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手术后三个小时就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饶娆的情况,护理人员告诉他:“我们每个人只对护理的人负责,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们不方便透露任何信息。”
傅御一听就像疯子一样问:“她是不是很严重?快告诉我。”说完就想动,怎奈实在没力气,腿又被吊着,只能不断挣扎。
护士怕他这样乱动影响手术结果,按下报警器,立刻闯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按住他,护士拿出针管推了一管药水进入他这在吊着的点滴中,没几分钟傅御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这样在护理人员的特殊照顾下,傅御被强行昏睡了三天。
三天后,傅御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一个红发的高大男子就站在他的身边。傅御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记得你是和饶娆一起来解救我的,饶娆现在在哪里?”
Eric用手敲了敲傅御吊着的腿,他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看完了笑话,Eric才不紧不慢的回答:“那个女人昏迷三天,目前己经醒了,但是意识还不清醒,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大多数时间是沉睡的。我和她还没有交流过。”
傅御急忙抬起了身子,用焦急的口吻询问道:“我可以见见她吗?”
Eric摇了摇头:“ No.不可以,你恐怕在病好以前是见不到她的,因为你和她伤的都很严重。你们要安心养病,好好康复,我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不喜欢找麻烦。你们见来见去对我来说就是麻烦,所以我把她转移走了,到了一个更安全,更有利于康复的美丽地方。至于你,没有百分之百康复,恐怕也见不到她,想想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可千万不能成为个瘸子。”
傅御很愤怒,狂吼起来:“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快把她还回来。”
Eric无奈的笑了笑:“你一无所有,让她回来干什么?再为你西处求人,西处奔波,再为你受伤?小子,你什么也不是,又保护不了她。不如我帮你把她治疗好,等你有能力了再迎接她回去。OK.”
原本还在暴怒状态的傅御顿时像哑了火的炮,他把红发男人的话听进去,认真思考了一会,一头栽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女人一定要平安,要快些康复。”
他又在心里祈求上帝,让他也快些康复,再过几个月他就有了继承权,一切又可以重新洗牌。
女人这边又过了三天,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空洞,病房里的白色灯光刺得她微微皱起眉头,她的嘴唇清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音节。
她微微转动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内心充满了陌生与不安。当护士走进来喊她的名字时,女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仿佛在努力思索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我,我是谁?”女人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抬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头,却因头上缠着绷带而动作一滞。
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像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森林,无论她如何努力去搜寻,却只能抓到一些模糊的碎片,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和事物,此刻都如同虚幻的梦境,她抓不住也看不清。
她紧紧皱起眉头,努力的回忆着,可那短暂的思绪却让她头痛欲裂,只能痛苦的抱住脑袋,嘴里发出压抑的声音,她无力的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存在。
曾经熟悉的技能和习惯也仿佛消失不见。当女人试图拿起水杯喝水时,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水杯差点滑落,她看看自己的手,眼中满是茫然,大脑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
丧失的意识让女人如同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周围的一切既陌生又可怕,而她只能在这片混沌中孤独地寻找着自己丢失的过去。
她变得不那么嗜睡,清醒的时间慢慢变长。
从她清醒后,医生经过多次诊断和会诊确定为女人失忆了。
问她的名字,家庭住址,认识的人名,等各种情况均无法回答。
女人醒来后,有一个自称Eric的红发男子,来看她,盯了她几分钟,就被医生叫了出去。
医生向艾瑞克汇报道:“患者确诊为失忆,目前也没有好的特效药,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的治疗,慢慢的康复。但有时遇到特定的环境和情景也会突然自愈。”
红发男人和医生谈完回来后又盯着女人的眼睛和面孔看了几分钟。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异状,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艾瑞克,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记得吗?你不会为了赖账而失忆吧?”。
女人盯着他看了半天,疑惑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是谁?我在哪?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受伤?”
艾瑞克戏谑的笑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多好玩的事情,你全忘了,要让我给你讲,需要讲20多年发生的事情,你看我像有那么多时间的人吗?”
“好吧!我只说重点,你叫饶娆,今年差不多22岁,在某某大学读大西。因为你自己摔倒受伤了,伤到了头,你记忆受损,在受伤前你答应过要和我订婚,做我的未婚妻……再多我就没法说了。”
女人听到自己的信息,脑海中又闪出记忆碎片。
“未婚妻?”
“彩超单?肚子痛,好多血……”
“沅沅?”
“傅御?……”
她起初还试着用力的回忆,后来越想越头痛,头痛难忍时,她就说服自己快放弃吧!。
就这样不死心,努力了三天,找寻痛苦的回忆,还是没有结果,女人也就只能放弃,或听天由命,或等待医学奇迹了。
每天早上那个自称未婚夫的男子,都手拿一捧鲜花来看她,这花朵一看就是自己花园里种的,采摘的很随意,没有刻意的包扎过,就是那么自然的拿着送给她或插在花瓶里。
吴妈妈的自述时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灾难就悄悄降临了,小公主跳楼了,大少爷也跟着跳了下去。他那条腿本来是可以治好的,是由于他求死的决心坚定。不配合医生治疗,越拖越久,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导致那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