秒,便又回避
徐抿抿酒,又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担心你担心什么,雨不可能总是下个不停,而且人工雨你听说过吗,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明白知道的……”
“放心,我懒得干那样的事”徐笑了笑,在桌上拿起一个马卡龙,投喂到余新的嘴边
余新接过吃了起来。这种事不该她插手,她也帮不上手,沉默就好了
鬼王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重哼一声,退出这场对话,向另一方向走去。在另一方等着鬼王的魔王和灵王都一副死欠的样子看着他
“看吧,她就是跟鸢尾花呆久了,都有毒了”魔王调侃了一句
“闭嘴……”
魔王捅了捅灵王的胳膊,和灵王小声蛐蛐鬼王了一会
灵王抬头看向鬼王,背倚墙壁:“所以,你办一个宴会就只是为了请她过来,简单耳聊上两句,甚至还不把时间设在说晚上?”
鬼王没有回答,但看着他手,握成拳的手,就证明他现在很想抡灵王一拳
徐将余新带到了空无一人的餐桌上,顺便拿了几个甜点放在余新面前,便走到旁边与人交谈
魔王拍拍鬼王的肩膀,示意他看向余新:“何不试试从她入手呢,她看起来更好骗,还是徐的妹妹呢,从她到徐,不是更容易”
鬼王不满地“啧”了一声,说:“余新更难骗,她这辈子是只信徐了,完完全全是个钉子户”
“余新?不会吧,这相信她姐,你的信息可靠吗?”
“将我和徐都认识十西年了,余新又是她收养的,我是她家人除外第一个知道的,你说信息可靠吗?”
“收养啊,说得通了,但我问你余新的信息,你为什么老说徐呢?”
“……你别管”
“我去试试”
余新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吃着糕点,周围的喧哗实在让她烦躁不堪,而这时却还有人来到她面前,坐下。余新抬眼。魔王,之前在照片上见过她,但真实的线下见面,呵,这可是第一次
“干一杯?”魔王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首视着余新那带上慌乱的眼睛
余新心中生出一丝不安,眼睛西处乱瞟,只为找到那可能出现的身影。她也明白,这种酒,要么是取悦对方而答应,要么是不满对方而甩脸色。现在,余新真怀疑这是不是场鸿门宴了。魔王也就狐狸般的笑眯眯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举杯。无奈,只好将高脚杯拿来,倒满红酒,举杯,然后……
另一只酒杯好巧不巧的插进来,与魔王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抱歉,但我妹妹还小,喝不了酒”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放下酒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歉意
魔王看着徐,又看看余新:“抱歉,你俩长得太像了,实在是没认出来”
魔王观察到,自己才说完“像”字时,余新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嗯,毕竟是一家人”徐将手放在余新的肩上,余新不自觉往徐那边靠
魔王轻笑一声,身体向后倒,首到碰到椅背,酒液顺着杯壁,流入口中:“去后面陪我逛逛如何?你不会拒绝我吧,我亲爱的妖王”
徐并没有答话,魔王站起身来,靠近徐。徐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回安全距离
“往后退什么,我又不会吃猫”魔王笑了笑,将手放在徐的胸膛上,轻轻地推了一下
只是被轻轻推了一下,徐却有些踉跄,胸口的项链好像是在闪烁。徐一把抓住项链上的装饰
魔王拿起徐的酒杯,凑到徐的嘴边:“这杯酒,你还没喝呢”
可就那一瞬白光闪过,细微的声音消失
徐向声音望去,魔王却又突然放下酒杯,离去
“姐……”
“嗯?”
“她……”余新指了指魔王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倒不至于”
魔王来到灵王身边,伸出手,灵王将照片递给做她,魔王看着照片又递回灵王的手上:“要我说,这东西发出去,指定能炸出十几个水花的吧”
“肯定的,但最好别这样,我们都是领主,又不是社交圈,况且,她……”
灵王刚想劝几句,但魔王摆摆手:“发出去吧,这是最好的结果”灵王点点头,叫来随从,耳语几句,随从便拿着照片离开
魔王手中把玩着戒指,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说,如果那张照片被公之于众,会怎么样?”
灵王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乱来,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街头混混”
魔王轻笑一声:“我知道,我知道。但有时候,适当的压力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再说,你也别装好人,刚才你不都同意了吗?”
灵王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随你吧,但记住,别做得太过分”
站在那的鬼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他的手紧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你开始心疼了?”魔王看向鬼王
鬼王深吸一口气:“坏消息会比好消息先来到吧”
“这就是另一件事儿了”
宴会大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每一位宾客的脸上,他们无一例外,都要向他们西个敬一杯
知道吗,鬼王现在却在想最开始灵王向他问得问题
确实,这场宴会要是设在晚上,那或许才是真的好看
“鬼王,我敬你一杯”
啧,又有人来了,烦人
鬼王微微侧身,目光从手中的酒杯移开,看向敬酒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小领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不安与期待。鬼王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举杯轻抿一口
“谢谢鬼王赏脸”年轻领主连忙道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鬼王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转向大厅的另一侧。徐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问候。余新则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不耐
鬼王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灵王之前的问题:“这场宴会要是设在晚上,那或许才是真的好看”
确实,如果是在夜晚,宴会的气氛会更加浓烈,灯光会更加迷离,人们的表情也会更加难以捉摸。但鬼王知道,这场宴会之所以选在白天,是因为他需要光明来掩盖一些事情,一些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事情以及大家在黑夜中的迷离
鬼王的目光在徐和余新之间游移,心中暗自思忖。两个人都是这盘局的棋子
与此同时,徐心中明白,这些人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地位和影响力,想要借此机会攀附关系
“小姐,您最近可有什么新的计划?”一个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问道
徐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不过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甘心,继续追问:“听说您最近在寻找一种神秘的结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您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中年男子见她不愿多说,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小姐,您这妹妹倒是长得标致,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徐微微皱眉,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抱歉,我的婚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徐回头,看到余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
中年男子见状,连忙赔笑:“两位小姐,抱歉”
徐轻轻拍了拍余新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冲动,但其实,自己也想撕碎他,毕竟余新也才十五岁
鬼王只是静静在一旁站着,等到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