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问雪豹和蛇,到底有哪一点像了?性别吗?”
棠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真的有些像啊……
不过这句话棠宁没再说出来。
口头约定了下次再见后,时漪便离开了。
车辆发动的时候,棠宁还站在原地笑着挥了挥手。
等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棠宁才转过身。
回到店里,先前派出去那名虎兽人走到她身边。
“已经处理好了。”虎兽人说。
“嗯。”棠宁冷着脸应了一声。
心想着下次再招工的时候,可是得好好筛选一下了。
她开的是酒吧,又不是鸭店。
像这种情况就得立即制止,否则传出去,说她的员工骚扰客人怎么办?
这生意她还要不要做了。
路途漫长,时漪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上装有宝石的盒子。
她刚才打开看了一眼,宝石的颜色浓郁正亮,度也高,晶莹剔透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棠宁以为她会拿来送给沧溟。
但时漪却并没有这个想法。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其实都有劣根性。
付出太多,对方反而不会感激。
所以要把握度。
要把他的欲望当成饵,引他主动上钩。
沧溟也该付出些什么了不是吗?
将宝石收好放到一边后,时漪便闭上了眼睛假寐休息。
社交实在是一件让人容易感到疲累的事情。
虽然看上去只是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很轻松惬意的样子。
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
她们几个虽然是朋友,但关系也分亲疏。
就好比小七只说错了一句话,接下来便变得分外小心,处处在意着时漪的脸色。
而棠宁,却可以毫不在意的在她面前提起“祁渊”。
甚至还问她,和墨隐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祁渊?
时漪想起棠宁那句,墨隐和祁渊长得像,也不由得思考起来。
他们两个,长得像吗?
时漪回忆了一下。
祁渊……
原主关于他的记忆最近的,也就是五年前了。
按道理来说记忆早就模糊,但祁渊那张脸她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祁渊的长相的确很优越,毕竟是男主。
但毕竟是五年前,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少年人的模样。
有些稚嫩,不是时漪喜欢的那一款。
奇怪的是,时漪竟然想不起墨隐原本的模样。
记忆中的那张脸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叫她看不真切。
只剩下,墨隐血肉模糊,眼神惊恐又悲切的一幕。
清晰无比。
时漪的心脏猛地一紧,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用力揪住了心口,有些喘不过气。
“小姐,你还好吗?”司机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停下车关心道。
“需要去检查一下吗?”
时漪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
她的心脏已经趋于平静,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但身上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地,有些不舒服。
“我没事。”时漪声音虚弱。
“直接回去吧。”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洗个澡,洗去这一身的黏腻。
司机怎么看,也不觉得时漪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既然她说了回去,他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强行把她拉到医院去。
他说到底也就是个打工的,只需要听吩咐照做就是了。
司机只好再次发动了车子。
再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观察一下时漪的情况。
以确保她要是昏迷什么的,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
时漪面色缓和了不少,闭着眼瘫靠在座椅上。
她在想,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比如心脏病之类的?
否则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痛起来?
但系统否认了她的猜想。
【您很健康,没有隐疾。】
【至于心脏疼痛,大概是因为那一瞬间您的情绪太过激动。】
受过度的悲痛导致。
情绪太激动……
时漪在心里重复着。
因为墨隐受伤?还是因为那个眼神?
不能想,只要一想,时漪的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或许是原主的情感留存吧。
她对墨隐可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系统听到时漪的心声,其实很想告诉她。
早在时漪从这具身体里醒来的那一刻起,原主就已经彻底消散了。
刚开始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时漪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了这么久,哪里还会有留有什么情感。
但系统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它也无法解释时漪心痛的原因。
倒不如就让她这么以为。
大约半小时后,时漪总算回到了别墅。
穿过大厅,径直上了二楼。
凛夜听到动静,打开门。
正好和时漪四目相对。
时漪只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凛夜正觉得奇怪,忽然又听到楼下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司机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找到阿诺,叮嘱她多注意一下。
“你是没看见,刚才小姐的脸色白得有多吓人。”司机绘声绘色的说着。
阿诺皱着眉:“那你就这样直接回来了?”
“也没说带小姐去看看医生做做检查什么的?”
“我……”司机一脸委屈:“我说了呀,那小姐不愿意去我有什么办法。”
“行了。”阿诺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内心无语,但她知道时漪的脾气,也能体谅司机的做法。
“你出去吧。”阿诺说。
脚步声响起,又消失。
凛夜勾了勾唇。
难怪时漪脸色这么差,原来是身体不舒服。
将养了这些日子,凛夜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比不上他在地下打比赛的巅峰时期,但对付时漪,完全绰绰有余。
就是得小心别墅周围的兽人,还有……
凛夜看向走廊尽头,房门紧闭的房间。
他还不太清楚墨隐的实力,要是被发现,凛夜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他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因为时漪,而体会到那样极致的绝望和痛苦。
他要时漪死的同时,还要让自己活下去。
哪怕要从此离开托比斯,他也要再不受任何侮辱与威胁的活下去!
反正像他这样的社会最底层,在哪儿都能扎根。
得找个能够动手的机会,最好是只有他和时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凛夜暗自计划着。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让时漪对自己产生一点信任。
足够支撑他完成计划的程度就可以。
凛夜想了想,走过去敲响了时漪的房门。