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陈墨渊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天才,并且没有钱。所以我只能像一个推销员推销商品一样向所有人努力推销我的画,
但是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五年前,我亲手将我最满意的画作送到了许悠悠面前。这是我后来痛苦的来源。
她的反应和其他人一样,讥讽,不屑——我猜,她的眼里估计还有贪婪。
在那之后的一天,我的画被偷了。
这幅画,几乎是我全部的心血,画被偷走后,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机缘巧合之下,我居然在报纸上看到了我的画!
那个小偷!许悠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我的心血,我的孩子旁边!我可以听到它的哭泣声!它在呼唤我!
所以我去找许悠悠要个说法,你们知道她说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吗?
居然敢问它的亲生父亲这个问题!小偷!可耻的小偷!
那个贱人还想我一首当她的枪手!
还美其名曰:收我当学生。。。我想拒绝但是我没有办法。
后台和钱我一样都没有!只有在她身边,我才有机会接触其他有钱人。
每个月15号我会把新的画交给她。
上个月我听到了,她和别人打电话……
那些画?当然是我画的!你想要一幅?好啊,一幅画罢了,有什么好谢的……
她怎么敢就这么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
所以我提前一天躲在交画的地方,然后潜入她家,
她家里居然有这么多工具,她也怕别人报复吗?
我杀死她,然后用她家的花瓣摆成火焰的形状,
这就是《花火》啊,多么鲜艳,多么美丽!”
陈墨渊似乎己经沉浸在那天杀人的里,甚至痴痴笑起来。
池弥生和谢昭荧在此时赶到,不等平复呼吸,池弥生立刻找徐警官,希望和凶手对质。
徐警官看到后面的谢昭荧,无奈地点点头。
“谢了,老徐!”
池弥生向审讯室跑去,
“老徐……我吗?”
徐警官懵住了。
谢昭荧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徐你好,老徐再见。”
“演得不错啊,连我都要落泪了。”
这是池弥生和陈墨渊说的第一句话。只这一句话,便让陈墨渊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
“让我说说,你听听是不是对的。
《花火》本来就是你打算送给许悠悠的。”
“你在胡说什么!”
“别急嘛,你之前的画几乎全都有署名的,除了《花火》。难道是来不及吗?”
“对啊,我很想得到赏识所以很急啊。”
陈墨渊眼神闪烁,顺着池弥生的话说下去。
“那很不巧咯,我朋友认识你呢——她说你平时画画可是第一时间先署名的。”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陈墨渊突然反应过来。
“你诈我?!”
“哇,没人知道喔……现在我们都知道了。”
池弥生眯眼笑。
“你听到的哭泣,应该是被亲生父亲卖掉的悲哀吧。
还有你的动机,不是因为你对你的画有多少感情,是因为你痛恨许悠悠因为你的画名利双收,
而你,什么都没得到,对吧。”
陈墨渊:己红温。
“很明显嘛,你专门割烂了她的手和脸。
手是你对她不劳而获的控告,脸是你对她收获名利的不满。”
谢昭荧在旁边笑嘻嘻地补刀。
“我就说我怎么对你的画有点熟悉,我可是听过你的传闻呢,从高中起你就喜欢偷别人的贵重物品——现在也因为这个杀人,你还真是没变。”
两个乐子人就这么水灵灵地看着陈墨渊破防。
“至于你怎么进入的她家嘛,她家有暗道通往22层呢。你刚刚没说是因为什么?难道是不知道吗?(*^ω^*)”
“每次来都会和楼下的阿爷打招呼呢,这次怎么没打?没礼貌的孩子阿爷可不喜欢喔。 (*^▽^*) ”
池弥生看热闹不嫌事大,三言两语说出了他做的一切准备。
阿爷就是他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关键。可惜还没用到就被抓住了。
“想不打招呼然后假装自己没来过?很有想法嘛小伙汁。”
连徐警官都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既然他己经供认不讳,你们两个就别折磨他了。”
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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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收购了两人的画作,居然就这么对着展示。
那很会赚钱了。
“如果许悠悠灵魂还在看到这个肯定要尖如叫,咆如哮。”
池弥生的笑点和道德在打架。
谢昭荧反而一笑而过,
“这些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无话可说。”
“OMG,我们小谢总这么有人生阅历哈!”
“?神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